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轻轻的透过窗,暖暖洒在楚梓墨脸上,床上的她蹙着眉,伸手挡着阳光睁开双眼。
她在哪儿?哦,好像是在洛阳,大概是吧。刚将被裖拉起蒙住头,一瞬间就蹦了起来,脑中只有完蛋一个词。
昨晚她的确是醉了不可否认,幸好她喝得不多,做了什么事楚梓墨自己记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她是吃错药了爬到屋顶还亲了明澜王!
明澜王是真睡假睡她可分不清,万一假睡的话她不就完了,在君孤决眼里,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身,君孤决就算放过她,外面人多嘴杂,迟早会说她是断袖。
不就是亲了一口嘛,他是个王爷没必要同她纠结那么清楚吧。而且她喝醉了,大不了君孤决说她是断袖,她楚梓墨就说是他引诱她,这下子谁也说不清。
决定好对策,楚梓墨心先放下来,才想起来昨夜她从屋顶落下,是谁救了她?自己那时哪里是困,分明就是被吓晕,说出去实在丢脸。
“公子,您醒了吗?”
听见安生叩门的声音,楚梓墨懒得思考那么多,今天要去文府谈生意,备好文二少爷的贺礼为重,自己偷喝的酒还要给安生解释一番。
自顾自叹口气,才回应安生:“等一下,我刚醒,有端热水来吗?”
“放在房前了,我去准备些糕点。”屋外只听盆器轻轻落地声,随即是安生渐远渐小的脚步声。
楚梓墨不得不开门亲自将盆端进屋,用热水洗漱。这些事安生自然是不能帮她做,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害惨她了,在外连衣裳都要自己穿,在楚府至少可以叫丫鬟们来做这些麻烦的事情。
因为昨晚把外袍给了某个人,今早只得换一件紫袍。衣裳穿好稍稍整理几下,屋外便又出现安生的声音:“公子。”
“进来。”
安生进入屋子内,见楚梓墨乖乖地坐在木椅上,墨发长长披着,一身紫袍给她添上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他将糕点放在茶几上,趁着安生转身去拿木梳,赶紧伸出恶魔小手抓一块桂花糕塞嘴里。
安生早就见怪不怪,开始给楚梓墨扎起墨发,昨天在花满楼把发冠给弄丢了,只好换另一个玉冠。
在客栈折腾行李半天,去往文府的马车才缓缓移动。和文府谈完生意,楚梓墨就去城外自家的牡丹花圃住上一阵子,等着洛阳每年谷雨前后的牡丹花会。
客栈在安静的城东,偏偏文府在极其热闹的城,她比起热闹的气氛,果然更偏向清静安宁,所以才会选择离那么远的客栈。
楚梓墨浑浑沉沉的度过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文府,昨夜仍是没休息好,所以让车夫慢一点,本来长时间从永安到洛阳的赶路,就已经让她疲惫不堪,闲得没事她喝什么事酒嘛,搞得现在头有点发晕。
文府大少爷文棋寒已经在门口候着,楚梓墨终究不能摆张臭脸,笑脸相迎同文棋寒步入文府大宅。
“先恭喜二少爷将大婚,楚某准备了贺礼,大少爷先替二少爷收下。”楚梓墨示意安生拿贺礼。和她合作的所有人来说,文棋寒是最难搞定的人,没办法,谁让人家经商时间比她长多了,见的风雨也多。
文棋寒一直淡淡笑着,开口说话:“让楚公子费心,今日还有一人想要见公子。”
听到这句话,楚梓墨并没有多大兴趣,单单应付一个文棋寒就很不爽,早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她才不来了。
心中想把文棋寒暴打千回,脸上却不得不笑着,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道:“是谁?大少爷这么吊人胃口真的好吗?”
你那么闲不去****真的好吗?这才是楚梓墨的心里话。
呵呵呵呵……
在见到另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崩溃的,楚梓墨忍住想跑的冲动,使自己尽量淡定地笑着,暗骂这世上巧合要不要那么多。
“王爷找楚某是要谈什么呢?”她将杯中的茶小啜一口,看似平静,内心已经
翻腾。楚梓墨只希望那时君孤决是真睡着了,那么这时候他特地找文棋寒来找她不是太麻烦吗?
他一个王爷,查她谈其困难。
君孤决不紧不慢,眼睛直盯着她,好似她眼中的想法早已被他看透,接着开口三个字:“谈生意。”
楚梓墨面露疑色,永安城也不是就她一人做茶叶生意,况且他是明澜王,每日好吃好喝供着,有权有势,却跑来洛阳找她谈生意。
君孤决再没有继续说话,眼睛几乎定在她身上。
楚梓墨眨巴眨巴眼睛,君孤决从她一进屋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但他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才不好意思问:“王爷,楚某脸上沾上什么东西吗?”
“没有。”君孤决仍是惜字如金,她已经很委婉地提醒他,不料他反而更过分不当一回事。
“咳,是这样的,楚公子的牡丹花茶茶叶还是按原价不动,那我文某同以前一样。”文棋寒今天异常好说话,往常他总是会将原价往下压,楚梓墨在他这总捞不着好处,至于为什么会一直保持合作关系,文棋寒人脉好,在洛阳有大多都是他的茶馆。
“好。”既然他今天那么好说话,她就乖乖同意。
洛阳的牡丹出了名,每年谷雨时,牡丹盛开,不少人家也会将牡丹制成花茶拿出来卖给前来牡丹花会的外地旅客,楚梓墨不是洛阳土生土长的人,牡丹是一大卖点,所以只能靠文棋寒,他虽压低原价,总的说她的收益是不错的。
“本王出双倍价钱。”君孤决一副好像很不满文棋寒,但又一副要吃楚梓墨的样子。
这是他对她至今说得最长的话,同时让楚梓墨和文棋寒一愣……呃,花茶多为女性在喝,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样真的好吗?
“王爷,这花茶吧……不适合您。”楚梓墨好心的提出来,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入某人为她特制的陷阱中。
君孤决看出她的心思,顿时变了脸色:“本王有说是花茶?”
不然嘞?楚梓墨完全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是花茶还能是什么?难道为了讨好未婚妻曲怜,按理讲,曲怜应该更喜欢金银珠宝。
“王爷…”她刚想问到底是什么出两倍价钱,君孤决飞快打断她,来一句“本王乏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准备走人。文棋寒长年呆在洛阳,跟皇族接触的机会不多,自己已经因为君孤决在场的关系让楚梓墨得了好处,不甘心让君孤决那么容易离开:“王爷您看这时间快到正午,不如在寒舍饱腹一餐?”
楚梓墨哪里在意文棋寒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如何把君孤决打一顿,话不说清楚,出两倍价钱是想干嘛的,吊人胃口。顿时心生一计,娘最近也希望她不要忙于生意,总喊她赶快嫁人,如果跟君孤决做生意,的确是一个挺好的借口。
“楚公子一起。”君孤决冷不丁来一句,还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