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蝉脸上的潮红在一点一点的裉下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千夜打着盹儿。
血蝉睁开眼睛,好渴,她转过头看看,这里好陌生,却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千夜。“夜……”声音沙哑,却一下子吵醒了正在打盹的千夜。
“你醒了?”千夜激动万分。一时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
“我想喝点水!”
“水……水……我这就去拿!”慌乱的站起来,四处找水,笨拙的团团转,最后还是小宫女端了水来。喂血蝉喝下水。“感觉怎么样了?”
血蝉笑着点点头,眼里含着盈盈的泪,“你真的在我面前吗?”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我不是在做梦吗?”
“不是在做梦!看,会痛的。”千夜竟在自己的脸上捏了一下,还问她:“是不是会疼?”
血蝉笑的满面都是泪,“防着南宫沐!”
“你说什么?”
“防着南宫沐,还有,皇后。”千夜突然摇头,“不,静蓉她不会害朕的,朕一直知道南宫沐有反的心,但静蓉她绝不会有害朕的心。对了,太医说你中了毒。秦太医,现在,你看看她中了什么毒。”
血蝉一惊,她本不想告诉千夜她中毒的事情,“不是什么要紧的毒。我自己就可以解的。”
“你在说谎,别指望可以骗到我。是不是需要七色宝石做药引?”
血蝉拼命的摇头,千夜却不信,而她,越急脸越红,倒真像是说了慌。千夜凝重的对秦太医说:“看看,有没有解毒的方法。”
秦太医问了血蝉一些话,凝了半天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得低着头,等着千夜发落。千夜却挥挥手让他下去。对血蝉说:“若是青飞不死的话,说不定会知道是什么毒。更有把握治好你。”
“青飞他……”她本想说青飞根本就没死,但却住了口,安稳千夜道:“这毒不要紧的,明天我可能会毒发,到时候,你把我的症状告诉我,我也许可以解的。”
“你会解毒?”千夜惊喜的问血蝉,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千夜凝着的眉终展开了,和衣睡在血蝉的身边。血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皇后是那么的贤淑,可是,皇后真的贤淑吗?是跟皇后会一会的时候了。不由的深深的叹息。为了千夜,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了。
“奇真,皇上回去了吗?”烛火下,皇后的面色像一张透明的纸。那么苍白。奇真不由的落泪,轻轻点头,泪在点头的那一瞬滴在地上,“皇上他刚刚才走。”
“你说他会不会是去见血蝉去了?”
“不会的。”奇真安慰着皇后,“您看皇上心里都是您呢。”心里悔死了,当时又何必要出那样的主意,而把娘娘弄成现在这样子。想着,就哽咽起来。
皇后困难的笑着,拉着奇真的手,“别哭,不是说补补就会好了吗?”
“婉儿!”
“什么都别说了,对蝉姐姐好点就好了。”婉儿淡淡的对千夜说,昨天千夜的那些话,让她伤了心,不会这么容易忘掉的,“对了,求皇兄答应,让我去晨哥哥那里住一阵。”
千夜一时内疚,只得机械的点头,“也好,随你的意,只是血蝉她中毒了,我想……”
血蝉笑着接过话来说:“不是什么严重的毒,你要是想出宫就放心的去吧!”血蝉拉着婉儿的手,“代我向哥哥问好。”不知道南宫沐什么时候行动,会采取什么行动,婉儿还是先出宫的安全。
皇上,晋王求见!”德公公进来小声对千夜说。
晋王,他怎么过来了,他来这里做什么?“让他进来吧!”
千晨进来行了礼,婉儿一下子扑过去,拉着千晨的胳膊,血蝉看着千晨,才两个月不见,他竟削瘦了不少,整个人也回到了以前的冷冰冰,少了在封地时的笑容。千晨也看向血蝉,四目对望的时候,千晨眼里的伤痛和炽热让血蝉不敢再看他,匆匆的低了头。
这一切,每一丝每一毫都落入了千夜的眼里,千夜提声道:“王兄突然来京是为何事?”
千晨这才收回那目光,“我想接父皇去封地。”
“这于理不合,太上皇怎么可以离开皇宫?”千夜想也不想的拒绝着。千晨眼里闪过一丝凌列的光,“父皇得了心痛的病,你可知道?他何时死在皇宫里,你也不会知道,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接到封地去。”
“父皇心痛?”血蝉和婉儿同时喊出声,千夜则沉默,这段时间他的确忙不过来,所以,也没让人去打探他那边的消息。
突然,血蝉尖叫着,把袖子掳的高高的,指甲用力的挠着,血一下子从被抓过的地方渗出来,一边抓一边痛苦的叫着,手伸向脸部,千夜和千晨同时跳到血蝉身边,抓住她的手。血蝉眼睛里冒着红光,用力的嘶叫着,两只脚不停的踢着他们二人,不安的扭动着。
“她这是怎么了?”千晨边抓着血蝉边向旁边的千夜发问,“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中毒,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就在这时候,血蝉用力的咬在千夜的肩头,死死的咬着不放,千夜咬着牙忍着痛,直到她松开口,茫然的问,“我这是在哪里?你们都是谁?”
眼里的红光已裉尽,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瑟瑟发抖,“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大颗的泪从她那一双美目里滴落,谁能想到,前一分钟她还用力的咬千夜,千夜肩头涌出大片的血,却丝毫顾不上,放天血蝉,轻声说:“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血蝉却一点都不相信,只是向后躲,突然又尖叫,又开始像刚才那样发疯,千晨急急的点了她的睡穴,她才昏昏睡过去。
千夜怔怔的看着血蝉,千晨问:“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怪异?”
千夜摇头,却扯到肩头上的伤,“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