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为了咱们国家的将来嘛,不过若是小裳儿真的惜才的话,就把我拿去吧,人家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竭诚为我的小裳儿服务。”
“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您二位秀恩爱能看着点儿人吗?”
在一旁的霁谷子好像已经受了一万点伤害。
“……”
楚凤裳加快马速,行在了两人前面,马蹄卷着落叶绝尘而去。
他们根本就没有奔着楚月的城门走,而是绕过了城门奔着靠近城墙的地方骑过去。
现在楚月的国门不用多想,定是密布着无忧殿的人手,去了只是添麻烦而已。
然而,无忧殿布控的严密程度好像已经超乎了他们想象,一路上就算是他们走的是羊肠小路,骑马骑得飞快,却还是有人瞧瞧的跟上他们。
都是南安杰下马一个一个解决的,城墙的四周也有着不少穿着平民服饰的人在城墙边上溜达。
把马拴在林子的一棵树上,楚凤裳三人徒步的靠近楚月周围的城墙,大概五百米就会有一个驻守,一个个都打扮的像是樵夫一样。
“这些人难道都是为了抓我们?”不尽然吧,如果是为了抓他们应该在城门多放人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围城。
况且这样的围城对他们根本什么作用也没有,五百米的距离,只要他们随便的解决一个人,就可以轻松的翻越围墙。
“咱们加快些速度。”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离开楚月的这段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面是什么局势一点儿都不知道。可千万不能有事!
楚凤裳把飞爪什么的都准备好,三个人分工明确的冲了出去。围墙边儿上站着的岗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但是手还没来得及捏响信号弹,南安杰的手就已经扼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只是轻轻一掰。
岗哨手里的铁球就掉在了地上。楚凤裳一飞爪甩上去,双手交蹿脚子在墙上蹬,不足片刻便到了墙顶,轻松翻越而下。
楚凤裳有些微微的诧异,这次和翻墙和往日可不一样,好像一分力气都没用一样,难道真的和调息有关系?
霁谷子和南安杰同时落地,三人同时闪身多进了无人的小巷之中,抄近路走向皇宫,三个人低着头走着。
突然楚凤裳停了下来,街角一群百姓围在告示栏前指指点点,楚凤裳离着老远就看见了皇榜二字。
他父皇正在重病,母亲从来不过问朝政,三哥是临时监国,没有权利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皇榜。
楚凤裳半掩着面走近,一行行黑色的楷体字映入眼帘。
“皇朝需要填充后宫,延绵子嗣,即布告颁布一月以后,凡在楚月境内,年满十六岁,未满三十岁,样貌上乘,身世清白的女子皆可参选。”
只有寥寥几句话,就盖上了金印,而且这章印她认识,正是她从御书房拿出来交给楚风的那一方国玺。楚凤裳看了一下落款,这告示上个月已经发了,这个月便是大选的日子。
楚凤裳向后踉跄了一步,迅速离开了人群密集的地方,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选妃,怎么可能!”
父皇重病在身,几乎是到了垂危的程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选妃?
再说楚月的选妃,什么时候在民间挑选过,他父皇的妃子哪个不是王公大臣的子弟,除了她母后,每一个都有对楚月有用的地方。
这件事不可能是父皇做的,更不可能是母后做的,三哥如果在的话也一定会阻止,可这张荒唐的皇榜贴出来就代表着就连他的三哥也没能阻止的了。
“皇宫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凤裳的心开始乱了起来,她迫不及待的想会到楚月皇宫,满满的不安占据了她的心。
楚凤裳脑子里想着脚下不停歇,像皇宫奔去,南安杰也看出了端倪,在他们过来的这一上至少也看看见了十几个无忧殿的人。
刚才的大街上,放眼一看三分之一的人都可疑,他们不过离开了楚月两月的时间,无忧殿竟已经渗透到了这个程度了。
眼看着前面的朱红色城墙越来越近,楚凤裳加快速度。
“停!什么人!”
楚凤裳跑的匆忙,几乎是只看前面的路不看两边,她将要奔向城门的时候被一双刀脊拦住。
“你瞎啊,看不出来我是谁吗,让开。”
以她在楚月的出名程度,光凭这张脸应该就不会有人拦她了,楚凤裳推开刀脊。
站在两旁的侍卫有重新站在了楚凤裳的身前,“皇上有令,在大选之前皇宫只能出,不能进。”
“什么只出不进,都是屁话,让开。”
他父皇根本就不可能下这么荒唐愚昧的命令,“敢假传圣旨,你该当何罪。”
面对楚凤裳的辱骂,身着重甲的侍卫有些不耐烦,刀剑向后一推,刀脊直接抵在了楚凤裳的肩膀上,好像楚凤裳再说一句就要抓了她一样。
楚凤裳望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他们个个眼睛都是盯着她,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她是护国公主。
“我再说最后一遍,今天本公主这个皇宫是进定了!”
楚凤裳特意说出公主的身份,不管现在情势如何,皇宫是否已经被别人控制了,她都必须深入虎穴,马上立刻带着霁谷子去见父皇!
守门的几个高大的侍卫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双手抱拳同时跪了下来,“拜见公主。”
“让我进去,本公主没工夫在这跟你们闲扯,否则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侍卫单膝跪地,眼神左右溜溜的转,抬起头,“公主,这命令确实是皇上下达的,我们做臣子的也不好违背,但是这里面可能不包括公主,要不我进去通报一声问问皇上?”
听到了这话,楚凤裳的心一沉,看来皇宫真的是被控制了,守门的人连皇宫里最基本的规章制度都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叫出她的名号,小小的一个侍卫竟然自称臣子,还扬言能见到皇上?
“不用了,本公主亲自去问,你退下吧。”
楚凤裳抬腿便走。侍卫抱住楚凤裳的腿,“公主!还请您体谅一下我们!”
侍卫一边抱着大腿一边冲着城内的侍卫喊道,“有没有点眼力见,还不快回去通传!”
站在门内侧的侍卫,立刻回身。
楚凤裳身后的南安杰凌空而起,像一道白影一样穿越人群,守门的侍卫想要关闭城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南安杰已经进到了城门里面,把那个去通风报信的侍卫给拖了出来。
侍卫被拖着领口直接拽了出来,半个身子拖在地上,忽然,他的手反抓住南安杰的手腕,一股白灰从侍卫的指缝飞了出来。
南安杰感觉到手腕上有轻微灼烧似的痛,把手一甩回身拉起楚凤裳,将她拉离开了宫门。
原本蹲在地上的侍卫也直起身来,追着楚凤裳过去,霁谷子双手一放,两根银针飞了过去,侍卫看到的时候银针就已经在脸前了。
两个侍卫一个脸蛋上一根针。
霁谷子收手,一个闪身就追了过去。
在一处僻静无人的农家院中,南安杰将楚凤裳放了下来,“凤裳,冷静一点,他们要做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的。”
回去通报不过是为了抓他们而已,“现在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他们既然连守城的人都能换掉,说明很可能已经控制皇宫了,这件事情我们得好好筹划才行。”
“可是父皇的病情已经,经不起从长计议好好筹划了。”
楚凤裳深吸了两口气,刚才确实是她太着急了,一心想要将霁谷子带进宫。
“这样,皇榜上不是说五日之后开始选妃吗?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霁谷子在一旁也开始出谋划策。
“五天后?”
楚凤裳不住地摇头,“来不及了,五天后便是父皇两月期限的最后一日了,如果那日行动不成功……我承受不了那个后果。”
霁谷子伸出拳头砸在楚凤裳的脑袋上,“傻徒弟,你这脑子怎么了?五日之后那是大选,初选肯定明后天就要进行了。”
霁谷子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递到楚凤裳的手里,“到时候你只要把这颗药丸化开,让你父皇服下,便可暂时压制他的病情,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随你入宫,将你父皇的毒根治。”
说实话,楚凤裳有一些慌了,她才刚刚尝到拥有家人的温暖,她不想这么快的又回到以前冰冰凉凉的样子。
“到时候我和小裳儿就化装成要选妃的秀女混进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准时机,把解药混进父皇的药中。一切都要等到探明情况再说,否则咱们现在这儿都是猜测。”
“好,就这么办。”霁谷子一拍手,“我现在就去弄易容的东西,明儿一早肯定把你们两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谢谢。”楚凤裳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在乎的东西不多,能让她感觉到无助的东西更是世间罕有,其实在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以替你做决定,挺好的。
“切,口头的有什么意思啊,师傅要看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