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凶残?
他真的是衙役吗?
一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说杀就杀,这还有王法吗?简直比他娘土匪恶霸还凶狠残暴!与“小爷”之恶毒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衙役头蛮横不讲理,凶残像恶魔,马上的几个家伙心中着实害怕,很害怕!
可是,真听衙役头的话,从马上滚下来,颜面何存?
平日作威作福,随心所欲打骂别人,今天要他们当着被他们经常教训的家伙们的面认怂服软,这以后脸还往哪儿搁?
堂堂总兵府的家臣,被个小小的衙役一声吓唬滚下马来,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下马,坚决不行!
大老爷们儿,得他娘有尊严!
马上的几个家伙,心态一致,眼睛盯着衙役头,手中兵刃紧攥,小心提防衙役头突然出手。
其中,一个五短身材,看起来很是健壮的中年汉子,一晃手中双刀,厉声说道:“小小衙役,休得猖狂!我们乃是总兵府的亲兵卫队,你敢如此放肆,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们小主现在正被歹人挟持,你不上前解救,还敢助纣为虐,我们小主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全家给他陪葬吧!”
衙役头毫不慌张,冷哼一声,一脸鄙视的骂道:“少他娘糊弄老子,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自己那德性,就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杂碎,还敢冒充是总兵府的亲兵卫队?我呸你们祖宗一脸!
穿张好皮,就以为自己是虎豹了?你有獠牙、有利爪吗?总兵府会用一群蠢猪当亲兵卫,哼哼,你家的总兵大人,莫非是猪八戒不成?
敢跟老子扯谎,我看你们才真他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蠢货,欺骗官差,罪加一等,知不知道?
想让老子全家给小猪崽陪葬是吧?好,既然如此,那老子就先送这猪娃子去见阎王!”
衙役头猛然一指苏芸喊道:“诶,那个拿刀的家伙,你给我听着,现在一刀杀了你手下的那个小畜生,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马,饶你一条小命!否则,老子把你抓回去,你可有的苦吃!”
“放肆!有眼无珠的衙役,你看这是什么?”五花马上一个瘦小干枯、头发斑白的老家伙说着,把腰间的一面铜牌扯下,抖手掷向衙役头。
伸手一抄,衙役头将铜牌抓住,一眼扫过,砰然扔在了地上,冷哼一声道:“什么狗屁玩意,拿块破铜片就想收买老子?你他娘是不是想躺棺材里去啊?”
“什么破铜片?那是总兵府亲兵卫的腰牌!我们真是总兵府的侍卫!被那歹人挟持的公子真是我家小主人!”干枯老家伙强压心头怒火,气呼呼的说道。
“哼,一块破铜片就能证明你们是总兵府的人了吗?你以为老子是白痴啊?
一块破腰牌,哪里造不出来?就算腰牌是真,也可能是你们偷来、抢来的东西!想用这么拙劣的伎俩骗老子,你们他娘也太幼稚了!
我告诉你们,今天早上,老子们才抓到一个冒充钦差大臣,手拿假圣旨,到处招摇撞骗的团伙。就你们这不入流的把戏,还敢在老子们的面前耍,简直是儿戏,真他娘丢人现眼!
口口声声说别人是歹人,你们他娘还要不要点脸?有这样憨傻的歹人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这群猪脑壳一样愚不可及啊!
他弱不禁风一个人,你们如狼似虎一群畜生,他敢招惹你们?哼哼,老子不信!
老子敢说,必是尔等贪图他的某样东西,欲要强行霸占!真他娘厚颜无耻!老子最鄙视你们这样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的恶痞!
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啊?老子告诉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今天,你们休想!
老子们一大早就爬起来办差,水米未进,本来想到这弄点东西垫吧垫吧,你们他娘竟然在此闹事,看这饭馆让你们给折腾的,还像是个吃饭的地方吗?看小二和老板被你们给吓的那样,还他娘能做生意吗?
害老子们忍饥挨饿,你们真他娘可恨至极!
敢不把官差放在眼里,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他娘就不知道这个国家容不得你们这些败类嚣张、撒野!
识相的话,就他娘乖乖滚下马来,互相抽打一百给嘴巴子!若是老子看着满意,或许能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这群龟孙的祭日!”衙役头一通臭骂,总兵府的众人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你不要凭空胡说八道!我们真是总兵府的人!不信的话,你把我们家小主人救下来,咱这就去见总兵大人!”被气得浑身颤抖的干枯老家伙,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让老子救人老子就救人了,你他娘算老几?少拿你们虚无的总兵府来糊弄老子,若非老子们要捉拿朝廷钦犯,无暇分身,老子今天非带领我的兄弟们灭了你们的老巢、宰了你们的猪总兵不可!
一群胆大妄为的混蛋,百般阻挠衙役办差,公然抗法,老子们有权将你们就地正法!
不想死的话,就他娘乖乖的从马上滚下来,再他娘给老子磨蹭,老子可要动手了!”
干枯老家伙心肺欲炸、忍无可忍:“哼,你个该死的东西,你他娘到底是不是官差?你们他娘是哪个衙门的?哪个王八羔子是你们的县令?”
“你个老杂毛,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没他娘看到老子们都穿着官服吗?敢骂我们县令大人,我看你是打灯笼去茅房——真他娘想找死!”衙役头怒,凛冽的杀意透体而出。
看情况,反正今天也不能安然离开,干枯老家伙也豁出去了,心中的怒火不在忍着憋着,破口便骂:“一群王八蛋、狗杂种!假冒官差,犯上作乱,罪该万死!是个爷们儿就别他娘藏着掖着,有种报个号出来!”
“哼,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老杂毛,支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老子乃是金湖县的衙役班头耿一彪!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三息时间,还不滚下马来,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不讲情理了!”
话落,干枯老家伙便要开口怒骂,而耿一彪却先他刹那开始大声报起数来:“三……二……一!”
眨眼,三息过去,竟无一人下马,这可气坏了耿一彪:“好好好!敢把老子的话当放屁,真他娘有种!给机会不知珍惜,跟老子耍横,行!
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的鄙视,不知好歹的愚蠢,这都是老子最他娘不能容忍的事情,而你们都具备,这是你们逼老子大开杀戒!
既然不想滚下马来活命,那老子就让你们在马上去死——”
耿一彪愤怒至极,说着一把抄起桌上他那把五尺长、一尺宽、宛如铡刀一般的兵刃,双脚一点地,身子腾然跃起,大刀一抡,悍然劈向五花马上的干枯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