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轻走一年,我有幸重新拾笔回顾自己的心路历程。一年前,高三那群人玩上自己的命拼搏,只为迎战广州“一模”,想这高考确实是人生的一大转折点,小小一次模拟考试就“分封”一次,高考前就预先让我们的有志之士饱煎一次生死轮回,考得好就在高考后“安乐死”,考得不好就在高考前等死。或者说,好与不好就是“第二胎”和“堕胎”的差别。俗话说:“态度决定一切”,现在看来并不尽然,也许更应该是“高度决定一切”。大难不死,必享后福,这本《独望月》伴着我在那个生死离别的三月里走过了不寻常的路。
或许,它选择在这个时代诞生是种不幸,是书的不幸,也是书主人的不幸。过了今晚二十四点就是清明节了,还有三十六分钟,我不知道这蕴含了什么,我只想一直走下去,一直写下去……
奶奶在去年十月九日凌晨一点二十五分过世,我最初的步伐是她一手教会的。泛黄的相片定格十二年前,西安的一个小镇里,我和奶奶的生活简单地仅能用温馨来形容。儿时的纯真就这样伴着奶奶的逝去而渐渐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回……我对人生、对命运、对生活的认识也从离开西安后开始真正地启蒙。
不管我还能走多远,还能写下多少辉煌。中学的时期的我该是人生最得意的。初中像是一场冒险,往事如烟雾缭绕,潮起潮落的经历一言难尽。想起了曾经占有过无数文学荣誉的满足、在田径赛道上潇洒而驰的自得、粉墨笔下挥出的骄傲,……现在回想起,只是无助地笑着自己曾有的疯狂。还记得有一次我的独立生活之心膨胀,决意提前十年出来闯荡江湖。我带上一叠稿纸和一堆笔,几件生活用品外加八十七元人民币,想一人去外地写作为生。幻想刚要付诸实践的第一天,便让母亲逮住,我撒手撇下一个左哭右劝甚至跪求我别走的母亲,昂然而去,身上除了八十七元外我什么都没带,搭了五个钟头的长途客车来到我的老家江西泰和。手中的钱维持了我十几个小时的网瘾后便人间蒸发,我一人又困又饿走在陌生又熟悉的大街上,迫于情势决定去曾祖母家避难,但我没胆面对众多的亲戚,于是我凭借自己爬树的一技之长爬到曾祖母家旁的一户人家二楼的卫生间里,算是偷宿。这对我启示很大,说明爬树跟爬楼是一个道理,爬得越高,站的就越高。举一反三,高考跟高楼也是同一道理,考得越高跳的也就越高。这对小朋友有很大教育意义,因为高考这事不仅要从小事做起,更要从小时候抓起。飞回主题,第二天我被发现,几个只认识我儿时模样的大叔群殴我一顿,声称他们的几百元人民币不翼而飞,说话的口气像是这人民币被人偷走不是问题,被我偷走才是奇耻大辱,出于理智我给他们风烛残年的身躯留了点完整的形象,算是尽孝。后来我的“义举”招来了几名警察叔叔,特颁一对手铐给我,还派一帮村民专程为我送行。之后过程在此省略N个字。直到最后我被一堂叔认出保释了出去。事后我为此专门做了一个长长的检讨。
我的经历不管坎坷还是风光,不论疯狂甚至离奇都在我的作品中刻画出来,用一句话概括我初中的真实,就是——“我敢做第二,没人敢说他能做第一。”这个“第一”一直走到高二前,就像在玩宾果游戏,十次机会前我离答案越来越近,直到第十一次……我的路只剩一条……答案就在眼前……这本《独望月》,这本该在六年前走完的路却让母亲一撕之下,十几万的笔墨付之东流,我的路从此为它执着,八个月完稿和修订互减了我高考后路的八个月。
需要说的话太多,赶紧打住。感谢颖在我最无助时给我的支持和安慰,感谢作为挚友一直与我同在的刘,感谢叔父一直以来对我的教诲和帮助,感谢母亲的手撕碎了《独望月》的前身,让我的智慧有了前车之鉴,感谢远在澳洲的舅舅对我的支持和关心,感谢父亲,感谢爷爷,感谢老姑父,感谢那些在我前行道路上帮助过我的人,感谢你们!
今天是清明,祝愿奶奶在天上的日子一切都好!奶奶是虔诚的基督徒,这本《独望月》面世后,我将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人默默地回想我的奶奶,然后将一本《独望月》放在火中燃烧,让飘往天堂的烟代我问候我的奶奶!
2011年4月5日凌晨1:45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