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刘宏一脸疲态的坐在龙椅上面听底下大臣们在扯大皮。觉得无聊,就用拳头顶着脑袋稍稍打个盹。
“皇上,皇上。“边上的一个太监试图叫醒刘宏。
“?“刘宏眯开眼睛扫视了一番:“有结论了?“
“皇上,有了。“一个老臣说:“此人劫持藏匿太子殿下,按罪应该诛其九族。“
“他本是一人,何来九族?再论再论。“刘宏随便把他打发后,就又换了个姿势去打盹。
“臣遵旨。“老臣弯腰回话,又转身和其他人抱怨:“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莫非皇上的想法是要放了这个人?“另一个人说道。
“不大可能……“老臣闭目养了会神,又说到:“但也不是没有……“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老臣的这句话引来其他人的白眼。
王允在另一堆人群中露出了黄晓明式的微笑,似有深意,但也豪无意义。
这堆人物分别是马日碑,卢植,蔡邑(找不到那个字)等,皆是满腹经纶的大儒。
他们面带愁色,都想对当今世道抱怨一番,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许久,马日碑心底里起了一句话,又在嘴里回味一番,才缓缓地说了出口:“今天……”顿了顿,又收回去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蔡邑像看出了什么似的。
马日碑若有所思,看了眼王允:“这话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朝堂上面说。”
蔡邑察觉了,就悄悄的走到王允背后,对马日碑打手势:和他有关?
马日碑用嘴做回应:对对!就是他!
蔡邑(打手势):他又出难题为难你?
马日碑(打嘴势):不是不是,那只是小问题。
蔡邑(打手势):那是什么?别给我卖关子啊。
马日碑(打嘴势):今天,我觉得吧,今天王允家旁边的咸饼口味可能有点淡了……
蔡邑(打手势):……我他妈的还真是没事找事……
“咳咳,”王允假意的咳嗽了两声:“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当的说了吧。”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也觉得今天的咸饼有些淡了……”
“朝堂之上议论这咸饼咸淡未免不妥吧……”卢植在一边听他们探讨,好意的提醒道:“你们听听诸位同僚议论的多激烈啊。”
三人一听,脸上稍有微红,不禁往卢植所指的地方望去,看到他们情绪激愤,据理力争,摆明态度:
豆腐脑甜的好吃!
屁!咸豆腐脑儿才是精髓!
混蛋!豆腐渣不加酱油你们下的去嘴吗?!啊?!
我番茄酱党表示怀疑!
胡椒面儿派表示强烈谴责!
在我大五香粉教眼里你们都是些不入流的邪恶异教徒!
听了那些同僚的言论,卢植带着些歉意的自言自语:“那啥?刚才讲到哪了?哦,咸饼子淡了?我也……”
就这样,除了皇帝眼前的那几个人,后面的都在议论自己的早饭味道。
刘宏被一只小虫打扰了瞌睡,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顺手抹去嘴角边上的涎黏:“议论了这么久?有何结论?”
“陛下,”说话的是之前的那位老臣:“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刑重有损皇恩,刑轻有慢皇威……”
“所以?”
“一切全凭陛下所定。”
“……退下吧。”刘宏挥手示意,脸色显得不悦。
一边的张让有意把国隐救下,见刘宏露出的表情知其正有意为国隐开脱却苦于名目。便说道:“陛下,奴才在那劫犯的包中搜索出了大量可疑之物。”
“详细说说。”
“里面有软纸一包(打折卫生纸),明纱一卷(保鲜膜),无墨之笔(打包笔)两支……”
刘宏问:“何谓无墨之笔?”
“无需浓墨,亦能书写。”张让回答,又继续说道:“铁罐一罐(王老吉),纸盒一盒,内有棉制衣物(内裤一包),仅此。(没有吃的,路上都吃完了)”
刘宏:“有何可疑之处?”
张让:“还有一物,惜口不能诉。”
“细细道来,”刘宏说:“若有奇处,免其罪过。”
“有门!”张让暗喜道,连忙开始描述:“此物通体明白(颜色),大小形状如同方面托盘,材质为铜铁。有上下两层,可开合,开合如书。开启后,两面漆黑,一面光滑如黑镜,另一面分有大小不等排列整齐的有字方块,共八十块。”
“这么复杂?那这东西有何用处?”
“不知。”
“嗯……那这东西有何名称?”
“不知。”
“嗯……”刘宏摸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把东西拿过来,顺便让国隐到这地方来。”
“遵旨。”
于是国隐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的被洗过脚(澡)了。
“这里的富贵气还是很重啊。”国隐在心里感叹,他上一次来这里的年龄也不过十四,那时候也没想到会发生了这么多事。
“跪下……”张让好意的轻声提醒,国隐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就连忙跪伏在地上。像电视剧播放的一样。
“把头抬起来,”刘宏说道:“给朕好好讲讲这是个什么东西。”
“皇上,这是笔记本电脑,是以后的东西。”
“什么?什么?饶?什么东西?”
“皇上,是笔记本电脑。”国隐又说了一遍。
“辟集什么饶?”刘宏的表情颇为不满:“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时赵忠恭敬的对刘宏劝慰:“皇上,这人啊,在那里边儿待傻了,就会喜欢说些乱七八糟的的糊涂话。”说完,又半是提醒半是警告的口吻对国隐说道:“话胡是非多,你要是再说这么些个不经脑子的傻话,就还是在那里边继续待下去吧!”
“是,是,是。”国隐连忙磕头,这三年的时间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现代社会和封建社会的不同,各种意义上的。
但是要怎么说呢?国隐在心里为难,抬头偷偷瞄了眼周围的人,想得到点提示,但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卢植和人妻曹的位置又在身后,所以是没什么可以指望的了。
国隐无奈,只好可怜巴巴的望向张让他们。看到了国隐的眼神,他们互相望望略微寻思,就用身体做了答复:
段珪不停的在吹气
曹节两只手靠在头上做成牛角状挠痒痒
毕岚不停的摸自己的鼻子
“吹?牛?鼻?”国隐揣摩出这三个字:“难道是要我夸大其词?”
“说!这到底是什么?!”
“是,是……”
“是什么?!”
“是铁书……”
“你说什么?天书?”
“是铁书。”
“你说这是天书?”刘宏的表情,语音,动作的起伏愈发变大:“有何佐证!?”
“这是小人在西凉边境处无意之中所得,曾将其献与前将军(董卓现职)。”
“既所得奇物,为何不先上献与陛下?”王允突然发问。
“一个乡野的愚儿,那有机会见得到陛下啊?侍御史(王允)是有意存心刁难这个人嘛?”赵忠反问道。
“前将军帐下文事李儒现正在馆下候命回话,何不诏来询问?”王允又换了一个问题。
刘宏:“那就快把李儒给叫过来。”
于是,几句话的时间,李儒就被带到了大殿之上:“拜见陛下。”
“免礼平身,”刘宏:“朕昨日征召董卓为少府(九卿之一,在雒阳供职),而董卓却回应不肯受命。现在朕想治他的罪,你是他身边的亲信,知道他犯过的罪列吗?”
“陛下,董将军何罪之有呢?”李儒解释说道:“当时将军接到陛下的任命,高兴的想独自骑马飞奔过来,认为自己的才能得到了明君的赏识。可是其下属的湟中义从、匈奴士兵都跑来拦住董将军的马,苦求他不要抛弃他们,将军制止不了他们,又害怕他们聚集在一起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能留下来宽慰他们。现在只好等到情况发生了好转再来汇报陛下。如果陛下因为这个想给董将军定罪,那我想即使是天大的冤屈压在董将军身上,董将军也会为了向陛下尽忠而去承担。”
“这也算得上是无可奈何吧,”刘宏见李儒回答的滴水不漏,就也不在多问,于是指这国隐:“你可认的他?”
李儒瞥了眼国隐的狼狈样子,说:“认得,此人在我家府上当过半年多的放牛郎。”
“为何又不做了呢?”
“我家董将军听说他救了一位女童,女童的父亲是一位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他得到高人的指点与馈赠,就在当地有了小小的名声,我家董将军见他有一些过人之处,就举孝廉与当地。又因为他敦厚老实,就举荐给了张长侍。”
张让:“确有此事。”
“且慢,”王允打断他们的对话,问李儒:“请问阁下是从何处得知哪位世外高人的事?”
“听别人议论而得知的。”
“那又是否见过这位世外高人?”
“不曾见过。”
“那阁下认为这位世外高人存在吗?”
“应该是存在的。”
“应该是存在的?阁下难道不觉得可疑吗?明明未曾见过却比任何人都要相信?”
“……”李儒稍稍思索一会,就反问王允:“请问阁下知道龙吗?”
“知道,听别人说过。”
“那请问阁下见过龙吗?”
“未曾见过。”
“那再请问阁下认为龙存在于世吗?”
“或许有吧。”
“呵呵,”李儒一笑,忽然变了个脸色责问王允:“阁下好大的口气啊,在当今圣上面前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李儒,只间他一脸坚毅的说道:“陛下为当今真龙天子,便是真龙矣。而真龙就活生生的坐在王大人你的面前,为何却要说它是或许有呢?你是在怀疑当今天子吗?!”
“不,何,何出此言?!”王允的言论被侧面反击了回来,一时不知道是要反驳回去还是要向刘宏请饶。
“行了行了,”刘宏忽然打了个哈哈:“王爱卿之忠天地可鉴,你就不要扯这么远给他扣上这么大的帽子。”
“陛,陛下英明。”王允连忙回应,退回人群之中,不再继续刁难。
刘宏:“那这本天书就是哪位世外高人所赠之物?”
国隐:“正是,正是。”
“那这天书有何用处啊?”
“额……”国隐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内心:一个没网络的破笔记本电脑你问我有什么用)
“嗯……那么当时那位世外高人给你此物的时候可有什么叮嘱吗?”
“额……草民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是……好像是说……”国隐内心正在高速运作想编一个谎话出来:“好像有说……说什么此书上的字只有贤明聪慧的有缘之人才看的到……昏庸愚蠢的人是看不到的……”(国隐内心:感谢伟大智慧的安徒生!)
“是吗?”刘宏忽然间来了兴趣,但还是压了下去,沉着嗓子对众人说:“诸位爱卿,朕得天之庇佑,有幸得此无上国宝,必能繁荣中兴我大汉王业,已成千古之功绩。”
“天佑皇上——天佑大汉——”底下的大臣们一同回应道。
“国隐,”刘宏又对国隐说:“你贡献天书有功,朕不但免除你的过错,还要大大的奖赏你。你和朕说说你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国隐喜出望外,开心的说道。
“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
“君无戏言,你尽管说。”
“我要(去)荆州!”
“嗯!?”众人吓得纷纷转过头看着国隐。刘宏忍着气,再问了一遍:“你说你要什么——”
“我要(去)荆州……”
“好,好,好,”刘宏连说三个好字:“你要就给你!退朝!”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