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女人,刚刚还夸你聪明呢,怎么这一眨眼,就笨得跟头猪差不多了呢?想知道为什么这样对你吗?这个问题,我可不知道。你得问问你自己。”
面色突然一寒,吊儿朗当的不正经之色刹那间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犀利的冷漠与无情的绝情。
“任何敢伤害我的女人的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阎之安都不会放过她的!”
缓缓抬手,慢慢的点出。从吴玉儿的脸上,点到无莺的脸上,忽然的就笑了。
“你这脸,还真是丑啊!”
“你!叫那个賎人出来!”
再次被他辱骂,无莺忍不住气结,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眼了,居然找上了他?
“啪!”
无莺另一边完好如初的脸蛋上,红通通的多了一个巴掌印。
阎之安脸色阴沉:“你再骂一声试试?”
“扑!”
一口鲜血混合着两颗牙齿被无莺恨恨的吐了出来。
阎之安的这一巴掌,是用足了力气的。
“她有什么好?你们这些个男人,个个的捧着她不放?”
虽然恨极,却是不敢再骂。只是那眼里的怨毒,丝毫不减。
“好与不好,这还得多感谢你呢!当初要不是你将她卖到落花阁,又故意的去通知了小王这个极为好淫-色的人,小王又怎么可能会见着欢儿妹妹呢?”
慢条斯理的抬起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方洁净的绢帕,细细的擦拭着掌间的点点血迹。一如当初在落飞阁的柴房中,初见无欢时的那副模样。
整一个纨绔弟子,还是带洁癖的那种。
同一时间,吴玉儿沉默不语,却是心思急转,忍不住的暗恨。
她知道,这阎之安,是帮着无欢出头来了。或者,还知道了一些她所做过的不为人知的事,所以,才会把她也一起的绑了来……
阎之安连消带打,将无莺整治得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却是一转眼又看向了吴玉儿。
“吴大小姐,倒不知您还有什么疑问要问的吗?”
彬彬有礼的温和笑问,吴玉儿忽觉冷汗上身。
“没有!”将头一扭,明智的迎合着他的意思。
“没有就好!”
手中绢帕一扔,阎之安一脸古怪的笑,“不过,你没有,我家欢儿妹妹可还有得疑问呢。”
吴玉儿无莺猛然抬头。
阎之安似笑非笑。
“欢儿妹妹来了吗?来了的话,请她进来!”
次日,阳光灿烂,天气,照样寒冽。
“太子殿下,请您救救我家小姐!事到如今,也只有您能救她了!小人求您了……”
大清早的刚一起身,盛墨便被自己的皇帝老爹召了去,指着他满头满脸的伤好一顿的臭骂,又几乎要扒了他的太子衣服,这才又在自己的大太监福贵小心翼翼的‘求情’下,大发慈悲的将他放了回来。却不想,刚一回来,这柳岩就猛不丁的扑在了地上,急切切的恳求了起来。
“救她?你家小姐昨夜不是回去了么?又出什么事了?”
盛墨眉一皱,认得他是吴玉儿的家奴,但还是不甚满意的低喝道。
昨夜吴玉儿‘误诊’藏花毒的事,盛墨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这心里却是存了些芥蒂的。又加上这一顿劈天盖脸的训,盛墨的心情是相当的不好,那口气自然也是非常的差!
他还要赶着去看欢儿呢,哪有时间去理这些乱七八糟的鸟事?
“太子明鉴!我家小姐昨晚根本没有回府。是小人亲眼的看到在回府的半路之上小姐被人给劫走了!”
柳岩低着头,急急的说着,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了,直接又道,“小姐被劫,小人还不曾禀告老爷,只是马上的赶来见太子了。”
“为什么不告诉吴老将军?”摸摸嘴上被沐沂霖揍出的青紫,盛墨抽了抽脸,接着又问。
那个混-蛋下手还真狠!这嘴到现在还疼!
柳岩头一抬,苦笑着道:“老爷年岁已高,性子又急,小人是怕……”
“哼!倒是个忠心的奴才!也罢!这事就交给本宫了!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柳岩大喜:“是这样的,太子殿下!小人昨夜见小姐迟迟未回,这心里一时放心不下,便寻思着来这宫门口接应一下。谁知刚刚才走过来,就见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将小姐劫了走……”
“为什么当时不来禀报,非要等到现在?”盛墨打断。
柳岩又是一声苦笑:“当时,已是四更末时间凌晨3时……”
盛墨了解的一点头。
宫里有宫禁,他柳岩进不来也属当然。
柳岩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哪里是来寻小姐的?分明便是一路跟着太子跟着鹰王来到这里的,恰恰的又将吴玉儿与无莺的会谈听了个一清二楚。而这事,自然是不能告诉将军的,思来想去,也只能求太子了。
再怎么说,太子殿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至少自家小姐跟着他走了三年。这几天,也正在谈婚论嫁中……
“本宫……嗯?什么事?”
盛墨刚想说本宫即刻派人去查,却忽的看到原本派去服侍无欢的丫头绿珠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立时便问道。
“太,太子不好了!欢,欢儿姐姐不见了……”
绿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圆圆的脸上急得汗水乱跳,又在这寒冽的天气中立时的变作了颗颗的冰点。
盛墨立时面色大变!
蓦的一把揪住绿珠,近乎急燥的怒问:“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昨夜你跟顾大夫走后不久,欢儿姐姐就把绿珠也赶了出去,说是要自己一个人静静。可是,今天一大早的起来,姐姐就不见了……”
绿珠急得连尊称都顾不上了,直接辟里啪啦的说着,只当眼前的人是自家的小王爷。
“不见了?这么说,她是自己离开的?她的本事什么时候变这样大了?”
慢慢的松了揪着绿珠衣襟的手,盛墨皱眉低语。忽的又一愣,忍不住的露出一丝古怪的笑,随后,又转作一副的莫可奈何相。
这丫头,差点忘了。
想当初天险林立守备森严的不夜宫她都能孤身闯进,何况这个鱼龙混杂的皇宫之地?不过,这丫头的轻功倒是越来越高明了,连半点的风吹草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