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浮光道完那一番话之后,他挑眉笑了,看着对面的白修变了脸色,而跟在右浮光后面的练刺槐却是一皱眉,看了一眼右浮光,神色复杂。
“你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后再埋怨你对我的隐瞒吗?”暗夜月暗淡淡道。
“阿昔……”
“看来,哥哥聪明一世,算的尽那天下事,却还是傻了这一次。”暗夜月暗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又接着道:“当初在暗夜家里,我既然可以调查到你是我哥哥,那么我又是有什么没有查到的呢?”
随后,女子望这对面那声音的方道:“右浮光,你真的好生像他,我倒是次次将你认错,不知道,你的面容是否也是像极了他?”
“暗夜家主何不自己瞧瞧,待你眼睛好了,或许你会弃了渊主而爱上我呢?”右浮光轻佻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调笑道,丝毫没有一分要奉命阻拦他们的紧迫感。
“浮光!”练刺槐站在他身后低低的呵斥了他一声。
而他只是放肆一笑,不作回答。
“暗夜家主可是可以同我们回去,夜已深,若是暗夜家主觉得是我等怠慢了,定是改正,还望暗夜家主行个方便。”
“你们几个倒是忠心耿耿,渊主走前倒是防了我一手,可是……”暗夜月暗话锋一转又是道:“你们放我走罢,若是你们渊主问起此事,你们只需将我房里桌上的那封信给他看便可。我相信,他定是不会将此事归咎于你们。两位觉得如何?”
右浮光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练刺槐阻拦了下来,他皱眉想要质问他,却是看着练刺槐盯着暗夜月暗严肃不动。
他顺着练刺槐的目光看过去,却是发现,对面女子的双瞳如血,在黑暗中火光的照射中尤为的刺眼。
“血瞳现……”右浮光低低的喃喃了一句,神色亦是严肃了起来。
血瞳之威,扬名天下,他亦是不敢轻视。
“你……你的眼睛……”练刺槐顿了顿神色变了变。
“罢了。”练刺槐一挥手,棕色衣袍随着主人,轻轻翻飞。
他朗声道:“恭送暗夜家主!”
身后和暗处的人皆是一愣,却是也随着练刺槐大声道:“恭送暗夜家主!”
白修神色复杂的看了练刺槐一眼,携着暗夜月暗便是坐上了早早安排的马车绝尘而去。
“青木,你方才为何要这样做,你可知这样,渊主定会……”右浮光显然也是不解,虽说血瞳让他们震慑,但他有信心将其拿下,而练刺槐此举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让他们留下是容易,可是,我相渊主是不会希望她变成一个瞎子的。”
“你什么意思?”右浮光不解。
而回应他的却是练刺槐意味深长的笑容。
……
姜阳太子自成太子后,便是离开了青鸢殿,随后便搬到了太子东宫。
自此,姜阳早早便虚席以待的东宫便是正式入了主。
琴接到消息的时候,姜若正在东宫里批画着那早已堆积如山的奏折。
姜若微微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自己将太子之位接管的太早了?
“主上!”
犹豫片刻,琴终于壮着胆子进了殿。
“何事?”姜若瞥了一眼琴。
“龙渊澹台传来消息,暗夜家主她……她……”
“她如何?”姜若虽是神色淡淡,却是微微蹙眉。
“回主上,她跑了!”
听闻,姜若只是换了个姿势坐,便是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见姜若反应并不大,琴便是微微安心,又道:“青木座传话来,说暗夜家主临走前给您留了一封信,他提前替您看了,他说您可是难享受齐人之福了。”
姜若听到练刺槐拆了他的信,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抖,手中的朱笔便是在折上杵了一个大大的红点。
“现在信在何处?”
琴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又道:“青木座还让我告诉主上,他替您拆信不过是想要看看一个看不见的人,如何写字。”
终于,姜若不便的脸上在这句话后神色一冷,他道:“你退下罢,还有……”姜若瞥了一眼手中的折子继续道:“告诉他,姜阳边境瘟疫之灾正是让朝政头疼,让他半月之内解决这个问题。”
“是。”
琴退下后,姜若才将那桌上的信打开,字歪歪扭扭让他不禁勾了勾唇,而信上的内容却是让他一瞬间冷了神。
“云钗公主为妃,云瑶公主为妾。阿宁是男孩不能没有父亲,但他从来都不缺母亲。至此,不愿与君为夫妻,只愿再见郎拥美人妾再嫁。”
信纸在手中滑落,姜若低叹一声,室内一片寂静之声。
“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