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涟昶解散了众公子,用眼神告诉娵音不可乱来,娵音回之以意会肯定的眼神,青涟昶方放心地点头离去。
他很是感慨。茹儿的确拜金,却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懂得权衡利弊,懂得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然后他突然有些担心那四个人的命运,该不会被她搜刮完身上的金银财宝后扔进猪圈吧。
应证了他的猜想,娵音“淫笑”着问周亭序:“序哥哥,你今日出门带了多少金子啊?”
青涟昶再不敢逗留一秒钟,匆匆走了,生怕听到什么非礼勿听的动静。
待他走后,娵音放过了一脸便秘的周亭序,转而对纵武淡淡道:“探子来报,远真有变,本郡主虽是女儿身,不能为父皇立下汗马功劳,护国大将军难道无动于衷?”
于淡如清风的语气中,纵武听到的是凛冽,是铁血,是危机!或许,除了好奇,他给她的,还有一种他很少付出的尊重。
他豪气地一笑:“纵武今日尚有要事,改日与郡主再聚。”
娵音更豪气地一笑:“别忘了远真烧的粮都是我大平的粮,抢也是抢我大平的地,凭什么要给他们烧粮抢地?那得值多少黄金,本郡主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将军你说是不?”
她一掌拍上纵武的肩,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一屋子的人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行震傻了,纵武也傻了,心觉这种言辞真是闻所未闻。不过,貌似保家卫国的真意就是这个。
他盯着拍在他肩上的手。那手如果他愿意,便能轻易折断之,贸然近他身者,小惩大诫一番总还是可以的,回头再和青涟昶请个罪就没事了。只是这一次,他竟有点下不了手,盯了半天,他觉得那手放的位置不对。
他向来是个行动力超强的人,既然不对,就应该将它放到正确的地方去,于是他抓住她的手,置在他心口上。
娵音完全晕了,那火热的温度,剧烈跳动的心,灼得她的脑袋都烧了大半。
这是什么情况?!
她收回手废了老大力气,手腕酸酸的。
纵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在她快抓狂之前自己闪人。
剩下的三人集体沉默,于乐在自己的小册子上奋笔疾书着,写道:“盛平二年十月二十七日,护国大将军遭平宁郡主调戏,不得已以心震退平宁郡主,告辞。余以为其铁骨铮铮,固一世之雄也!”
纪沉和周亭序在震惊,护国大将军不是不让别人碰的吗,据说有人无意间碰到其衣角,被其斩了下袍,裸奔回府更衣,这位拜金女为何无事?
娵音是最为惊讶的,她还想借被纵武打伤之故干同学干之事。
她了解纵武的性情,因而觉得万无一失,谁知纵武不知为何,同情心泛滥,反倒害了她。
已经生变,她只好将计就计,奔出门,去追纵武,“意外”地撞到了什么,胳膊撞得一响,“骨折”了。
她苦着脸回来,坐下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幽怨地瞟向周亭序,憋着嘴开口:“序哥哥,茹儿受伤了,你都不来关心关心茹儿。妾思君如长江之水,君避妾如参商之隔,妾断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