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敲门声“叩叩叩”的响起,
“郡主,我们该行动了,”转身绕过寇诗嫣,伸手拿过桌上的面具,缓缓与自己的脸贴合上,盖了整张面容,也盖了那人脸上万般无奈之后的苦涩……
认命吗?叶浮清,哦不,如果没有替王兄为质,没有去到天启,只是单纯的做一个王宫郡主,将来乱世,她也会走上为国牺牲的这条路,那与其那样,她为何不选择轰轰烈烈的走,
“这副铠甲你先帮忙拿着吧,这场战争我叶浮清不会让它持续的太久,会早些结束的。”房门缓缓关上,隔去那人孤寂的背影也隔去寇诗嫣来不及诉说的话语,罢了罢了,叶浮清,你便放手去做便是,我寇诗嫣就算不为了你二哥,也会为了这个我们共同要守护的王朝去努力。
今夜的天空,没有以往的漫天繁星,漆黑的夜空里偶尔伴随着几颗银点,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后面,时不时的露出点点光亮,轻风阵阵吹过,带动了林间的树林的枝叶,发出一阵阵“沙沙沙”的声响,林中偶尔发出几声不知名的叫声,突地,谷中两边的树林中,“嗖嗖嗖”的穿过一阵阵身影,身影自林间站立,远处抬起一只手,打着一个手势,像似在传递什么信号,黑影们看到那个手势,顿时全部伏地而下,隐藏在林中,在无一丝身影,良久,谷内传来阵阵蹄嗒声,伴随着马儿快跑的声音,“哒哒哒哒”的响彻在整个谷内,叶浮清立于林间小道一边,微微俯首朝下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不似那一晚的黑,这一片黑的看不清尽头,转眼看向那立于首前骑马前进的那席红色身影,一身骚包的气质悠闲的骑着马晃荡在前方,叶浮清瞳孔一缩,嘴角微微上扬,东珺瑞你果然在,还穿的那么骚包,是怕本宫看不见你么?也是,你若不在,就看不到这一出好戏了,朝后退了几步,收回目光,轻轻扬起一只手臂,两道林间的人看到,一边伏地而下,搭上箭,拉开手中的弓,一边紧紧手中的大石,只要叶浮清一下令,一边射箭,一边放石,必加东疆狗死伤无数,闭上眼,聆听着谷下传来的声响,久久不曾歇息,
“黎于,届时烟霞谷中两边小道,都埋伏我们的弟兄,一边搭弓射箭,一边放于大石,谷中小道地势严峻,虽伤不了东疆多少人,可这到底影响着我军的士气,届时看我手势,手势一下,让兄弟么的都放快动作,在东珺瑞还未察觉之前,务必全部撤退,千万不可恋战,”良久,叶浮清睁开双眼,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里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手打下,远处的黎于看到这个手势,跟着叶浮清手扬起再重重落下,霎时,空中的传来“嗖嗖嗖”的箭声和大石头从谷顶划下的声音,霎那间,谷中传来阵阵哀嚎声和惊恐声,前方的东珺瑞转眼看到身后的大部分将士中,中箭的中箭,被大石压下的亦有,已经倒了一大片,顿时看向谷道的两旁,那人银色面具遮面,一席黑衣站在那里,身后的月光透过云层照在那人身后,对她打上一层银光,风轻轻吹起那人的衣抉。明明是一介女子,偏偏在此时东珺瑞觉得那人就像是坐于至高之位,登上顶峰的一介王者,是的,那女人,那该死的女人,七岁替兄长为质,一个人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内摸爬打滚,更是在这十年前绘制了天下地图,无论是心性,还是计谋,还是气质,那女人又何尝不像一代王者,若真是男子,他东珺瑞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顷刻间,那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也再没有射箭声和巨大的石块从山顶砸下来,来不及细想,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哀嚎,顿时满腔的滔天怒火,叶浮清,叶浮清,你这算是警告还是挑衅呢?驾马回头奔去,军中的将士已经齐排排的倒了一片,地上血迹斑斑,
“不要自乱阵脚,东云,”听闻喊声,一男子从东珺瑞身后站出来,对着他恭敬一礼,
“末将在。”
“吩咐下去,全军继续前行,不得耽误进程,军中不可有不利于军心的谣言出现,再去统计一下,我们伤亡了多少弟兄?届时,必定血债血偿,”
“是,”
“将此事回禀帝京,务必好好安葬他们。”
“是。”随即,架起马儿快速的朝前方奔去,一身红色的衣服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晃眼,如玉的脸庞再无一丝笑容,一脸的冷意和锐利,叶浮清,你我的斗争便从此刻开始了,今日烟霞谷本皇子损失多少弟兄我便加倍偿还,绝对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手下留情,你可得好好活着了。
远处,城门边,御王在城门边渡来渡去,时不时伸长了头看向远处,寇诗嫣翻了翻大白眼,一脸讽刺的看着御王,冷声道:
“别走来走去了行不行?看着碍眼。”闻言,御王一脸怒容的看着寇诗嫣,
“你……”
“我,我什么我,”
“寇诗嫣,你知道什么?若是东珺瑞早就料到,叶浮清此去必是九死一生,更何况她右手……”话未完,寇诗嫣转眼一脸冷意的看着御王,讥讽道:
“你知道?你也知道她右手有问题,你可别忘了叶浮清的右手是你御王爷废掉的,”就算她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是就听父亲所说,定也明白,眼前之人,有多卑鄙,是怎样拿着承远的命逼迫着自己的女儿的,
“你们这么吵,便都回帝京吧,”闻言,两人顿时看来声音的方向,叶浮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身后的将士尾随在她的身后,黎于看着两人抿唇不语,
“浮清,你……”忽略寇诗嫣和御王的一脸关心,
“今晚很顺利,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全军待命,”绕过两人,负手朝城门内而去,身后的一干将士看此,对着御王拱手一礼,都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