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围,众人丝毫不惧。
“小爷”一伙,乃是总兵府的人马,属军。来者是衙役,军、衙一家人,他们岂有害怕之理?
而南宫贤除了怕饿肚子,其他的还真不知有什么能吓得到他。
苏芸虽然是个女人,但打小漂泊江湖,各种血腥场面都已司空见惯,被活埋、生下南宫贤个怪胎、遇见虎头怪,这些她都经历过了,一群衙役而已,毫无恐怖可言。
况且,现在的南宫贤茶足饭饱,别说是一群衙役,就算是来个千军万马,苏芸相信南宫贤也能轻松摆平。
安全有保障,怕个甚?
至于南宫悦、邓玉柱,害怕更是无从谈起,一个正熟睡,一个正沉醉!
不管众人是何反应,也不等众人发话,第一个冲进饭馆的那个衙役,三角眼一瞪,开口便骂:“都他娘是干什么的?为何在饭馆闹事?灌满吃撑了是吗?”
三角眼衙役骂着,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张桌子的上面,看样子,他应该是众衙役的头目。
“兄弟,我——”
“兄什么兄?少他娘跟老子套近乎!就你这熊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敢叫老子兄弟?给老子从马上滚下来,饭馆是吃饭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狗东西的养马场!要遛马,回你娘床上遛去!”衙役头猛然把手中鬼头大刀往桌上一拍,破口对黄骠马上的中年汉子就是一通恶骂。
中年男子被气的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狂喷,双手攥得“噼啪”爆响。
而其他几匹马上的家伙,也都与他大同小异,一个个都处在发飙的边沿,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兵刃。
“咋地,不服气啊?老子告诉你们,爷爷我专治你们这号的混蛋!不想鼻青脸肿、骨断筋折的话,就他娘即刻给老子滚下马来!”
嚣张!猖狂!气死人!
衙役头目的话音未落,一匹黑马上的壮汉忍无可忍,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向衙役头目,毫不客气,一晃手中的一对斗大鎏金锤,抡起便砸。
壮汉威猛,杀意凛冽!
然而衙役头丝毫不惧,一脸的不屑神情,一声冷哼,“呼”的一下就把右腿踹了出去。
“咔嚓——”
后发制人,衙役头一脚正中壮汉左腿迎面骨,劲道太猛,壮汉之骨不堪承受,直接断裂。
随即,壮汉一声惨叫,“噗通”栽倒,摔了个狗啃屎,嘴触石砖,门牙磕落,成了豁子;鼻碰地面,骨头粉碎,鲜血喷流。
惨!真惨!
壮汉痛嚎,如被宰之肥猪一般,悲不忍听。
眨眼便被重创,想壮汉平日也是威猛霸道,除了“小爷”与杨烁,那就数他最厉害了,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有此可见,衙役头真有本事!
马上的几个壮汉,大吃一惊,上前痛扁衙役头一顿的想法,登时打消。
“哼,不自量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老子说了专治你这样的废物,还不听劝,这下好受了吧?看你个酒囊饭袋以后见到老子还敢不敢眼中插棒槌,耳朵塞驴毛!”衙役头伸脚踢着哀嚎惨叫的壮汉,教训着,猛然挥手一指马上的那几个家伙,愤然骂道:“怎么,你们几个畜生想跟这混蛋一样是吗?还他娘不立马给老子滚下来!”
衙役头一脸凶狠,语带凛冽杀意,还真是有点瘆人。不过,马上的几个家伙并不怕他。
衙役头的功夫是厉害,胜他确实有困难。
可他们是“小爷”的亲兵卫队,地位远比一个衙役头目要高贵的多。
平日里,就算是县令这样级别的人见到他们,那都得言听计从,礼让三分,不敢有丝毫违逆。
对付一个衙役,何需武力将他制服?身份一亮,即刻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信他不乖乖变成孙子,任凭责罚处置。
马上几人的心思没什么差别,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都挺直了腰板儿,其中一个长着两撇八字小黑胡儿的壮汉,一晃手中长枪悍然指向衙役头头,一咬牙,一黑脸,很是凶狠的骂道:“放肆!小小一个衙役,也敢如此猖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老子们是什么人?”
“岂有此理!敢用长枪指着老子,敢用这种态度跟老子讲话,你真是活够了!老子管你们是什么杂碎,你他娘就是神帝老儿,今天也得给老子滚下马来——”
衙役头骂着,弹身从桌面跳到地上,右脚一勾、一挑,一把鎏金锤“呼”的一下跃向空中。
随即,衙役头猛然一个旋身重踢,脚中鎏金锤,锤如流星飞,“嗖”然撞向八字胡壮汉。
快!太快!
力道太猛,距离太近,电光火石间,谁能应对?
“砰咔嚓——”
鎏金锤不偏不倚,正中八字胡壮汉之胸,直接将其砸了个骨断心肝碎。
“啊噗——”
一声惨叫,鲜血狂喷,八字胡壮汉,“噗通”翻摔在地,登时气绝身死,魂魄见了阎王。
总兵府的人马震惊,张口结舌眼圆睁,傻了!
“怎么,你们几个王八羔子,还他娘不滚下来是吗?”衙役头怒视着马上的几个家伙,而右脚已然把另一只鎏金锤踩在了脚下。
听骂,马上几人,心中“咯噔”一下,身子猛然一颤,一个家伙坐立不稳,竟然直接就从马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