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月救了皇后一命,也因此而受伤。皇上赏下来各种补药,且允许她在家休养几日。
而因为南君纪与慕宁画之前关系的原因,皇上将彻查的事情交给了南君烨,而陪异国使者的事情就落在了南君纪的身上。
“父皇...”南君纪还想说什么,南承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书房外。
“她怎么样了?”南君纪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南君烨下意识的摸了摸被顾琅月咬的侧颈道:“已经没什么大碍。”
顾琅月如今身在东宫,南君纪并不如在顾府方便他随意去探望顾琅月。
看着南君纪的背影走远,南君烨向另一个反方向而去。
看见南君烨回来,挽歌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迎了过去。
“太子殿下您可回来了。”
“发生了何事?”南君烨问道,嘴上虽是询问的语气,脚步早已经加快向里面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屋门外立了许多个宫女,皆是他指派给服饰顾琅月的人。
“太子殿下。”宫女们见南君烨走了过来,皆是行礼道,脸上的表情也稍稍有些松懈,仿佛看到南君烨回来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偃月郡主呢?”南君烨问道。
“回殿下,偃月郡主与尤大人在屋中。”一身上的宫女服与其她人稍有差异的宫女站出来回答道。
南君烨推来屋门边看见顾琅月靠在床上,尤清坐在床前,手中端着一个瓷碗听见门声向后往来。
他走了过来,尤清端着的碗中是浓郁的黑色液体,远远的就能闻到它散发在空气中的苦味。
“怎么了?”南君烨见两人僵持不下,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尤清将手中的碗递给南君烨道:“御医开的药滋养身体,有益于顾姑娘的伤口愈合。”
顾琅月将脸别向床里侧,一脸坚定。就算是说破了天她也不会喝那种苦不拉叽的药的。
“她怎么来了?”南君烨轻轻搅拌着汤匙,与顾琅月说着闲话。
顾琅月睨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话说道最后有吃醋的嫌疑,顾琅月聪明的转移话题,指了指南君烨手中端着的药碗道:“我不会喝那个。”
潜意思就是,你最好把它倒掉。
“我已经让挽歌去端蜜饯来。”南君烨道。
同样的潜意识是,你必须要喝!
顾琅月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南君烨一把将她按住,蹙着眉头问:“你干什么?”
“回家啊。”顾琅月直言。
“你的伤还没有好。”南君烨道。
“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顾琅月坚持。
“回家就没有人逼迫我喝苦药了。”顾琅月小声的嘀咕道。
“你嘀咕什么呢?”南君烨并没有听清顾琅月在嘀咕些什么东西。
顾琅月挣脱不了南君烨按着的被子,她梗着脖子嚷道:“你去通知我爹让他来接我。”
恰时挽歌端着蜜饯走了过来,顾琅月眼睛一亮对着挽歌便道:“挽歌你去让我爹过来。”
挽歌刚要应是,南君烨似有若无的视线看过来,当下挽歌浑身打了个冷颤落荒而逃,还不忘记带上门!
“喝药。”南君烨不理会顾琅月的抗拒,将汤匙放在她的嘴边,只吐出两个字。
态度坚决,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南君烨,我不过是手受了点轻伤,不必这样大动干辄吧。”南君烨太过固执,硬的行不通顾琅月打算用软的,她指了指不明黑色液体道。
“百利无一害,你到底喝不喝?”南君烨将汤匙向她的唇边凑了凑,登时苦药味向顾琅月的鼻息间奔去。
顾琅月蹙着眉头别过脸捏着鼻子低吼道:“南君烨本姑娘告诉你,本姑娘不喝就是不喝,要喝你自己喝去!”
“当真不喝?”南君烨复又重复问道。
顾琅月坚决的点了点头,丢人丢脸原则不可以丢。
“好。”南君烨将汤匙放了回去,顾琅月的眼睛一亮,心中窃喜果然坚持是对的!
只是顾琅月还未回过神来,南君烨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脸凑了过来,眼前是南君烨放大的俊脸,鼻息间也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唔。”顾琅月被迫轻启朱唇,下一刻便将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放置在身体两边的手开始用力的捶打南君烨,然而后者却丝毫不动。
直到顾琅月无计可施将口中的药咽下,南君烨方才慢慢退开。
“南君烨,你小人!”顾琅月深锁着眉头指控南君烨道,她没想到南君烨竟然回用嘴给她渡过来药。现在口中尽是苦味让顾琅月想抓狂,天知道她最讨厌苦涩的味道。
南君烨对顾琅月的指控不置一词,他扬了扬手中的药碗问道:“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他作势还要将汤匙里的药凑到自己的嘴边去。
“我自己喝!”顾琅月一把夺过来南君烨手中的药碗,一时情急用的是自己受伤的手,瞬时间额头上就开始向外冒冷汗。
包裹好的手心也开始向外冒血,南君烨将碗放下迅速执起她的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轻手轻脚的解开布条察看伤口,然后上药再包裹。
顾琅月被南君烨瞪的不敢作妖,捏着鼻子就着南君烨递过来的汤匙一口口的喝药。
两人折腾了半天才将一碗药喝下去,期间还拿出去加热了一次。
晚膳也是由着南君烨喂她吃,她的手确实是不敢再动了,顾琅月也要求过让南君烨将玛瑙跟碧玉接过来让她们服饰自己。然而南君烨直接当成了耳边风,到晚上该睡觉时也不见碧玉与玛瑙的一个人毛儿。
“南君烨。”顾琅月看向侧卧在软榻上看出的南君烨喊道。
后者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顾琅月道:“本姑娘要睡觉了。”
南君烨又将视线落在手中的书上道:“睡吧。”
顾琅月看南君烨侧卧在哪里微丝不动,咬了咬牙道:“灯光太亮我睡不着。”潜意思就是你这个灯泡该滚出去了。
然而,顾琅月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南君烨又何尝不是?
只见他端着蜡烛慢慢走进,然后放在桌上俯首将蜡烛吹灭。
刚才还满是珠光的房间现在漆黑一片。
“你干什么?”顾琅月的声音在漆黑的屋子中响起。
“睡觉啊,你不是说有光睡不着吗?”南君烨的声音慵懒的响起。
顾琅月险些要抓狂了道:“你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这就是本宫的房间。”
顾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