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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祚皇帝——耶律延喜(1)

天祚皇帝,名延禧,字延宁,小字阿果。他是道宗的孙子,父亲是顺宗大孝顺圣皇帝,母亲是贞顺皇后萧氏。大康元年生。6岁时封为梁王,加官守太尉,兼任中书令。3年后,进封为燕国王。大安七年,总管北南院枢密使事务,加官尚书令,任天下兵马大元帅。

寿隆七年正月甲戌日,道宗去世,延禧遵奉遗诏在灵柩前即皇帝位。各大臣奉上的尊号称天祚皇帝。

二月壬辰初一,改年号为乾统,大赦天下。下令为被耶律乙辛诬陷的人恢复官职和爵位,没收的财产发还,流放的召回。乙未日,派遣使臣向南宋及西夏、高丽通报丧事。乙巳日,由北府宰相萧兀纳任辽兴军节度使,加官守太傅。

三月丁卯日,命令有关部门将张孝杰的家属分赐各大臣。甲戌日,召进法颐和尚在宫内放戒。

夏四月,天旱。

六月庚寅初一,皇帝去庆州。甲午日,宋朝派遣王潜等人来吊祭。丙申日,高丽、夏国各派使者来祭奠慰哀。戊戌日,任命南府宰相斡特刺兼任南院枢密使。庚子日,追奉懿德皇后谥号为宣懿皇后。壬寅日,任命宋魏国王和鲁斡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乙巳日,将北平郡王耶律淳进封为郑王。丁未日,北院枢密使耶律阿思加官于越。辛亥日,将仁圣大孝文皇帝和宣懿皇后葬于庆陵。

秋七月癸亥日,阻卜、铁骊前来进贡。

八月甲寅日,皇上参拜庆陵。

九月壬申日,皇上参拜怀陵。乙亥日,驻留藕丝淀。

冬十月壬辰日,参拜乾陵。甲辰日,尊奉皇父昭怀太子谥号为大孝顺圣皇帝,庙号为顺宗;母亲谥号为贞顺皇后。

十二月戊子日,由枢密副使张琳执掌枢密院事务,翰林学士张奉珪为参知政事,兼任同知枢密院事。癸巳日,宋朝派遣黄实来祝贺皇帝即位。丁酋日,诏令凡是先朝已处理过的事,都循例办理不再禀告。

起初,由杨割任生女真部节度使,俗称为太师。当年杨割去世,将官位传给他哥哥的儿子乌雅束,乌雅束又死去,由他兄弟阿骨打承袭。

乾统二年春正月,皇帝去鸭子河。

二月辛卯日,皇帝去春州。

三月,天气甚冷,重又结冰。

夏四月辛亥日,下令处死乙辛党徒,将他们的子孙迁往边疆;挖开乙辛、得里特的坟墓,劈开棺材,杀尸断身;将他们的家产分给被他们杀害的人家。

五月乙丑日,斡特刺献耶睹刮等部的战利品和俘虏。

六月壬辰日,因下雨停止打猎,留住在散水原。丙午日,夏国王李乾顺又派使者来请求娶公主为妻。丁未日,南院大王陈家奴辞官回乡。壬子日,李乾顺遭宋朝攻打,派遣李造福、田若水来请求救援。

闰月庚申日,策试贤良人士。壬申日,将惠妃降为平民。

秋七月,在黑岭打猎,因天降喜雨,赐与猎人马匹。阻卜来进犯,斡特刺等人打败了他们。

冬十月乙卯日,萧海里反叛,抡走乾州武库中的兵器甲服。命令北面林牙郝家奴捉拿,萧海里逃人陪术水阿典部。丙寅日,任命南府宰相斡特刺为北院枢密使,参知政事牛温舒知南院枢密使事。

辽代中京的大明塔

十一月乙未日,郝家奴因未能将萧海里捉获,免去官职。壬寅日,任命上京留守耶律慎思为北院枢密副使。有关部门奏请将天祚帝生日做为天兴节。

三年春正月辛巳初一,去混同江。女真人将萧海里首级装入盒内,派遣使臣来献。戊申日,去春州。

二月庚午日,鉴于武清县发大水,放宽对该地滩涂湖地的管理禁令。

夏五月戊子日,由于很多猎人逃亡,制定严格的管理法规。乙巳日,皇帝在赤勒岭避暑。丙午日,参拜庆陵。

六月辛酉日,夏国王李乾顺又派使者来求娶公主。

秋七月,中京降冰雹,庄稼受灾。

冬十月甲辰日,去中京。己未日,吐蕃派遣使者前来进贡。庚申日,夏国又派使者来求援。己巳日,在观德殿祭祀。

十一月丙申日,文武百官为皇上加尊号称惠文智武圣孝天祚皇帝。发布大赦尊宋魏国王和鲁斡为皇太叔,梁王挞鲁进封为燕国王,郑王耶律淳任东京留守,进封越国王,百官都晋升一等。丁酉日,由惕隐耶律何鲁扫古任南院大王。戊戌日,将所受尊号祭告祖庙。乙巳日,晋谒太祖庙,追尊太祖的高祖为昭烈皇帝,庙号肃祖,帝后为昭烈皇后;追奉曾祖为庄敬皇帝,庙号懿祖,曾祖帝后为庄敬皇后。命监修国史耶律俨编写太祖等诸皇帝的《实录》。十二月戊申日,皇上去藕丝淀。这一年,录取进士马恭回等103人。乾统四年春正月戊子日,皇上到鱼儿泺。壬寅日,在木岭打猎。癸卯日,燕国王挞鲁逝世。二月丁丑日,鼻骨德派使者前来进贡。夏六月甲辰日,皇帝在旺国崖驻留。甲寅日,夏国派李造福、田若水来求援。癸亥日吐蕃派使者来进贡。秋七月,南京发生蝗灾。庚辰日,皇上在南山打猎。癸未日,由西北路招讨使萧得里底,北院枢密副使耶律慎思共同执掌北院枢密使事务。辛丑日,任命同知南院枢密使事萧敌里为西北路招讨使。冬十月己酉日,在济阴县出现凤凰。己未日,皇上到南京。十一月乙亥日,皇上到迎月楼,向贫民分赐银两。十二月辛丑日,任命张琳为南府宰相。五年春正月乙亥日,夏国派李国福等人前来求援,并请求讨伐宋朝。庚寅日,任命辽兴军节度使萧常哥为北府宰相。丁酉日,派遣枢密直学士高端礼等人去婉言劝说妇停止攻打夏国。二月癸卯日,皇帝便装出访,体察民间疾苦。丙午日,到鸳鸯泺。三月壬申日,将本族姑娘南仙封为成安公主,下嫁给夏国王李乾顺。夏四月甲申日,皇上在炭山猎虎。五月癸卯日,在南崖避暑。壬子日,宋朝派曾孝广、王戬前来回访。六月甲戌日,夏国派使者前来致谢,进贡地方物产。乙丑日,皇上到候里吉。秋七月,皇上参拜庆陵。九月辛亥日,驻留藕丝淀。乙卯日,参拜乾陵。冬十一月戊戌日,禁止商人家属参加进士考试。丙辰日,高丽三韩国公王颢逝,他儿子王俣派使者前来报丧。十二月己巳日,夏国又派李造福、田若水来求援。癸酉日,宋朝派林洙来商谈与国议和事。六年春正月辛丑日,派遣知北院枢密使事萧得里底、知南院枢密使事牛温舒出使国,婉言劝说宋国归还所侵占的夏国领土。夏五月,皇上在散水原避暑。六月辛巳日,夏国派李造福等人来致谢。秋七月癸巳日,阻卜来进贡。甲午日,皇上去黑岭。庚子日,在鹿角山打猎。冬十月乙亥日,宋朝与夏国和好,派遣刘正符、曹穆前来通报。庚辰日,任命皇叔、南京留守和鲁斡兼任惕隐,任命东京留守、越国王耶律淳为南府宰相。十一月乙未日,任命谢家奴为南院大王,马奴为奚六部大王。丙申日,举行柴册礼。戊戌日,发布大赦令。称和鲁斡为义和仁圣皇太叔,进封越国王耶律淳为魏国王,封皇太子敖卢斡为晋王,习泥烈为饶乐郡王。己亥日,参拜太祖庙。甲辰日,祭祀木叶山。

十二月己巳日,封耶律俨为漆水郡王,其余官员分等第晋升爵位。

七年春正月,在鸭子河钓鱼。

二月,皇上在大鱼泺驻留。

夏六月,在散水原停留。

秋七月,去黑岭。

冬十月参拜乾陵,在医巫间山打猎。

这一年,隶取进士李石等共100人。

乾统八年春正月,去春州。

夏四月丙申日,封高丽王王俣为三韩国公,赠他父亲王颞为高丽国王。

五月,皇上在散水原避暑。

六月壬辰日,西北路招讨使萧敌里率领各蕃属来朝见皇上。丙申日,举行射柳侈式以求降雨。壬寅日,夏国王李乾顺派使者来报告:成安公主生子。丁未日,皇上差黑岭。

秋七月戊辰日,因下雨未打猎。

冬十二月己卯日,高丽派使者来致谢。

九年春正月丙午初一,去鸭子河。

二月,去春州。

三月戊午日,夏国派使者来通报有关宋朝不归还土地之事。

夏四月壬午日,五国部前来进贡。

六月乙亥日,在特礼岭避暑。

秋七月,下霜,庄稼受损。甲寅日,在候里吉打猎。

八月丁酉日,下雪,未打猎。

冬十月癸酉日,木叶山。丁丑日,下令免征今年租税。

十二月甲申日,高丽派使者来进贡。

这一年取进士刘祯等90人。

乾统十年春正月辛丑日,举行立春礼。到鸭子河。

二月庚午初一,在大鱼泺驻留。

夏四月丙子日,五国部各酋长来进贡。丙戌日,举行再生礼。癸巳日,在北山打猎。

六月甲戌日,在玉丘避暑,癸末日,夏国派李造福等人来进贡。甲午日,阻卜人来进贡。

秋七月辛丑日,晋谒庆陵。

闰月辛亥日,晋谒怀陵。己未日,晋谒祖陵。壬戌日,皇太叔和鲁斡逝世。

九月甲戌日,未举行重九节礼仪。

冬十月,在藕丝淀驻留。

十二月乙酉日,更改明年年号。

这年,发生了严重饥荒。

天庆元年春正月,在鸭子河钓鱼。

二月,去春州。

三月乙亥日,五国部各酋长前来进贡。

夏五月,在散水原避暑。

秋七月,打猎。

冬十月,在藕淀驻留。

二年春正月己未初一,去鸭子河。丁丑日,五国部酋长来进贡。

二月丁酉日,去春州,在混同江钓鱼;边界外生女真族各酋长凡在千里以内的,攒惯例都来朝见皇上。正赶上“头鱼宴”,饮酒半醉时,皇上来到大厅里,让各酋长依次表演舞蹈;惟有阿骨打推辞说不会,皇上再三命令他跳舞,但他始终未听从。过后,皇帝私下向枢密使萧奉先说:“在前些天的宴会上,阿骨打态度雄傲豪亢,眼神不同凡常,应借边事将他杀掉。如不然则必留后患。”奉先说:“他是粗人,不懂得礼节和情谊,没有多大过错而杀了他,恐怕会挫伤人们归顺的心情。即使他有贰心,又能有什么作为?”他弟弟吴乞买、粘罕、胡舍等人曾随从皇上打猎,会唤鹿、打虎、捉熊。皇上一高兴,便为他们加官进爵。

夏六月庚寅日,皇上在南崖避暑。甲午日,和州回鹘人来进贡。戊戌日,成安公主朝见皇上。甲辰日,阻卜来进贡。

秋七月乙丑日,在南山打猎。

九月己未日,打猎,射获熊,设宴招待群臣,亲自弹奏琵琶。原来,阿骨打自从在混同江参加宴会回来,怀疑皇上知道了他的反叛企图,于是调集军队,先吞并了邻近部族。女真人赵三、阿鹘产抗拒,阿骨打虏去他们的家属。两人跑到咸州告状,详稳司将他们送到北枢密院。枢密使萧奉先做为一般事项禀告皇上后,仍交咸州去责问解决,想让阿骨打改过自新。后来几次召见阿骨打,他竟推说有病不来。

冬十月辛亥,高丽三韩国国公王俣的母亲去世,前来报丧,派使者前往吊祭。王俣虽丧期不满,但仍起用担任原职。这个月皇上在奉圣州驻留。

十一月乙卯日,到南京。丁卯日,参拜太祖庙。

这一年录取进士韩昉等77人。

三年春正月丙寅日,赐给南京贫民钱两。丁卯日,去大鱼泺。甲戌日,严禁和尚尼姑违反教规。丙子日,在狗牙山打猎,天气十分寒冷,很多猎人被冻死。

三月,检查各地户口,将大牢古山猎场地区的住户迁往其他地方。某日阿骨打率领500骑兵突然来到咸州,官民十分惊慌。第二天,他到详隐司,与赵三等人当面对质,阿骨打不服,被送到主管部门盘查。一天晚上他私自逃走。并派人向皇上禀诉,说详隐司要杀死他,所以不敢留在这里。从此以后,召见他从不再来。

夏闰四月,李弘用妖术惑众做乱,被分尸送往五京示众。

六月乙卯日,斡朗改国派使者来进献良犬。丙辰日,夏国派使者来进贡。

秋七月,到秋山。

九月,在藕丝淀驻留。

十一月甲午日,任命三司使虞融掌管南院枢密使事,西南面招讨使萧乐古任南府宰相。

十二月庚戌日,高丽派使者来感谢辽的吊丧。癸丑日,回鹘派使者来进贡。甲寅日,任命枢密直学士马人望为参知政事。丙辰日,掌管枢密院事耶律俨逝世。癸亥日,高丽派使者来感谢王俣丧期来满,准予复职之事。

北宋、辽存对峙图

四年春正月,皇上去春州。开始,女真起兵时,因纥石烈部的阿疏不同意,女真派所属撒改的军队攻打他。阿疏的弟弟狄故保来报告,皇帝命令女真不要打,但女真人不听,阿疏前来投奔。现在女真派使者来索要回阿疏,未予交还。

夏五月,皇上在散水原避暑。

秋七月,女真又派使者来索阿疏,仍没交出,并派侍御阿息保责问女真在边境上大量修建城堡的原因。女真以傲慢的口气回答说:“如果交还阿疏,仍和从前一样朝见进贡。若不然,将不断的修城”。随后辽国调集浑河以北各部军队,加强东北路统军司。阿骨打与他弟弟粘罕、胡舍等人一起谋划,由银术割、移烈、娄室、瘏母等人为统帅,调集女真各部军队,先捉去辽国的障鹰官。接着攻打宁江州,东北路统军司来禀报。当时皇上正在庆州打鹿,听到报告没太介意,只派海州刺史高仙寿率领渤海军去支援。萧挞不也与女真军遭遇,在宁江以东开战,辽军战败。

冬十月壬寅初一,守司空萧嗣先任东北路都统,静江军节度使萧挞不也任副都统,派契丹奚军3000人,中京禁卫兵及地方豪强的士卒2000人,另从各路军挑选出英勇武士2000多人,由虞候崔公义任都押官,控鹤指挥邢颖为副都押官,发兵到出河店驻扎。两军对峙,女真军队偷渡混同江,突袭辽兵。萧嗣先的军队被击溃,崔公义、邢颖、耶律佛留、萧曷十等人战死,幸免于死的17人。萧奉先怕他弟弟被治罪,便禀奏说东征溃散的军队到处抡掠,如不宽赦,惟恐他们聚众酿成祸害。皇上同意了他的意见,萧嗣先只被免去了官职。各部军队中的将士彼此议论说:“打仗的战死而无功,败退可以活命并无罪。”因而军队士无斗志,遇敌望风而逃。

十一月壬辰日,都统萧敌里等屯营于斡邻泺以东,又被女真军袭击,死伤士卒很多。甲午日,萧敌里也被免职。辛丑日,任命西北路招讨使耶律斡韩里朵为行军都统,副点检萧乙薛、同知南院枢密使事耶律章奴为副都统。

十二月,咸州、宾州、祥州和铁骊、兀惹等地官兵都反叛逃入女真。萧乙薛前去救援宾州,南军各部将领实娄、特烈等去援救咸州,都被女真人打败。

天庆五年春季正月,发布亲征诏令,派遣僧奴携带书信去女真提出条件讲和,并指名斥责阿骨打。阿骨打派赛刺送来复信,提出如果归还反叛人员阿疏,把黄龙府迁往其他地方,而后才可商谈议和。都统耶律斡里朵等与女真军队在达鲁古城交战,辽军战败。

二月,饶州渤海古欲等人反叛,自称大王。

三月,派萧谢佛留等人征讨反叛人员。派耶律家奴等6人携带书信去女真,指名斥责他们的主子,希望他们赶快投降。

夏四月癸丑日,萧谢佛留等被渤海古欲打败,由南面副部署萧陶苏斡任都统,前往参战。

五月,陶苏斡与古欲开战,结果大败。张家奴等因为阿骨打复信来,又派他再去见阿骨打。

六月己亥初一,皇上在特礼岭避暑。壬子日,张家奴等人回来,阿骨打复信,也指名斥责,命令投降。癸丑日,通告各地皇上将亲征。丙辰日,陶苏斡招降擒获古欲等人。癸亥日,任命惕隐耶律末里为北院大王。这一月,派萧辞剌出使女真,因所带信件言词强硬而被扣留。

秋季七月辛未日,宋朝派使臣送来支援军队的银两和布匹。丙子日,皇上在岭东打猎。这个月里,都统斡里朵等人与女真军在白马泺交战,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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