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远道点了点头,
“郡主想的周全,”
“这南洲迟早是要交到王兄手里,南洲暗地里存在的隐患本就大,如此以来,便可将所有的污垢全部清理干净,”
“是,郡主”言罢,叶浮清转头继续看向地图,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今日子时,四皇子率领的百名士兵便会到达烟霞谷,此谷乃是天然形成,其谷内布满各种毒物,在很多年前曾被人称为生死谷,生死一线间,烟霞谷之后乃是闻名四国的沙漠之渊,那里更加生死难测,而四国祖先当年立下的血盟碑便伫立在烟霞谷的山顶,”
“郡主的意思是?”黎于上前询问道,叶浮清闻言,突然对着众将士诡异的笑了笑,
“可知四皇子为何会不顺大军一同前来,而是先率百名士兵先一步前来?”众位将士面面相觑,看此,叶浮清也不再卖关子,
“天下令已毁……”话未完,除却远道,黎于和王远一干人已经惊呼了起来,个个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浮清,
“天下令真的已经被毁?”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叶浮清点了点头武清一拳捶向一旁的黎于的胸口,有些无奈道:
“真的已经毁了,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啊。”黎于吃痛,
“臭小子,天下令被毁,你打老子干什么?”
“老子打的就是你,”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从一旁走出一个一直未出声的男子,男子有些过于瘦弱,一张脸白白净净的,丝毫都看不出是从拥有一手杀人暗器的杀手,一双单眼皮满是狠辣和冷漠,男子轻声道,顿时打断了两人即将要打起来的场面,
“天下令被毁是早晚的事,而此时东四皇子的目的其实在于血盟碑。”绝对肯定的语气,没有疑问更没有猜测,叶浮清有些赞赏的看了眼那男子,点了点头,
“承玉说的不错,他此行的目的在于血盟碑,在于毁了血盟碑,东珺瑞行事狠辣,东疆皇室中的任何一位皇子手段都绝对斗不过他,天下令已毁,东疆当年根本找不到任何足够的理由发兵天启,后来南洲倒戈才不得已退居,而此次,东疆发兵我南洲依旧是不充分的理由,若是以南洲不顾先祖的遗愿毁了血盟碑呢?此理由可足够充分。”
“天下令已毁,毕竟无人得见,而血盟碑立于五南山,多的是眼睛,若是此刻有人扮作南洲的士兵前往烟霞谷,毁了血盟碑,便已构成对先祖大不敬之罪,率先发起战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到时,南洲便是四国罪人,东疆再以此理由讨伐南洲,江湖人士乃至天下百姓皆会以为南洲是至黎民百姓于不顾的不仁不义之人,届时,激败南洲轻而易举。”听着承玉的话,而叶浮清也未否认,众人心中大骇,这东疆四皇子果然是好手段,到时,别说是外忧,光是本国的百姓都容不得,果然是好手段,
“那郡主的意思是武清之前说的吗?先下手为强?”纤指指向地图的某一处,叶浮清轻声道:
“是,五南山关口的血盟碑便立于此处,四皇子想毁了血盟碑,陷害南洲,那我们便好好陪着他玩一玩,南洲的大军最迟明晚便会全部到达边疆,东疆会慢一天,所以还请各位打起精神,属于南洲和东疆的战争正式开始了。”闻言,武清顿时摩拳擦掌,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
“等了多久了,这场战终于开始了,便让这乱世在我们这一代结束吧,哈哈,到时老子必定要醉上个三天三夜,”听着武清的话,余下的几位眼中也都绽放了激动的光芒,
“是啊,筹划了那么久,这一天终于要来了,终于要来了。”看着房中的几位,叶浮清心中不免也有些激动,伸手将搁置在小几的上的银色面具拿起,轻轻的贴着自己的脸戴上,眨眼间,整张脸都已经被面具若覆盖,只余一双桃花眼明亮动人的看着小几那一个个被圈起来的地方,东珺瑞,可还记得暴尸于你东疆帝京城门的那个男子,可还记得那日日夜夜伴读于你身边的那个小书童,可还记得我们是怎样相识又是怎样斗了十年的?本宫又是如何从你的暗杀里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的,东珺瑞,我们之间的血仇,我们之间的争斗,终于要开始了,你可曾准备好了?
“吁……”东珺瑞勒停身下的马,看向不远处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诡异的山林,时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叫声,在这黑夜里显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眉头紧皱,
“还有多久才到?”闻言,身后一身着黑色暗卫服的男子驾马走到东珺瑞身前,朝他拱手一礼,恭敬道:
“回殿下,还有一个时辰便可到达烟霞谷,”
“南洲大军还有多久到达?”
“回殿下,南洲大军明晚便会全部到达边疆。”
“叶浮清可有消息?”
“尚无任何消息,据前来的情报中,日前朝阳郡主曾和无双殿下出现在南洲的禹城江边,后再无任何消息……”
“白炎也无任何消息么?”
“回殿下,没有。”话落,东珺瑞抿唇不语,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幽深,良久,轻轻呢喃道:
“尚无任何消息?叶浮清,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消息?难不成那日向我递信宣战的不是你,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声音轻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再次驾起马将远处奔去,
“加快行程,务必在南洲大军到达前毁了血盟碑。”
“是。”
话落,一干人在黑夜中扬尘而去,马蹄声哒哒哒的响彻在小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