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座。”
“何事如此慌张?”练刺槐看着那传讯使道。
“主子让您去将姜阳国边境的瘟疫半个月之内拿下。”那传讯使不紧不慢的道。
“哦。”
“主子还让您将他儿子养好了,若是小主子生病了瘦了,他便给您和织女座赐婚。”
“哦。”练刺槐依旧没有其他的表情。待到那传讯使出了门后,练刺槐终是脸色一黑。
“妈的,自己儿子不带交给我,还威胁我……”
“青木座……”
“妈的,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主上说,若是您心生怨言便是让那织女座来你药阁中带小主子。”
“……”
练刺槐看了那传讯使一眼凉嗖嗖的道:“你是谁麾下的,名号报上来。”
那传讯的男子勾了勾唇笑道:“回青木座,我是渊主直使的琴棋书画四使的书。青木座没有权利责罚在下。”
说罢,书便是恭敬退下了。
“姜若!你欺人太甚!”
独留一人在药阁里兀自抓狂。
……
马车自使出那龙渊澹台之后,并没走多远,便是渐渐慢下了速度。
“天色着实太暗,这地方路上又有冻冰,着实不好在赶路了,我们便是找个地方歇息一晚罢。”白修撩了撩帘子看着窗外的天色微叹一声。
“嗯,也好。看来他们也是不会在追过来了。”暗夜月暗点头答应:“不过,那练刺槐的反应却是让我觉得有几分莫名的不安。”
白修听闻神色略是复杂的看了暗夜月暗道:“放心吧,没有事的,兴许只是姜若有过什么吩咐吧。”
话是这样说,但白修心中却是暗暗决定,要同练刺槐问上一问。
见白修那样说着,暗夜月暗也便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随后,暗一逐渐停了马车,又从马车的中取出了干柴火,冬季木柴虽是好寻,但龙渊澹台所处之地湿度较大,柴火多半是半潮湿的,不易燃烧,故白修也是准备了。
而小倩则是扶着暗夜月暗下了马车。
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看来白修分明是做足了准备。
“阿昔,接下来我们准备去哪里。”白修静静的望着暗夜月暗。
“去哪里?哪里我们可以去?”暗夜月暗微微抬头,失神而没有焦距的双瞳让此时的她更是有几分落寞之感。
天大地大,何处是吾乡?
暗夜家吗?
为什么她却是感觉自己一生都在江中漂泊。
一生都在红尘中飘摇。
正在惆怅感慨间,骤的,暗夜月暗变了神情。
她自双目失明之后,听觉便是越发的灵敏,她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对的,但是那确确实实是发生了——在此时此刻,一队人马向他们靠近,听铁器之间微微的碰撞声,是铠甲同佩剑在马上颠簸时发出的微微响声。
因为夜的安静,万物安睡,让这一切越发的突兀。
白修同暗一还有小倩是能视物的,隔了约是有半盏茶的时间,他们自然是看见了那从前方拐角处出现的那支整齐的骑兵队伍。
而那略像张狂的旗帜宣告了主人的身份。那同时也是让暗一和小倩惊的不知说什么话。
只有那白修一点镇定自若,望着那队伍低低叹了一声,却也是没有说话。
队伍停在他们百米的地方,而那为首的男子,脸上一贯的冷色突然变得有些柔和。
在他的右侧,一位男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天生骨子里便是尊贵的男子却是发现那常年冷毅的面容如今竟然有几分柔和。
男子没有再管身后之人,而是翻身下了马,靠近了那一堆方才燃起的火堆。
男子身着深色狼氅,冷毅的侧颜,似因为太过动容而有几分不自然。
白修看着那男子叹气道:“你竟然真的亲自来了。”
那男子只是微微向他点点头,算是示意,便是径直走向了那淡定自若坐在火堆旁的女子。
他看着女子熟悉的面容微微勾唇,并朝着她伸出手来,道:“冷绝昔,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