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陈渭的身体不光是在慢慢膨胀恢复,还淡淡的溢出一股紫气,紫色气体由渐至深形成了一个保护轮廓,慢慢向外扩张,陈渭则在紫气的保护下整个躯体逐渐舒展,而白色气流则象失去了力量的迷雾渐渐散去,象是一场眩目的魔术。
我忘记了眨眼,看着陈渭的脸渐渐清淅,但眉目之间显现一股煞气,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喊出什么,又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响,万里已松开我,以迅雷之速冲到外婆身边用身体挡住她已完全蜷曲一团的明显衰弱的身体并同时手比划出一种奇怪的姿式,嘴里大声念着某种我听不懂的类似的咒语的语言。
陈渭往外扩张的紫气顿了一顿,但只是顿了一顿而已,似乎万里的口决激起了他更强盛的力量,马上以更快的速度加速膨胀,万里的口决也越念越快,但随着一声沉厚的咤喝,屋内紫光四射。
我脑袋一炸,这声咤喝象是来自记忆最最深处的一声呼唤,远古的…熟悉的…尘封的…呼唤,我内心象是有一种不可克制的激颤似乎随着这呼唤就要喷薄欲出
而此时,陈渭以一种雷霆万均之势完全冲开白色气流,双臂展开,眉心中闪耀着一个一寸左右竖着的紫光印记,本身有点黑的皮肤闪着一种类似金属的光泽,充斥着令人战粟的如鸿煞气。
这样的陈渭我极其陌生,又仿似极其熟悉,我确定我曾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见过这样的他,不是陈渭,而是来自一个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某人,我努力的往记忆的最深处挖掘,仿佛出现了一个幻觉,漫天黄沙,马蹄急弛……
但这幻觉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自已的惊叫声打断,我看见陈渭以指为剑,曲肘在前方划了个虚圈,我熟悉这个动作(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熟悉),象是某种不祥的前奏,反射性的惊叫了一声:“不要!”就冲了过去。
但已经晚了,他指尖带起一股凌历的紫气从我身边擦过直指万里和外婆,一声闷哼,万里颓然倒地,胸口一个硬币大小的洞冒着青烟,而外婆在他身后,也受到紫气的杀伤,一脸煞白望向陈渭,满目苍凉道:“紫寅大法,你竟然用紫寅大法伤我们”
陈渭的嘴角抽动,眼神里闪过一丝残忍之意,再施一击,我疾呼道:“外婆……”
“外婆在这,醒醒,醒醒,一川子,”一阵冰凉从脑门传来,焦急的轻唤声在耳边响起,我悠悠的睁开眼睛,跟前晃动着两张有些焦虑的脸,我眨巴眨巴眼睛,是外婆跟万里,他们不是…..?
“你做噩梦了是吧?”万里从我脑门上拿起一块毛巾:“我都给你敷了三块冷水毛巾才弄醒你”
梦?原来是梦!我舒了口气,这才觉的背后冰凉,被冷汗浸透了。
“做啥梦了,就听见你一直熬熬叫的,最后一句外婆叫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万里给我竖起枕头靠着
我默不作声,外婆站起来道:“你陪一川子说说话,我下去给她热下饭菜”
等听着外婆的脚步声下楼去了,我才问道:“我怎么睡着了?”
“我还问你咧,给你端饭上来,看你就靠床上睡着了,把你弄被子里去还费了我老大力气,后来就一直象羊癫疯一样抽来抽去,嘴巴里哼哼唧唧的,你阿是有什么隐疾现在发作啊,把我老命都快吓掉了,赶紧叫外婆上来,她说你被梦魇了,叫我不停的用冷水给你敷脑门,还要一直喊你名字,最后你惨叫一声外婆然后表演结束了”
我呼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梦见你死了”
“尼玛啊,能不能梦我点好啊,天天给你端饭端菜,就差给你端屎端尿了,你还恨不得我去死,良心哪去了”
我没搭理他,继续回想着那个梦境,太真实了…我闭上眼睛,然后不容置疑的命令万里:“把衣服解开”
“什么?”万里没听懂
“衣服解开”
这下万里听明白了:“你神经啊,大冬天的”
“解开”我不耐烦的加重语气
看我的神情不对,万里不敢拂逆我,把外面的棉袄拉开,露出里面的套头卫衣:“干嘛,还要脱不,你做春梦了?”
“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胸口”
“估计你女色鬼上身了……来吧”万里无可奈何的一下掀起上衣,连卫衣和保暖内衣一起,露出白花花的一堆肥肉,我把衣服撩到他胸上,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紫红色的硬币大小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