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说完那一句气话,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背对着血蝉站在那里,听她说完那一句话,他冷冷的说:“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朕给了你金牌,你大可以告诉朕之后再离开,难道连告知都难以做到吗?这还不足以说明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朕吗?朕可以肯定,你之前所做的,只不过都是为了麻痹朕,以达到你离开的目的……”
久久的没有听到血蝉的回答,“被朕说中了吧?你没话说了吧?可是,朕不明白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难道想看到朕因为你离开而悲痛的表情吗?那对不起,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只不过是朕千百万个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皇上,她好像晕过去了!”德公公小声提醒着千夜。千夜突然顿了声,不再说什么何话,德公公会意的跑到血蝉身边,轻轻的推她“姑娘……”血蝉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对皇上说:“皇上,她真的晕过去了。”
千夜不语,心里却泛着各种各样的情愫,刚刚说那些话,有几分是真呢?
“皇上,我看还是先把她抬到屋里,她在雨里淋了好几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得风寒,甚至会要了她的……”命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千夜说:“那还不快点把她送到离这最近的屋里。”
离这最近的屋里,当然是皇帝的寝宫乾清宫。几个太监急急的把血蝉抬到那里,也不等皇上吩咐就去请太医。宫女帮她换上干的衣服,都退了下去。这里一时,就只剩下千夜跟血蝉两个人。
千夜站在床边看着血蝉,喃喃自语,“你心里终还是没有朕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道:“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还是假呢,朕可不可以相信呢?”眉头紧促,一刻都没有舒展起来。当他得知她又偷偷离开宫里的时候,他的心痛到让他发疯,他想去找她,可是,找回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把她关起来吗?等着她下一次再逃走?心里没有他的女人,他强留着又有什么用,何况皇后还危在旦夕,这正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自己陌不关心的人,却因为自己的孩子而快要死了……
可是,当他再看到她的时候,虽然冷漠的看着她,但他心底的狂喜却只有他知道。可是,他难道要再一次畅开心去让她伤吗?鬼知道她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床上的血蝉脸色发红,通红通红的,千夜不由的用手去摸,天呐,她的额头竟是那么的烫。该死的太医,怎么还不来,他急急地走出去看看,还是没有太医的影子。一颗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把血蝉的千般罪忘的一干二净。即使前一分钟他还在一条一条的数着那些罪行,但现在,他只盼望太医快点来,希望她不会有事情。
“夜……”血蝉呓语,“听我说……”
千夜急急的抓住血蝉的手,动情的说:“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马上太医就来了……等你醒了,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太医时而把脉,时而观察血蝉的面色,迟迟的没有下方,千夜焦急的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德公公把千夜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替皇上出口问太医,“秦太医,没什么事情吧?怎么这么久还没个结论?”
千夜屏住呼吸听秦太医要说的话,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秦太医为难的说:“目前这位娘娘的病是风寒,并不碍什么事,但是,她似乎中了毒,只能等她醒过来,再做定论。”
“中毒?什么毒?”千夜紧张起来,所有的神经一下子拉紧了。
秦太医小心的摇摇头,“臣现在还无法段定,只是从她的面像和脉相感觉体内有异样。”
“那有劳太医快点开方抓药了。”德公公提醒着秦太医,秦太医点头哈腰的说:“不敢当,这本是小人该做的。”急急的走出去。德公公也跟了出去,在走去千夜视线的时候,摇头叹了口气。
千夜痴痴的看着血蝉,难道中毒的人是她,难道解毒一定要用七色宝石的人就是她,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吗?千夜轻轻的摸她的脸,“你多傻,为什么不告诉我?而要让我一再的错怪你……”
看着她还没有干透的头发,几滴泪打在血蝉的手背上,血蝉的手略微动了动,眼睛却还是闭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你快点醒过来,就算我翻了整个天下,我也一定要找到七色宝石,解了你的毒……”
药很快就来了,千夜亲字给血蝉喂药,可是血蝉一点知觉都没有,药根本就喂不进去,全从嘴角流出来。千夜急的手都抖起来,秦太医说,只有这药吃下去,人才能醒过来,但是,这要怎么办?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药就是喂不进去。
“你吃啊,不吃怎么会醒过来!”
药依然流出来,千夜急的声音都颤起来,“朕,不……我命令你吃药,听到没有,吃药!”但血蝉依然那样红着脸安然的躺在那里,任千夜用了万千中方法,就是一滴药都未吞下去。
千夜这样一个大男人,竟急的掉出泪来,突然,他把药喝了一口,府身吻向血蝉,用舌撬开她的唇和牙,把口里的药一点一点的渡过去,终于,第一口药被她喝了下去,千夜为自己的成功而高兴的露出笑容,第二口,第三口……一碗药见了底。
“快点醒过来吧!我再也不要错怪你了。”嘴里还留着药的微苦和微微的药香。让宫女太监都退到外面去待命,他一个人等着她醒过来。
细细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她小巧的鼻子,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叫德公公进来,吩咐道:“明儿一早,去叫婉儿过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