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人脑中涌上一股愤怒,“你什么意思!”符浅裴最沉不住气,直接就开口。
少女也不气也不恼,面上是一片沉静,“你们是什么名字都没说,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呼!我是楚文欣,她叫符浅裴,你呢?”楚文欣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开口说出了两人的名字;这么久了这少女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更何况...这人还是从天上那么诡异的掉了下来......
少女想了想,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两人惊呼出声,符浅裴刁蛮惯了,一听这话就要骂人,“麻鸡,你耍我们呢!”
“嗯...你们如果想像阿一古他们那样叫的话,可以叫我零...”少女一脸认真的说。
两人无语,什么嘛,就是个数字...还有,阿一古是谁?
楚文欣一脸无语的说:“别跟我说你连名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然后就看见少女恍然大悟地说:“哦!我记得了,我最开始好像是叫棠雪,时间太久了我给忘了。”
两人的嘴角抽动,自己的名字还能忘了,时间太久,呵呵,能有多久。
楚文欣最先指出棠雪话中的漏洞,一脸质疑地说:“棠雪是吧,我看你未成年吧!最多也就16、7岁,呵呵,你究竟是什么人!”
棠雪皱了皱眉,一脸好笑的说:“呵!人?如果我说,我不是人呢?”
符浅裴感觉自己的下巴要掉了,这棠雪老厉害了,还骂自己不是人...
而楚文欣心里一惊,棠雪这么说...再加上她出现的种种事,还真不好说她是不是人...
棠雪则是不想跟他们说她实际上是个丧尸,别待会儿把她给抓起来,当妖怪烧了,那她就倒霉催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棠雪一开始就很好奇这个问题了,她不是......
符浅裴的眉头都快皱得比天高了,惊呼道:“你不知道?”
棠雪微微一愣,眸子里是满满的疑惑,她哪里知道啊。
“你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你竟然不知道!”符浅裴你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然后又是一脸愤愤不平地说:“你还差点没压死我呢!”
“额...”这就尴尬了,她还真不知道,她不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吗?
“这里是华夏民族共和国,你就是莫名其妙的从天上掉下来的......”符浅裴这个人就是粗神经,不太严重的事过会儿就没事人一样;偶尔有些刁蛮任性,也是给家里人宠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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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棠雪也是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繁华。
心里头却是有着无限的悲伤,闭上眼睛,静静地回忆着她掉落悬崖的一幕幕,感觉那为少年敞开的心房像是灌入了阵阵凉风。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像是敲在了她的心房上,让她恍然清醒。
是啊!她可是丧尸呀!有谁...会为了她舍弃自己的生活呢?
“请进!”棠雪转过身子,看向门口。
是楚文欣。
棠雪有些疑惑,都这么晚了,这楚文欣还找她有事?
于是开口就问:“怎么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楚文欣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才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从哪里来的,我只要求你守好自己,别做出什么龌蹉的事!你也别想对阿裴下手,要是让我知道了,呵呵!”
棠雪皱了皱眉,只是淡淡地说:“我对你们没什么兴趣。”
这楚文欣不像符浅裴,对人看起来亲和,也会开开玩笑,实际上却是对人有所保留,总会暗暗地思索着什么,不过她对符浅裴也是真的好。
“呵!这样最好!”楚文欣只是淡淡一笑,就退出了房间。
实际上她对这棠雪也是有好感的,只是这么多年的一个习惯,改不了。
棠雪在楚文欣走后,便趴到了那落地窗上,看着外面那静谧的繁华,口中喃喃的说着:“翔呀,这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
泪不知觉间就悄然落下,“呵!我还以为...我不会再为你有任何的情绪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棠雪忽地对着那落地窗就笑了,那笑倾倒了一座城,一家国,却又是含着几分的悲,“翔...这是你教我的笑呀,美吗?”她自言自语般的说着那无人倾听的话,“可惜了,这笑再也不会为你绽放了...”
楼下是楚文欣下了楼,闲着没事在给花浇水,抬起头就看见了棠雪在那儿独自落泪,心里头狠狠一震,何几曾,她也这样独自悲伤,独自落泪...
是她母亲跟着那人跑掉,死在大卡车下的那次,还是她父亲次次的独自买醉让她无依无靠?甚至是,对他父亲新娶的妻子要住进家来时的悲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