说着,对东珺瑞拱手一礼,退了下去,那副将一离开,东珺瑞的另一位副将却是满脸的愁容,似乎在为东珺瑞此次的行动担心着,看着东珺瑞,欲言又止,看此,东珺瑞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烦闷,
“有什么事便说吧。”东珺瑞一问,那副将一个激灵,片刻后,担忧道:
“殿下,你真的要那样做吗?若是失败了,或者是被无双殿下察觉,后果会怎样,我们都不知道啊,何况无双殿下性子看似冷淡,实则难以捉摸,我们……”东珺瑞不语,他不怪他的部下会如此担忧,白炎既然能被天启的百姓称为无双殿下,又怎能是徒有其表,
“不会,就算到时被发现,本皇子人已经到达了东疆京都,他白炎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深入敌人腹地去送死,更何况启云帝未死,又怎么允许他乱来,只要拖住他,本皇子有的是办法。”话落,那副将也不再多言,他跟随殿下多年,知道殿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朝着白炎拱手一礼,垂首道:
“那属下告退,届时还请殿下平安归来……”东珺瑞摆了摆手,那副将缓缓叹了一口气,从一旁退了下去,徒留东珺瑞一人在帐篷中,一坐就是很久,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几上的军事地图,神色诡异至极……
西江大军连夜乔装进城驻扎,看似那边都不倾倒的西江,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态度,否则又怎会在突然之间调动兵马,且还是偷偷的,而南洲的大军也在一夕之间,尽数到达林城,若是战争一触即发,沥阳长世子将作为南洲军队统帅,亲自上阵,各朝戒备,高层也已经乱成一团,而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东疆大军先行攻打,东疆不动,他们则不动,时过的足够快,转眼间又是一天,东珺瑞仍旧未曾有丝毫动静,这个认知让所有的人的心中都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早些时候,这场大地刚刚送去一场大雨,大雨下的格外大,冲的山间的泥土纷纷向下掉去,路上也到处都是积水深坑,一踩上去,便会渐起阵阵水花,因为阴天,天早早就黑了下来,夜已够深,天空也黑漆漆的一片,林城外的山林中,那一阵阵脚步声如同那穿梭在山林间的鬼魅一般,一黑衣人手持长剑站在队伍中间,低声吆喝着,
“快,快,快,加快步伐,不要耽搁时间。”那长长的队伍,不知是因为天黑透的原因,还是原本就是那么多的人,竟让人一眼看不边,那脚踩在湿地上的脚步声发出吱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形成一中诡异的声响,林城中,楚王接过士兵送来的情报,脸色凝重,
“今日一早,东疆帝京下旨命东珺瑞连夜赶回帝京,这次前来接手东珺瑞在军中事物的是蒙之蒙将军。”
“蒙将军?”楚王沉重的点了点头,
“此人诡计多端,你御王叔曾同这个人对战过,在他的手中讨不了丝毫好处,而这人在东疆的地位可是位高权重之人,用兵如神,几无败仗,若是真的是他来,这场战便会越来越难打了。”闻言,叶恒远放下手中的情报,看着楚王那沉重的脸色,心头也不由得一重,
“小王叔,是怕这位蒙将军届时会对南洲先下手?”楚王点头,将心中的忧虑告诉叶恒远,
“南洲现在在四国之中是兵力最弱的,内部朝堂中又没有可用之人,你御王叔断了手臂,经过浮清一事之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怎么会顾及的了这里,若是他来攻,南洲必败。”
“那天启?”
“天启和南洲的事四国高层都已经明了,若是他来攻打南洲,又岂会不理会天启,只怕届时南洲出事,天启也无暇顾及。”
“若真的是那样,我们南洲必定要吃大亏,上次和东疆大战,元气尚未恢复过来,原本想着不会再战,故而城中的百姓也未曾来得及撤退,而若是东疆突然来袭,我城中的百姓必会伤亡。”叶恒远说的这些,楚王又岂会不知,只是东疆在暗处,根本就不懂得他们会在何时下手,就算此刻撤走城中百姓也已经来不及了,三日后他便要启程回帝京,他就必有动作,
“你传令下去,全军戒严,从外进来的人员都必须盘查,我去天启军营走一趟,看看无双殿下有什么想法。”
“是,王叔。”两人心中一阵担忧,而此刻他们尚且不知的,整个林城城外已经站满了东疆侍卫兵,站成两列,形成一一道道人墙,肩背箭筒,眼神犀利的注视着林城的一举一动,边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手中的佩剑高高扬起,眼神注视着前方,只要他一剑而下,前方那守城门的将士必成马蜂窝。
四国之中,一五南山为交界,地势不一,而南洲和东疆对望,两朝也是距离五南山最近的两座城池,山林中,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鸣叫,尖锐还有些凄厉,东珺瑞一席黑色的夜行衣着身,站在山顶之处,手中佩剑而立,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寒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也在此刻变得冷漠和无情,那从前令人觉得极有亲和力的表情也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带有邪笑的脸,几近悲悯的看着远处那还亮着灯火的林城,握着长剑的手,突然有力起来,
“叶浮清,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你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