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妹,本就是最香楼妈妈的孩子,从小浸淫其中,生下来命便不是自己的,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还有朱幽儿,三妹她们都是如此,各有各的苦衷,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理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红袖说着,只见在场许多女子脸上都有些苦涩,却还是强行露出一副笑意来,样子极为别扭。
“那姐姐呢?又是为了什么呢?”芸析朝红袖问到,和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她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出来。
“我?我为了自己,为了活着!”红袖淡淡一笑,脸上露出些茫然,“圆圆妹妹呢?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芸析似叹非叹的答道。
红袖尴尬一笑,“妹妹是在说笑吧,一个人活着,总是会有些牵挂的。”
芸析摇了摇头,他心中的确有些挂念,不过也仅限于李括和魏青,以及香儿等少数几人,只是她死了,这些人也照样生活,不需要谁依靠她,她也不需要谁依靠,所以对他而言,好像除了那份牵挂,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
或许,她就像脖子上面这块玉一样,于世间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吧,亦或许,她和这块玉一样,本不应该存留在这世间,却徘徊在世间不肯离去。
芸析正想着,帐篷外传来一阵悉索声,未及众人反应,一行身穿兵甲的士卒便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这就是抓我们来这里的那些人。”红袖在芸析耳边低语一句,眼神突然变得冷冽。
芸析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打晕了,对眼前的人倒是面生,不知道是不是绑自己过来的那些人。
一名士卒手里端着一盆馒头,人手一个发放到这些女子手上。
绿水接过馒头,怀疑道,“这些馒头不会有毒吧……”
“爱吃就吃,不吃滚蛋!”那士卒不耐烦的回了一声。
芸析也接过一个馒头,馒头是冷的,应该有些时候了,硬邦邦的,和街上卖的那种香馒头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些女子和芸析一样,从昨晚被掳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嘴上虽然抱怨,但还是拿起馒头各自吃了起来,芸析也饿,拿起来咬了两口,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味,生怕有诈,也便没有再吃了,将馒头藏到身后的铺下,以免被人看出来。
那送馒头的士卒将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朝胡三儿点了点头,胡三儿走上前来打量众人。
“这个送到侯爷帐里去,侯爷快等不及了。”胡三儿指着芸析,又指了指红袖,“那个归我,其它的都归你们,记住别玩儿死了,之前那一批姑娘我可是全部赏赐给小的们了,要是死了,你们出没得玩儿了。”
胡三儿警告一句,脸上的****丝毫不减,立即有两名士卒上前抓住了芸析的手臂,像是抬一样把芸析抬了出去,芸析用力挣扎,却是毫无作用。
“小姐……”
芸析听见一声轻呼,朝声源处望去,顿时脸色巨变。
芸析此时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她记得黑衣人是把陈香和自己一同绑走的,她醒来之后去额没有看见陈香的踪影,看到陈香的模样,芸析顿时浑身麻木,就连士卒弄疼的手腕也失去了感觉。
此时陈香被赤身绑在了一根绑有棉被的柱子上,周边几十个士兵光着下半身围在陈香周围,一名士兵正抱着陈香的身子摩擦,陈香脚下那块地已经被白色的液体浸湿,样子惨不忍睹。
芸析离陈香所在比较近,此时还陈香的全貌,陈香身上满是青色红色的印记,看得出来是被这些士卒蹂躏的,除了陈香,不远处的其它地方还有和陈香类似的人,芸析一阵恶心,顿时心中翻涌,将昨日吃的东西吐了出来。
驾着芸析的士卒根本没想到会出这等岔子,连呼该死,找人提了两桶温水,直接往芸析身上一冲,见芸析胸前的呕吐物被冲掉,大片肌肤贴在纱衣上,优柔的身子更加凸显,其中一名年轻士卒见状,直接流出了鼻血,幸亏另一名士卒提醒,才没有对芸析就地正法。
芸析被两名士卒架着走了不到百丈,就被抬进了一处营帐之中。
刚进营帐,芸析就感受到了营帐中那凶神恶煞的男子朝自己投来饿狼一样的眼光。
芸析被刘宗敏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一脸的络腮胡,皮肤黝黑,右半张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虎背熊腰,约莫六尺余的身高,活像地下勾魂的厉鬼。
刘宗敏等着芸析,脸上满是愤懑之色,端着酒杯走上前来,芸析被刘宗敏的模样给怔住了,一时不敢动惮。
刘宗敏怒视芸析良久,突然发出一声冷哼,举着的酒杯朝芸析脸上一推,杯中的烈酒顿时撒到芸析脸上,一阵火辣之意从脸上传来。
“为了你,我损失了一员大将,正他娘的不值。”
刘宗敏怒骂一句,左手朝前一勾便把芸析勾到怀里,芸析只感一股男人的汗臭味从刘宗敏身上传来,顿时一个激灵,就欲出手反抗,不曾想刘宗敏手腕一挥,芸析的身子便飞了出去,直接摔倒丈外的软塌上。
一阵剧痛之感袭遍全身,胸前一阵抖动,刘宗敏见状,欲火更甚,直接扔掉杯盏朝芸析走来。
芸析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生怕刘宗敏对自己不轨。
芸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就是妓,为什么还会怕呢?是出于恐惧?还是碍于厌恶?芸析不得而知。
蜷缩是没有用的,只是几个呼吸,刘宗敏就走到了软塌前,大手抄芸析背上的纱衣用力一扯,纱衣应声而碎,随即向上一拉,芸析被动的在软塌上翻滚,整件纱衣便被刘宗敏扯下。
“不要……不要……”
芸析本能的吼着,在刘宗敏眼里却成了进攻的信号,伸手便在芸析身上揉捏,巨大的力气让芸析感觉一阵疼痛,又有一种难言的酥麻之感。
芸析感觉浑身火热,竟忍不住发出一阵呻吟。
“果然是个骚娘们儿!”
刘宗敏言语中充满兴奋之意,不在揉捏芸析,开始退去自己的外衣。
“你们侯爷呢?”
门外传来一阵急切之声,刘宗敏眉头微皱,正准备开吗,便见漠北一个飞身冲到了营帐里。
“芸析……”
看到软塌上的芸析,漠北顿时一惊,连忙扯下披风盖在芸析身上,一脸气愤的瞪着刘宗敏。
“刘宗敏,你好大的胆子!”
刘宗敏顿了顿,双肩一抖,蓬松的衣服顺势落回肩上,不屑的看着漠北,“胆子不大,老子怎么打天下,倒是你,不是在山海关镇守么,怎么又跑回来了?难道山海关找不到女人,要来和我抢?”
漠北神色一变,指向芸析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知道啊,陪人睡觉的名角,陈圆圆!”
“管好你的臭嘴。”漠北愤懑道,“他就是王爷一直在找的人,你想要女人,另外在找,她,你碰不得!”
刘宗敏闻声,顿时脸红气燥,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老子冒死抢回来的女人,有什么碰不得,他要女人,老子给他抢百八十个回来就是。”
说着,大步走上前去,漠北连忙上前抵挡,只是几招,就被刘宗敏甩到一边。
漠北武功不如刘宗敏,轻功却是不差,衣蛾闪身再度拦在刘宗敏身前。
“姓漠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李鸿基看重你,老子不介意把你烤了犒赏大军,你别逼我。”
漠北心知打不过刘宗敏,连忙掏出李自成的令牌,郑重道,“这是王爷给我的令牌,这个女人是我的主子,你动不得,王爷马上就过来,你若是不信,尽管可以试试。”
“你以为我会信你,镇守大军乃是大事,他为了一个女人跑过来,吃多了撑着还差不多。”刘宗敏轻哼一声,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对漠北的话半信半疑。
“信不信由你,等会儿王爷来了,你自知道后果!”漠北冷哼道。
闻声,本来冷静下来的刘宗敏火气顿时又上了来,“你那李隆基来威胁我?”
“我可没有这么说!”漠北将头撇向一边。
“老子为他出生入死,玩儿个女人怎么了,我就不信他能您阿我怎样!”
刘宗敏狠厉一句,再度走上前来,漠北脚下发力,一个猛扑朝刘宗敏扑去,将刘宗敏的身子朝后推了几丈。
刘宗敏连忙抓住一旁的梁柱稳住身子,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是你先动手的啊,可就别怪你爷爷了。”
说着,双手握拳,朝漠北俯冲过来。
漠北自认是个高手,但刘宗敏天生蛮力,又学了一声的武功,刚到李自成账下的时候他曾和刘宗敏切磋过,没坚持到两刻钟就被刘宗敏给打趴了,到现在漠北都还心有余悸。
对于刘宗敏,漠北只有躲的份儿,见那双重拳打过来,漠北顿时朝一旁闪去。
刘宗敏又是一阵冷笑,漠北刚以为自己的速度足以躲避的时候,刘宗敏的拳头已经砸到了他的肩上,肩膀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感。
“你倒是跑啊,老子看你能跑到哪儿去!”刘宗敏得意大笑一声,“自从上次你这龟孙子在擂台上乱跑之后我就留了个心眼,这套拳是专门拿来对付你的。”
漠北气血翻涌,揉了揉肩,站直身子,做出一副应对的模样道,“那你尽管试试,看这套拳法能不能对付我!”
漠北没有信心对抗刘宗敏,但只要拖住刘宗敏,受些伤不算什么,等到李括赶过来,那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