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凤梏,果真如当年他们戏言所说的那样,他的的确确也是许了她诺大的宫室只容她一个而已。
整个姜阳皇宫的人都明白,这皇宫里有两处门庭冷落的地方,一处是那贵妃的冷宫,二一处则当属那囚凤梏!只是二者之间的不同在于,贵妃门庭乃是当今陛下不屑光临,二那囚凤梏,与其说是断了那里的人气,不如说是皇帝陛下非人的占有欲。
“怎么你舍不得那云瑶公主?”
“哪里会,暗夜小姐看得起在下的薄礼,是在下的福分。”
她犹记得那时的他垂了眸子,十分谦卑道。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当时打量了他几眼,末了得出结论。
“未曾来得及。”男子抬头含笑看着她。
“你倒是可以做做看。”那时的她挑眉悠悠道。
“然后呢?你当如何?”男子好奇问道。
“然后嘛,我便开一间密室,将你锁了在里面,任何事都做不得,只能日日看着我。”
“嗯,那定得要给我备几本书,不然见不得你之时,定是会无聊极了。”男子细细想了想又补充道。
“好呀,那就准备一些戏本子罢,我甚是喜欢。”
“也好。”
有时候,一语成谶真的不是什么好事——那时她就这样想着。
而这一段话,却如跗骨之蛆一般,终日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在囚凤梏的日子依旧是锦衣玉食,似乎没有半分改变。
只是,即便是这样,她却没有能完成当年要看着戏本子的话。她的双眼虽然日日有练刺槐前来调理,却没一点进展。这一点,暗夜月暗也是感到困惑不解,按当时练刺槐的话来说,这双眼睛早就该好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时的他,一言一行分明就是为她所准备的。她明白他压根便对那市井的戏本子没有丝毫兴趣。
难道,在那个时候,他便料定了有今日!
暗夜月暗突然不敢想下去如果说是这样,那么。。。。。。
她只是沉默不语,她现在真的如笼中鸟儿一般,她的人,现在没有个人能接近这座金丝囚笼,而被挟制在姜若手上的暗一,也是几次营救失败。就连这些,都是姜若来看她时,同她讲的。
。。。。。。
而即便他二人之间如何覆水难收,但那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小阿宁却是姜若除正事之外,唯一关注的事。
现如今,小阿宁已满两岁了,光是有父亲的疼爱,姜若明白这是远远不够的,是以,他特地修书一封,将一位正在冷月国做客的女子请了过来。
“父君,抱抱,朵儿姨也抱抱。”
蹒跚着步伐的小阿宁,离开了他父君的怀抱后,便是一路小跑到了对面的粉衣女子的身边,张开了小手去抱那女子。
粉衣女子见了,自然是笑嘻嘻的将他抱在怀中,只是小孩子毕竟小,不经累,不一会儿便是累的睡着了。
见怀中的小阿宁睡着了,云朵儿将他抱进了内殿里后,正准备离开,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云朵儿公主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姜若似乎察觉到了,淡淡的问道。
“你这样可是真的对她好?若有一****知道了真相,她是应该恨你还是爱你?”云朵儿目光复杂,心中掂量了几回后,终是问他道。
姜若略是沉默了一阵子后,就当云朵儿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姜若开口道:“如果说,集尽这天下的权势于她,便可以给她足以同那些人抗衡的力量,那么,我便甘心做她的垫脚石。”
“那你做这些的意义又是什么。”云朵儿追问。
“让我和她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提出质疑,包括她自己。”
姜若勾唇笑了,却是让云朵儿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无奈。
最初,是双方家族的人阻挠他们;后来,又是皇室之中有心之人屡次出手;再后来,又有其他女人的涉足干预——她名义上的那两位姐姐便是其中之人。而现在,先说开不提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光是,那一直以来让人感觉无所不能的姜若都略是忌惮,不惜步了好几年的局来对付的那些人,便是不好处理。
对此云朵儿自问,自己是没有像他们一般的。
不过,云朵儿感觉得到,姜若该收网了。
因为,就在昨日,冷月皇昭告天下,姜阳当今皇后便是冷月国当年太上皇妃子沈沉曲留下的孩子之一。同时,冷月皇为了补偿妹妹,特意划分了十二个郡给这位才找到的冷月公主——姜阳皇后,作为对这公主多年的补偿。
但如此补偿足以让整个天下哗然。十二个郡,相当于三分之一的冷月国土,却划给了这失散多年的公主。
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宣布,相比同一个月前姜若走了一趟冷月国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