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①，夏为宋所攻，来请和解。温舒与萧得里底②使宋。方大燕③，优人④为道士装，索土泥药炉。优曰：“土少不能和。”温舒遽起，以手藉土怀之。宋主问其故，温舒对曰：“臣奉天子威命来和，若不从，则当卷土收去。”宋人大惊，遂许夏和。
《辽史·牛温舒传》
【注释】
①五年：即辽天祚帝乾统五年。
②温舒与萧得里底：都是辽臣。温舒，范阳（今属河北）人，天祚帝时时曾任参知政事等职，为人刚正，尚书义。萧得里底，即萧奉先，天祚帝元妃之兄，曾任枢密使等职。
③燕：通“宴”。
④优人：古代以乐舞作戏谐的艺人。
【译文】
乾统五年，西夏受到宋朝征伐，来请辽国从中和解。牛温舒和萧得里底奉命出使宋朝。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时，宋朝艺人穿着道服扮成道士，并找土和泥做药炉，艺人说：“土太少不能和泥。”牛温舒马上站起来，用手盖住泥土并抱在怀中。宋朝皇帝问他为何这样，牛温舒回答说：“我奉辽国皇帝的命令前来和解，你们宋朝如不听从，我就应该卷土而走！”宋朝人大为震惊，于是答应西夏讲和的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