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崖顶的房子本是他派人所建,亦是他曾经呆了三年之久的地方。
那三年间,暗夜月暗失了记忆,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他也便在这绝情崖顶,陪了她三年。
男子身着青色厚袍,肩上披一件深色狼氅,而背影却显的男子格外冷峻。他轻轻的勾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一般。
而眼中的神色也禁不住温暖了几分——那一天,她以为他是初见她,二人相处之间充满了,她充满了慌张。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恢复记忆后,他竟然仿佛是真的找回了好久以前的那个她。
那时候,二人之间虽是青涩,却无隔阂。
他本以为一切便是好了。
而他却也重新开始了起初他最不愿面对的循环,而导致这一切的人……
男子骤的神色见冷,面前的竹林被强劲的内力齐腰折断。
末了,男子转了转拇指的血玉扳指,良久却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沉的不见底……
身后的属下皆是俯首不语,却有一身着浅棕色衣服的男子站出来轻笑道:“师弟你瞧,你这内功倒是恢复的不错,看来我的药是极其不错的。”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还敢站出来调笑姜若的人,无疑便是这位浅棕衣服的男子了。
听见男子的调笑,姜若不以为然,只是淡淡道:“若是你能解的了蛊,这药再是不错也没有用处。”
一句话便是让那浅棕色衣服的男子尴尬的笑了笑,刚才的得意一扫而光。
“嘿嘿,世上毒有千百种,药有千百种,蛊有千百种,有那么一两样不会的也极是正常……正常……”
而姜若没有再理那兀自聒噪的男子,而静静的感受了周遭的气息,这这一股气息,显然其他的人也是感受到了,皆是严阵以待。
而在那股压力之后,却是又消失了,很显然,那股势力并不是准备对他们出手。
姜若的神色却是因此变的有几分疑惑,几番转变后又是变成了一番没有人读的懂的神色,只不过,那神色又有几分歉疚,那都是不曾出现过的。
“主子,那些人……”琴低低的问道,见这种状况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若叹了一口气,道:“无妨,不用在意。”
琴虽是摸不着头脑,却也是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而那浅棕色衣服的男子却又是道:“师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瞧瞧那些人,若我以你平常的棋路来看,定是不会错过这些好帮手的,可你……”
他可是知道他那师弟最擅长的便是刀杀人,行那兵不血刃之事,可这今日怎的转了性子。
姜若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希望她更恨我了。”
听闻,那浅棕色衣男子愣了愣,才似笑非笑的道:“师弟,你可别犯傻,恨上了便是恨上了,同样都是恨,恨多恨少又有什么关系。”
一番话在绝情崖顶久久都未散去,只是姜若却没有在应他一句。
……
永安三十一年,姜阳国二殿下失足坠崖,生死不明。
至此姜阳朝堂之上,二殿下派溃败而散,姜阳太子正式坐稳了东宫之位。
而姜阳皇对此至始至终没有过问一,只是下令搜寻其下落。除此之外并无他言。
而在这一刻,所有人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姜阳太子坐不坐上那皇位,不过皆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间。
而同年,为了稳定维持同冷月国的关系,姜阳太子主动上书请愿,出使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