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船舱的男子,恭敬道:“公子别误会,我家主子并不是要阻拦你们。”
白修挑眉道:“那你欲如何?”
他道:“白公子请容我替我主子给那船舱中的姑娘带句话便好。”
听闻,白修神情严肃了几分,抬头盯着那对面船的船舱:“他在这里?”
一条河,两艘船,两相不见。
“公子放心,我家主子并不是来寻暗夜家主同他回去的。”
“那他想要做什么。”
船舱中,虽是比外面温暖,但为船舱并不大的缘故,她将那船舱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暗夜月暗素白的指尖紧紧的扣住了旁的床沿。
脸上神色却是没有表现出一点情绪来。
两方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对峙着,兴许是以为对方都拿不定主意罢。
末了,船舱里的女子竟然先开了口,内功聚音,女子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民女能力甚微,也帮不了殿下什么,所以,还请殿下体谅放我们走。”
对面的船舱中一直静默无声,末了,终于是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却是让她一整。
男子的声音微微有一些低哑,道:“我非来拦你,只是想看看你最近好好……”
四下安静起来,男子又道:“如此我已放心,最近……你只消记住,不要让我的人找到你。”
一番话说的没头没脑,却是让白修眼神一变,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
“殿下什么意思,民女不明白,但是殿下只需记得,你我本就非同路便可。”女子淡淡的道,生疏却是有礼。
良久,那对面船舱内在没有人说话,过来一会儿,棋将那铁钩收了,便是放他们的船。
他顿了顿恭敬的唤了一声暗夜月暗的名号,才道:“公子让我告诉你,当年你那把月剑贴着他骨头刺进去的时候,那种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忘得了也好,忘不了也罢……”暗夜月暗正还想在说什么,却听见棋又继续道:“主子还让我问你,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可是会比那剑入骨还要痛一些?”一句话,却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见暗夜月暗不在说话,棋道:“请暗夜家主不要怨恨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过得也很苦……”
“棋。”船舱里的男子低低的唤了他的名字,示意他不要在说话。
棋立刻止了声,微微一礼后,指挥这船,同他们逆向而去……
在茫茫晨间的雾色中,消失不见。
他是什么意思。
暗夜月暗却是陷入了沉默中,他千里迢迢而来。只是为了说几句话,还是仅仅只是偶遇?
她隐隐感觉到姜若的言语之间仿佛是有几分其他的意味。
他逆水而去,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无疑是绝情崖。
他去那里做什么,而方才的言语之中又有几分决绝的意味……
暗夜月暗咬了咬唇没有说话,脸色便是渐渐苍白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她顿了顿,道:“暗一,马上飞鸽传书给绝情门,让他们……”
“主子让他们去哪里?”暗一见暗夜月暗突然有一瞬间的停顿。
却见暗夜月暗脸色有一分自嘲之色。她果然是将他的事,来当做自己的事成了习惯,她已是料道些许,还是下意识的出手。
终于,她微叹,却还是道:“去绝情崖,做他们该做的事。”
听闻暗一却是明白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暗夜月暗却还是领了命离开。
独留暗夜月暗一人在船舱里。
看着出来的暗一召了信鸽,白修眼神中多了无可奈何。?他是放她走,她是放不下。
即使伤痕累累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