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本来误闯进这里的人都得死,我已经对你枉开一面了。”
“我会离开的。”血蝉咬了咬下嘴唇,她要回大燕,她要回到大燕皇宫,她不能这么离开千夜,就算她要离开他,她也会当面告诉他她要离开,而绝不会不悄悄走掉。不知道千夜会不会为她担心。会不会发了疯一样的找她。
留意撇撇嘴,无耐的摊摊手,“你真要走我也不留你,本来想让你陪我说两天话的,这样吧,我请你吃东西,吃完再走吧。”
“不用了!我不饿。”
“你的肚子已经出卖了你,再说,不要把我想的太坏,虽然我不算好人,但看到你之后在你面前真的是好人一个。”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血蝉笑了,刚才只想早早离开,甚至没有感谢他,想想,他真的不算坏人,还有点小孩子般的可爱。“好吧,那我就吃了你的东西,留意,我记得了,我叫血蝉。以后如果你遇难了,我再还你的人情。”
“我早知道你叫血蝉了,因为当时他追你我都看到了。”留意诡异的一Γ安还昭烧婵植馈!?血蝉掩嘴笑起来,“谁告诉你我姓血了?”
“既然不姓血,那你姓什么呢?”留意故意反问。
“那你姓留?”
“这个……”
“好了,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用告诉你,不就公平了?”血蝉接口着完,“不是要给我东西吃吗?我想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吃饱了,倦意便袭来,为了早点离开,她强打起精神,半呛水半游泳的游到对岸,当然,中间,留意帮了她四次,“你记得,如果我有难,你要帮我哦。”
“当然。”血蝉笑笑,她是落难之人,从留意的身手,和府邸来看,有钱又有武功,能有什么难,就算有难也不会那么巧被她碰到,如果真的碰上了,那么就是上天让她还人情了,她当然得还。
走了一段,太阳升起来,初夏的太阳暖暖的,不热也不冷,很是舒服,越是舒服,人就越觉得困,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打架,血蝉靠在一棵树边,闭着眼睛打个盹儿。
“你命还真是大,我以为你都死了呢。”
一个机灵,血蝉睁开眼睛,是邵庆那张让她觉得可恶的脸,一脸懒懒的笑意让她觉得像是被蜂蛰过了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来我今天应该去赌钱,赌大的,或者今天应该去篡国,我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你有没有从河里逃出来,根本没抱多少希望,竟真的碰上了你。哈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你认为你很轻易的可以抓住我?”血蝉打起精神,咄咄逼人的看着邵庆,“回去告诉南宫沐,我没有他那样的爹!”
“话我可以带到,但是,我要完成送亲任务之后才能带话。”邵庆镇定的站在那里,甚至连姿式,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显然,他很不在意血蝉在说什么。也就是说,他有把握抓住她,甚至他认为他可以轻易就抓住她。
血蝉心头一僵,但却笑着说:“你只不过是南宫沐手下的罢了,就算叫你总官,我也总是你的小姐吧?”
“可是你刚刚说你没有南宫沐那样的爹。”邵庆话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既然你承认我说的话,那么,我要走了,你要送的亲是南宫沐的女儿,而我不是。”血蝉说话间,心里算计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南宫沐可以不是你爹,但你一定是南宫沐的女儿,因为,这人,你是嫁定了。”
血蝉突然身体向右虚虚掠去,在中间又一下子转到左边,剑刺到右边,但邵庆却稳稳的站在她的身后制住了她,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狠狠的说:“告诉过你你逃不出去的。”
整个头皮都像是要被揭起来一般疼痛,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礼成,绿芽和东珠扶着她跟着下人来到洞房里,下人退出之后,屋里便静悄悄的,从那****回来,她们两个便不再跟她闲谈。对她的态度也极为冷淡,甚至有些敌视。
“少爷,别怪我,是老爷非让我报信的。”
“以后不要跟着我,去跟你的老爷!”房间里的血蝉一怔,这厚重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熟。难道?不可能,他的家在那里,而这是在皇城内。门被推开了,“你们都下去吧!”这少爷分明就是留意,确切的说,他姓苏,叫苏留意。
“拿下你的盖头吧,别指望我给你揭,说老实话,我并不想娶你,刚开始是不想娶亲,现在是不想娶她以外的人。所以……”不等他的话说完,血蝉就一把拉下盖头,“那就放我出去,我也不想嫁……”‘你’字还没出口,表情就硬在脸上,“是你!”
“是你!”两人同时惊喜的叫出声来。
“怎么会是你?难道你那天是在逃婚吗?结果不幸又被抓回来了?”留意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灿烂,跟刚才进门时简直就叛若两人。血蝉点头,高兴的说:“不过很好,认识总比不认识好,既然你有喜欢的姑娘,那么就偷偷放我出去,可以对你家人说是我逃走了。这样,你就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了。”
留意笑着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血蝉略有些失望。留意又摇头,“我突然发现,我想成亲了,而且,觉得娶你也可以。”
血蝉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留意,生气的说:“你既然有喜欢的姑娘,而我也有喜欢的人,何不……”
“你有喜欢的人?”
“是!”她想起千夜,千夜心里还有她吗?她不确定,心里一阵阵酸意,眼圈微红,这更触动了留意的情绪,“这样说,你是因为他才逃婚的?”
这一问,让血蝉无法回答,她到底是不是因为他才不愿意嫁人呢?也许是,也许就算没有千夜,她也不会任由南宫沐来摆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