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勉强听懂。”他看着她红透的耳珠应了一声,忍不住抬手轻碾着,
“可是你背着自己男朋友去医院看别的男人,这个又怎么算?”
“都说了是萧妍,不关我的事…”艾夕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
他松了手,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声音暗哑,
“我相信你,可是我已经吃醋了,哄哄我,嗯?”
配上指尖的动作,怎么哄,不言而喻。
艾夕看向他身后瞪大了眼眸时刻关注着两人进展的符小月与肖渊源,微红了脸,
“小月和肖经理还在,欠着行不行?”
萧年转身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两人立即缩着脖子转身低头抠手指甲。
他回过身看着她,眼角微挑,“可以了?”
艾夕深呼吸了口气,微微仰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又快速离开。低头红着脸小口喘着气,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
萧年满意的勾起唇角,轻捏她的鼻尖,嘴上却道,“就这样?”
还真是得寸进尺啊…
姑娘已经害羞到不行,头都不肯抬,翁着声音,“你别闹了,快回去工作,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好,回家再说。”萧年十分满意这个答案,站直身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间。
一直观战的两人见萧年起身又赶紧转了回去,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吊灯,余光瞥见那道身影走进办公间,才转回身,表情同步两双眼睛都是贼兮兮的看着艾夕。
艾夕被这两道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抬了眼皮看向他们,语气无奈,“你们看够了没有?”
符小月嘿嘿笑着走向了她,一脸不怀好意,“艾夕姐姐,平时萧总都是这样,动不动对你壁咚倚咚床咚什么的?”
艾夕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骂,“别瞎说行不行。”
“哪能啊,我都知道了。”她捂着额头,笑得暧昧。
艾夕好笑,“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了?”
“就是你请假第一天啊,我上来找你,萧总说你太累了,要在家休息,是不是,啊?”符小月眨了眨眼。
…..艾夕简直崩溃,为什么有种生活透明化的感觉。
肖渊源一听就知道端倪,抱着双臂也走了过来,赞叹,“进展这么神速?萧狐不愧是萧狐狸,看来我很快就有人叫叔叔了。”
叔叔…
这想法和萧妍倒是和萧妍如出一辙,两人估计可以聊上那么几天。
“麻烦两位出门左拐,到隔壁休息室再聊?我要工作了。”她懒得和两人贫嘴,手点着鼠标看电脑屏幕,下逐客令。
符小月倒是乖巧,掩着嘴偷笑着离开。
肖渊源却不是好打发的主儿,他哈哈笑了两声,刻意压低声音学着萧年低沉的嗓音,“你这么赶我走,我可要生气了,哄哄我?”
….哄你妹!
艾夕重重点了下鼠标,忍着没理他。
他在自己的手背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啵’的一声,继续道,“就这样?”
….戏精!
艾夕脑门突突直跳,已经在桌上寻找可以将人砸成内伤又不至于要命的东西。
被蓄谋故意伤害的人此时仍乐此不疲的继续着他的表演,颇意味深长的说了最后一句,“好,回家再说。”
….有完没完!
艾夕揉了揉太阳穴,忍无可忍直接站起身来,顺势抓起椅子后的靠垫直接扔向肖渊源,怒喊,
“肖渊源你个神经病,待会儿我让萧年把你调到非洲去与黑人共舞信不信!”
肖渊源就是一脾性,不骂不老实。
他嬉皮笑脸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靠枕,拍落上面的灰,双手捧着放到了艾夕的桌面,面上绉着笑,
“老板娘,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告诉里面那尊大佛。小的就是和你闹着玩,马上消失,马上消失。”
他利落的退出门外,走至门口时又停了下脚步,折身朝艾夕吹了声口哨,“告诉萧年,今晚节制些,可别再让你三天没法儿上班了。”
…..“滚吧!”
调戏上司准女朋友的下场,肖渊源一个晚上都在公司加班打代码。
艾夕枕着萧年的大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忍着笑意发问,“所以你真的让他一整个晚上都在公司加班?”
萧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发丝,眉端一挑,“嗯,有什么问题?”
问题?
没有的。
高兴还来不及!
“你说他是不是该感谢我即时点醒他不要打萧妍的主意,不然到时候你老这么公报私仇,他迟早要疯。”艾夕见目光从电视机前转回来,看向上方的萧年。
室内的灯光被调成暖黄色,光线从他的头顶映射下来,发丝被镀上了柔软的金色,连带他的脸庞,都异常的柔和。
察觉到姑娘的目光,萧年低了头,看着她目光幽深,笑了笑,“你觉得萧妍需要我去帮她欺负回去?”
艾夕弩了弩鼻子,转过头重新将目光投在电视上,讪讪道,“也是,她除了怕你以外,估计谁都拿她没办法。”
“艾夕,”萧年揉着她的脑袋问,“纪辰怎么样了。”
“啊?”问题太突然,艾夕一下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纪辰?”
“嗯,”他暼了她一眼惊讶的表情,又看向电视。
艾夕噗嗤笑了出来,起身坐直,伸手搂住他的腰腹倚靠在他的怀里,笑着问,“你关心他啊?”
“傻。”他低头亲了亲姑娘的头顶,将下巴抵在上方,声音低沉醇厚,“我只关心你。”
电视进入广告,正播放着万年不变的轻音乐,温暖又柔和。
艾夕从他怀里抬起头,勾上男人的脖颈,主动贴上他的唇,含糊着说了句,“萧年,谢谢你。”
姑娘吻得生涩,没有章法,只会在他的唇上一通舔噬和啃咬。
萧年叹了口气,伸手按压在她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往自己身前带,很快反客为主,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明明是她挑起的战火,她却最先败下阵来,胸腔的空气早已被剥夺殆尽,她撇开脸将头抵在他的肩窝上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