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正阳宫里大发脾气,除奇真外,别的宫女都吓的大气不敢出。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说来这话也神奇,皇后停了手里的动作。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半,“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呢?”不耐烦的朝那些宫女太监们挥一下手,“你们都下去吧!”太监宫女人这时巴不得离的远远的,都训练有素的退出去,除了衣服犀犀梭梭声音外,再无半点声音。
“奇真,这个婉儿欺人太甚!我们要……”
“娘娘,长公主并不是可怕的敌人,她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到时候,这后宫都将是娘娘的。”奇真分析着,皇后认真的听着,看的出来,皇后很看重这个宫女。“现在,您应该做的就是借刀杀人,隔山关虎斗!”
皇后沉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笑意,那笑带着一丝阴险,“那就这么办吧!”
她这个皇后当的够窝心的,大婚之夜,皇上竟在御书房里渡过,之后,一次也没临幸过她。她知道,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更不愿意来喜欢她,怪之怪她是镇北候南宫沐的女儿。他娶她,不过是为了牵制父亲罢了,而父亲还在那里做着让她控制皇上的美梦。
可是,当她看到血蝉的时候,却发现,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般。是在哪里呢,说不上来。
“皇上,对皇后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千夜眼里的寒光逼了回去,柳影喝了杯里的茶,“南宫沐比秦蒿更难对付,秦蒿不过是靠妹妹的关系才有兵权,而南宫沐全靠他的手段,所以……没那么容易除掉。”
千夜不说话,深思着看着远处,半晌,“那留着呢?”
“现在只能留着,但又不是长久之计,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柳影再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听说他很宠爱他的独生女,也就是你的皇后。女人只不过是衣裳,何必在意那衣裳是谁做的呢?”柳影意味深长的说着,“再说,只有你占便宜的,又不吃亏。”
“我真想给你也弄一群女人,让你今天宠幸这个,明天宠幸那个!”千夜叹了口气说:“我这皇位似乎要靠那些女人来保了,你不是提醒我该去临幸承相的女儿,就是提醒我该去临幸哪个将领的女儿了!”千夜说的烦不胜烦。一想到,他接近那些女人只不过是想让那些臣子更忠顺于他,他就提不起一点兴趣。这三天一直都没去看血蝉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他?
远远的看见血蝉坐在池边,身上一袭杏黄色的衣衫,显的那样单薄,第一次见她没有穿红色。有些不适应。夏花她们本想通报一下,却被千夜禁了声。都低头站在一边。
“真是个狠心的家伙,连自己的哥哥也下的去手!”血蝉用力的把一个石子扔到湖里,就像把千夜扔出去一般。
“我好像说过,你不能再想别的男人,你好像没有把我的话当话!”千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血蝉吓了一跳,拘谨的站起身来,她不敢抬头看千夜,心里把这归结为刚刚她骂他被他听到,可是手都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千夜突然心疼起她的模样,轻轻的把她拥到怀里。“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吧?”
“我想出宫!”血蝉思相在一秒之内做了无数次的斗争,终于还是说了这句话,“我不适合这皇宫。”
“是吗?“千夜的手重重的抓着她的肩,眼里冒着凌洌的光,低声道:“你想说的恐怕不是这个吧,你是不是认为朕比不上他?”想起她刚刚为了千晨骂他是个狠心的家伙时的语气,心里的火更旺了,本来是想来看看她,跟她好好的吃一顿饭的,可眼下,却横抱起她,低吼着,“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让你知道,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皇上,不要!”
千夜不理会她。很快的把她放到床上,撒掉她身上的衣服。冲动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血蝉却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额头是那么烫。
御医在里面替她诊治。千夜夏花说她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点东西都没吃,心竟生疼,为什么?她竟绝食?只为了不呆在他的身边!该死,雪千晨到底哪里比他好?微红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
“她怎么样?”
“是,皇上,只是饥饿加上略受了点风寒,吃几幅药调理几天,便不会有事情了。”御医微低着头,一板一眼的说着。夏花跟了出去,去煎药。
“皇上,您看能不能把安阳宫这里的侍卫撤了?”秋叶壮着胆子禀告着,“姑娘今天早上想出去散散心,被挡了回来,就坐在湖边受了凉,这样下去,就算吃着饭,也会郁积出病来。”
千夜不说话,秋叶也不敢再出声。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皇上要怎么做,那是皇上的事情,她只不过是个奴罢了。弄不好会惹祸上身。
千夜静静的坐在血蝉的床边,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手不由的去抚摸。明明只相处了一周时间,可这一年,他却时时都想着她,想着她爱伤前的那一个微笑。
“哥——”血蝉突然叫道,闭着眼睛,却睡的很不安稳,眼珠在闭着的眼睑下动来动去,泪流出来,千夜的手重重的收回,看来,她喜欢的人是千晨!这个念头一闪过,他便起身向外走去!不在安阳宫呆片刻。
正阳宫里的人突然欣喜起来,皇后激动的定格了好久,刚刚外院的太监来传,皇上正向正阳宫这边走来,皇后竟有些不知所措……
“奇真,看我的衣服合不合体?”
“奇真,我的发髻跟妆搭的合不合适?”倒是奇真一直镇定的站着,得体的应答着皇后的话。“娘娘,您静等皇上吧!”皇后这才坐下来,静等太监的通传。
“皇上驾到——”的声音一响,皇后就迎出去,院内跪了一地的人。另一边,血蝉刚刚喝下药,还有些热。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皇宫里,刚刚是在做梦了。
“姑娘,你醒了!”夏花欣喜的叫道。“秋叶,姑娘醒了!”
血蝉被感动了,她们由衷的担心着她,对着夏花微笑,“对不起,中午的时候,不应该对你那么冷淡。”中午时,夏花请了好多次,让血蝉吃饭,她都不理也不拒绝。
“夏花不敢当!”夏花低着头行礼,“只是姑娘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秋叶今天已经求皇上撤了侍卫,皇上没生气,应该很快就会撤了吧。”秋叶急急的走进来,手里端个一个小盘子,一小碗粥,和两样小菜。
“姑娘起来少少吃一些吧!”秋叶显然比夏花稳重。“夏花,叫冬雪她们拿了热手巾来。”
在这四个人的服待下,血蝉吃了一碗五子粥,嘴里虽然没什么味道,但还是能吃出粥里的诚意,定是小火炖出来的。
“姑娘还是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吧!”秋叶看到血蝉要下床连忙阻止,“热还没怎么退呢!”血蝉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只得再躺在床上。等她们一出去,她就坐起来,怎么就发烧了呢?习武之人本来就少生病,况且她已是半个药人,生病更少了,难道真是病由心生?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宫去,再呆下去,她会变的和千夜一样疯狂,这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