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叔满脸抽搐,双手把信纸使劲儿地捏成一团。
墨澜从来没看见财叔如此激动,忍不住问:“财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世昌,李…世…昌…张…放”财叔咬牙切齿地的念着,突然怒不可遏地把近身的桌子拍成一块儿一块的。
“李世昌、张放怎么了?难道是和少主有关。”墨澜大胆地猜测着。
“他们害了少主,我要让他们全家陪葬。”财叔经过发泄冷静了下来。
“少主出了什么事?”墨澜焦急地问。
“少主被他们下了十香软筋散和亡魂散做了李世昌女儿的替死鬼。他们居然还放火杀了少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
“幸好少主福大命大被一捕快救了逃过一劫。但少主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怕连累别人不辞而别了。”
“这么说少主又下落不明了!”
“我要去杀了他们!”墨澜激动地要冲出去。
“你给站住!要杀也不急于一时。我们要做的是把张家李家的人,不管是丫环还是婆子,全部给我关到月宫的水牢里。凡事参与了的都不能放过。等我我们找到少主,让少主亲自发落。”
“财叔说得对,墨澜一切听财叔的安排。”
“抓人的事就交给你了。需要人手就与永记茶楼联络调动。记住,连婴儿都不能给我放过。既然敢动,就得给我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是,墨澜定办妥此事。”
今年的枫叶格外地红,是该有人看看才对。墨澜带着永记茶楼的杀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张家李家的人全部关到了月宫水牢。墨澜请得财叔同意调动渊州一带的暗桩把张家李家藏在暗处的势力连根拔起。全部乱刀砍死,一个都没幸免。
顿时渊州交界处供行人歇脚的快活林一片寂静,白天黑夜都透着一股阴森。
“主子,出事了!李世昌全家一夜之间全部凭空消失,等我们的人发现时已经晚了。而且我们派出去盯着李世昌、张放的人全部都被杀了,无一幸免。”
“全部被杀?能把他们一举歼灭而神不知鬼不觉,这藏在暗处的人着实可怕、难对付啊!”南枫煜头一次感觉头痛得厉害。
“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作恶多端,这次不知道踢到了哪块铁板遭此灭门之灾。”历封丝毫不可怜那些人,只是对损失的暗卫有点痛惜。
“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对了,李拂呢?”
“还在连云堡里作威作福,要不是在连云堡…”
“盯紧李拂,封锁消息,别让她搅出乱子。”
“是”
吴琪人在历封退下后,走出书房径直去了郊外的常轩别院。
杨柳岸,浮光跃金,绿波荡漾。轻遮面,伊人望湖畔,悠悠青草绕罗裙。时光慢,总盼有人来。你在南方的艳阳里随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沉睡。大梦初醒
是谁荒唐了一生?
“南山南
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南风喃
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南山南
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南风喃
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北海有墓碑”
看见这若隐若现的景色,不知为何悲伤顿起,凭着心意,翩若惊鸿,婉转起舞,时而吟咏。宽广的衣袖如漫天的云彩,简单的发髻跟着身姿浮动,额前牡丹更显骨感。腰若流纨素,仰面前俯交换,园中盛开的紫金花被衣袖带动,漫天飞舞。我完全沉浸在自己无端的思绪中,有人靠近了也不知。
忽而一曲幽怨的笛声响起,宛如碧波荡漾,流尽无限的愁绪。
一曲终了,相望无语。吴琪人首先打破寂静的场面。说:“没想到水仙姑娘还有如此舞姿,世间难得一见啊!”
“哪有什么难得一见,乱动罢了。”
“在这里还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前那么难的日子都过了。我在这里是这么久以来过得最安静舒心的,怎会不习惯。”水仙喟然长叹。
“习惯就好。这里确实安静,我每次只要到了这里,所有的污浊就像是被洗涤了一样。”
“你是有烦心事了吗?”
“这么好的月色不饮酒就可惜了。来!”吴琪人没有正面回答。
“说的对。”我对于他的事情也无兴趣过问。
水仙和吴琪人刚开始一杯一杯地喝,后来直接从常轩别院的地窖里把酒搬上来一坛一坛地喝。水仙喝着喝着就出现幻影,最后不省人事。那些模糊的幻影又开始出现,最后分不清楚谁是谁,意乱情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