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个所谓的前厨师长早已经死于非命。
现在就算放他们回去,他们还没准不乐意呢。
上完攻城课,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回了房间,楚凤裳坐在小板凳上留了下来,一脸崇拜的看着林将军,“将军,你能坐到我身边来吗?
我想仰慕一下将军的威风。”
林将军被楚凤裳这个一说,腰板都挺得更直了,将大勺背在身后,走到她身前低眼看她,“干神马?”
“林将军,听了您今天讲的课。”
楚凤裳意气奋发的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您一定是将来的大将军,甚至是比大将军还厉害的人物。”
“过奖过奖。”
李将军笑的合不拢嘴,抱拳坐在了楚凤裳的身旁。
“将军,你也姓林我也姓林,那五百年前就是一家啊,是缘分啊!可是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楚凤裳哀叹了一口气,忘了他一眼,可惜的摇头。
林将军一摆手,耳朵凑近了去听,“原来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楚凤裳把声音压低,用一只手挡住嘴,“将军,不论是军事素养还是武功硬件,您都这么优秀,我看着殿里好像就那么一位管事的,咱何不……唔。”
楚凤裳后半截话还含在嘴里,嘴就被林将军堵上了。林将军可吓得不轻,连忙从凳子上起来关了门窗,“兄弟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说错啊,不就那一个吗?你要是没有信心的话,我们都能帮你!”
林将军再次把她的嘴捂住,“小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当真以为就那么一位大人吗?”
楚凤裳扒开林将军的手,“不就那一个人吗?还有鬼不成!”
林将军恨不得拿着封条把楚凤裳的嘴贴上,“咱们殿里的三个大人,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绝世高手,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他紧张的四顾,汗珠顺着鬓角流下。
“看在同是林家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走路步子比较大的是总大人,衣服比较飘的是二大人,剩下那个就是三大人了,反正你就记住,只要穿黑袍子的人你就不要惹!”
“哦!是这样啊!”
原来一座分殿只有他们三个人把守,今日她已经见了两个,估计就是那个所谓的二大人三大人了,单个来看实力并不算很强。
可是这三个人汇聚在一起就麻烦了,更何况还有这些脑子早已经被洗的白白的傻兵。
“唉,真是替将军可惜。”
她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他的攻城术讲得还真不错,只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
从厨房出来,楚凤裳手腕一痛,将要喊出声嘴就被捂上了!
“是我!”
南安杰?
楚凤裳甩头,南安杰把手拿下来,“跟我来。”
这家伙一直在偷听!
楚凤裳在南安杰身后赠了他一脚,“让你坐收渔翁之利!”
她在里面阿谀奉承的套话,他可倒好只出一只耳朵就行了,怪不得走的那么痛快。
南安杰回过身吃痛的捂住臀部,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起楚凤裳猫着腰走到了一出僻静的胡同。此刻已是接近凌晨。
黑夜笼罩着大地,一切都只能凭借的微弱的月光观察。
南安杰带着楚凤裳躲到了正对着远处的胡同里的最深处,两个人蹲坐了下来,楚凤裳不解的问道,“南安杰,你大半夜又抽什么风啊!”
胡同很深,围墙又高,他俩蹲坐在墙角里面连月光的都照不进来,这大半夜的偶尔刮起几阵阴风还真是挺吓人的!
南安杰索性捂住楚凤裳的嘴,让她看着对面。
她可是向来不信鬼神的,可在这一刻眼睛睁得溜溜圆,抓住南安杰的狠狠掐了起来。
凌晨中,秋风冷夜中,凉风瑟瑟里,一个男人从胡同的墙里走了出来!
因为她的藏身之地是正对着那个胡同的,只是借助这墙的高度和阴影把两个人掩盖了。
男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楚凤裳甚至已经能看清他的五官,他要走过来了吗?
她两只手狠狠的抓住南安杰。下一刻,男人在拐弯处转身而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南安杰这才松开手,楚凤裳猛地抬头看他,却只是干张着嘴不说话,那人肯定还没走远!
怎么会!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南安杰轻抚着楚凤裳的头发,“怕不怕?”
“怕个毛啊?”
刚开始还有点视觉冲击的效果,现在冷静下来就明白了,她可是个崇尚科学的人,才不相信又什么鬼神,肯定是胡同里有出入口。
“你怎么发现的?”
“厨房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会有专人负责做新鲜的饭菜你不知道吧。”
楚凤裳摇头,这个是确实不知道。
“这么晚了还有人吃饭不是很奇怪吗?所有我就跟来了,结果跟到这人就突然消失了……”
楚凤裳恍然大悟,“这样也就是说……”
这么晚才让吃饭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别人发现,一天只送一顿那就说明还不想让这个人死,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母后!”
她几乎叫出了声。
南安杰点头,挑起眉毛,“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除了捣乱什么事情也不会干?”
他仰着头,还等着楚凤裳道歉,却感觉怀里的温度的已经变冷了,楚凤裳贴着墙已经走了出去。
走进那男人走出的胡同,楚凤裳两只手在黑暗中摸索,冰冷的石砖上挂着凹凸不平的灰漆,石砖一块接着一块的整齐垒着,连个缝儿都没有。
“这上面一定有机关!”这地方越难进就代表着里面的人越重要。
“让开。”
南安杰站在楚凤裳的身后,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你知道?”
南安杰两步走上前来,伸出右手在楚凤裳满前的那块石砖上敲了一下,手缓缓上升在另一处石砖上轻敲了两下。
他的手臂左右挥动在靠墙的左右两侧个敲击了一下,之后又在墙体上用手背不规则的碰撞了几处。
哗啦——
缓缓的一声,随着声音稍稍的掉了几块小颗粒的土渣,凉气扑面而来,里面黝黑黝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楚凤裳手伸了进去门内门外简直就是两个温度!
“怕了?”
“切,谁怕还不一定呢吧。”
楚凤裳一脚踏下台阶。
南安杰与楚凤裳并肩而走,但他的步子迈的大挡在了她的身前。
哗啦——两个人刚刚踏进台阶,背后的砖们就自动关上,同时也彻底隔绝了外面的热气。还站在下行的楼梯台阶上,两个人已经能看到下面微弱的烛光了。
南安杰将楚凤裳牵得紧紧的,她没有挣扎,这周身都是冰冷气息的地下室,被南安杰牵着莫名的多了些安全感。
楚凤裳小心的走下台阶,走到了底下的平地上,眼前亮了起来,眼前的隧道一眼都望不到头。
隧道修的很牢固,隧道壁皆是用坚固的的石砖砌成,每隔上五米就墙面上就有一根手腕般粗的蜡烛。
将整个隧道都照的通明。
“跟在我身后,什么都不要碰。”
“我知道!”
刚才只不过就是试试这洞牢不牢固而已,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是机关呢!
“不过,你小子怎么知道的密码啊!”
那密码那么复杂,就算是认真的看一遍都不一定能记得太清楚。
“你相公我是天纵英才,有什么办法呢?”
楚凤裳一拉将南安杰从前面拉着回来,连个人胸膛挨着她微微的踮脚,离得南安杰那张俊艳更近,
“你不会是那个什么无忧殿派在我身边的奸细吧!”
南安杰趁着方便,薄凉的唇在楚凤裳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痕迹。
他鬓前散落的发丝落在楚凤裳的耳廓上,“小傻瓜。”
小傻瓜?说的她跟小孩儿似的,楚凤裳已经攥起了拳头,发狠的说道,“南安杰,这账留着咱们出去算!”
也就是看在这里是密道下面了,要不早就一拳飞过去了,自从那日后她的神力就好像恢复了,再也不怕南安杰对他干什么的时候,功夫什么的都跑开不见了!
“嘘。”
南安杰咪笑这眼睛,在嘴前伸出了一根食指。
这里实在太静了,静的吓人。
楚凤裳来到排排的蜡烛前,红色粗壮的蜡烛安静的呆在墙上的铁烛台上,蜡泪已经将烛台糊满,显然这个地道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了。
“你看那蜡烛芯。”如果是刚剪的蜡烛芯,每一根都会尽量剪到根部,只要保证蜡烛不灭就好,可看这儿的蜡烛,是不长不短火苗正好适中的。
蜡烛有她手腕那么粗,不会轻易的燃尽。
这就说明,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就有人来剪过烛芯,或者说这地道里面可能就驻扎着一群人,专门看这着这地道,还有可能关押的犯人。
“要小心了。”
南安杰拉起楚凤裳自己走在前面,咔嚓的一声踩上了地砖,地砖瞬时间凹陷了下去,在四周石壁后面,有着机械齿轮的转动声音。
低低闷闷的响声,像是两个大石头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
“南安杰!”
南安杰屏息凝神,脚又向前迈着一步,瞬时间石壁侧开下陷,在石壁中陷下了正方形的缺口,在烛光的映衬下已经露出其中箭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