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老大爷,我又跑了几趟,到九点半我才收工吃早饭,回到家。胖子正拿板凳坐在门前,拿着鱼骨头逗小黑玩,见我回来屁跌屁跌的跑过来,满脸笑容,像是今天捡了一百块钱。
“饭桶,我今天收了个超赞的小弟?”
我一听头大了,这家伙不是又给我找一个吃闲饭的吧,“我说你小子,不倒腾你那什么侦探社的事,改混黑社会了。”
胖子掏出一包中华,递给我一棵,“侦探社,我小弟帮我搞定了,一点不用我操心。瞧,这包中华烟也是小强奉献的。明天我把他带来,你们认识认识!”
我说,“认识你小弟就不必了,改天带我去看看你的侦探社。”
胖子拿手机给我看,“不用改天,现在就能看到!”
我一看,在大学城58同城网上,一个蹩脚的位置,写着三只猫灵异侦探社,点开后,成员。社长:王国猛,副社长:范通,社长秘书:王小强。下面还附带了一句话,处理一切灵异事件!
我几乎晕倒,谁取的这么憋脚名字,还有一个社,三个人,全是干部,没一个打杂的。
我说,“吆,胖子没看出来,改玩高科技了。”
胖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懂什么高科技,都是小强搞得,我只是投资了三千元的广告费。”
“什么?”我眼瞪得老大,“你哪来的三千元?”
胖子把银行卡递给我,很有踏实感的说,“等我盈利了,第一个还你!”
可是我心里不踏实,卡里就剩五千元钱,这小子一下子花了三千,车子还有两个月要买保险,平常吃穿住都要钱,这小子是纯粹闲着没事给我找事干,看来我还得再努力,服务态度好点,多拉几个老客户。
我把卡装口袋,决定以后一定随身带着,绝不能再给胖子任何机会。
“你丫的懂怎么抓鬼吗?就搞灵异侦探社!”
胖子吸着中华烟,翘着二郎腿,“这不有你吗,分红我都想好了,完事了,你拿六成,我和小强各拿二程。”
我真是气的没话说,胖子能帮我找到鬼也是好事,我必须在一年内除掉一千个鬼,老头子才会帮我清除身体里余毒。
“吃……,我草,胖子,过来帮我挠挠,我后背怎么这么痒。”我想问胖子吃没吃饭,可感觉后背奇痒无比。
胖子懒得和猪没两样,“你不能把外套脱了自己过来。”
谁叫咱挠不到,只能脱掉外套,到胖子那里蹲下。
“我靠!”胖子一惊一乍的喊道,“你小子去什么鬼地方了,后背起的什么鬼东西,看着都渗人。!”
胖子飞快的跑进屋,拿出镜子,在后面照,“……不信你自己看看。”
我一看,从头顶麻到脚后跟,我后背的皮,变成了蛤蟆皮,全是小小的疙瘩,疙瘩头是黑色的,往下逐渐变红,所有的小疙瘩,都围着中间的大疙瘩,大疙瘩有鸡蛋大小,头上有一个豆粒大小的孔孔。
一看就知道是中间这个大疙瘩做的怪。
我痒的实在是难受,又不敢抓,“胖子拿把小刀来,把这大疙瘩给我割开,看看里面什么玩意。”
胖子说:“好来。”
胖子进屋拿了把小刀和一瓶白酒,吐了一口在刀上,吐了一口在我背上,伸刀就想割。
我忙阻止他说,“我说你小子太不卫生了,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没看到电视里用刀之前,都是用火给刀消毒吗?”
胖子嘀嘀咕咕的说,“不就割个皮上的疙瘩吗,屁事还不少,要给胖爷我,哼都不再哼一声的。”
我懒得和他计较,胖子弄好后,又在背上喷了一口酒,说,“要根木棒不!”
我说,“不用!”
胖子一刀下去,有杀痒的快感,也有疼入心扉的巨烈痛感,真他娘的又爽又疼。
“我看个黑色的东西在里面,要不要割出来?”胖子像是发现了新的玩具说。
我疼的满头大汗,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的说,“你丫的不是废话,把它给我割出来。”
胖子又是一刀,”我草,这么深!“又一刀,“小样我看到你了!”又一刀,“哎呀!是只小虫子。”
我疼痛的几乎晕过去,胖子把剩余的酒全倒入伤口,后背像是火烧一样。
“啊!”
我疼的叫了出来。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不知道孩子……”邻居的打工妹走出来,看到我浑身是血,胖子手里拿把刀,大眼小眼都看着她。
打工妹忙的缩回去,把门狠狠的关上。
胖子看着我做个无奈的手势。
我说,“你丫的,倒是快速拿药和纱布,给我包上,想让我流血流死是不是!”
胖子一边往屋里去,一边说“骚瑞,骚瑞。”
“叮咚!”微信信息。
我一看是早晨的李清雅,“我在云城大学门前,快点来。”
我现在这情况不能去,可早晨刚生龙活虎的和人家保证随叫随到,马上就不能守约,这个客户丢定了。
胖子拿着消毒药和纱布,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
我说,“不用你扎了,我自己来,你小子去帮我拉个老客户。”
胖子嬉皮笑脸的说,“在厕所拉还是在这里拉!”。
我把手机递给他,“是个美女,别说哥不给你机会。”
胖子把手机抢过去,纱布和药扔给了我,“美女,你不早说!”
胖子听到美女,不顾我的死活,以他最快的速度速见美女去了。
我扎好后,趴在床上等胖子,我需要一个清凉,更确切的说是阴森的地方养伤,明天就能结疤。
我看着手里的黑色瓢虫,硬硬的壳,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它却身含剧毒,若是换了别人被它钻入体内,起初生不如死,到后来死的时候,一定变成挺尸的蛤蟆,浑身上下都是小红点点。
这个瓢虫让我想起老大爷手里的黑坛子,我心一跳,老大爷的黑坛子里,满满地都是这种瓢虫。
尼玛,我身上的瓢虫是夸我好人的老大爷放的。草!糟老头子真不是人,一边夸我人好,一边对我吓黑手。怪不得,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对不起。”。
尼玛,老子的命就值一句对不起。
“哼哼!不怕你不出来。”我想起了那个朴素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