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隐的茅草屋前站了三个人,其中有赵恒赵石两兄弟,剩下那个人不认识,是一个高高大大梳着单辫的威猛壮汉(见口水三国潘凤篇)。三人注意到国隐,赵氏兄弟先跑了过来说明来意:“环儿被一伙山贼掳去,是他救的。”
“哦?”国隐看了眼壮汉,又问赵氏兄弟:“环儿呢?”
“在屋里待着不说话,我们正发愁呢。”
“为什么?”
“她的琴被弄坏了,”赵恒说;“是那时候摔坏的。”
“......”国隐不明白,但也没多想,就向那个壮汉打声招呼;“多谢壮士,敢问壮士如何称呼。”
“在下潘凤,北海人(乱编)。”
“你就是潘凤?”国隐有点意外,他记得潘凤在三国演义里会死在华雄手里,用来表现华雄的武艺高强。
“阁下认得某?”
“略有耳闻,略有耳闻。”国隐说道:“在下提醒几句,日后一定要小心名叫华雄的人。”“大胡子对不住啊。”国隐想。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潘凤有点不高兴:“阁下现若无事消遣,在下告退。”
“且慢,”国隐制止他:“在下有些东西想给你。”说完就进了屋里,拿出两颗玻璃珠,想要糊弄潘凤:“没什么值钱的,就把它给你吧。”刚伸出,赵氏兄弟的眼睛就盯着它没转过。
“真的?!”潘凤表情有一点奇怪:“你确定要给我?”
“......”许定的表情也有一点奇怪;“你不是说你这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你喜欢的话就拿走一颗吧。”国隐试探的问,他不想让潘凤知道这玩意没什么价值,故没有回答许定。
“......”潘凤有点迟疑,从国隐手上拿走一粒,轻轻的掂了掂重量,确定是自己的:“你真打算给我?”
“你日后一定要小心名叫华雄的人。”国隐又提醒了一遍,顺手把另外一颗交给许定,许定的表情这才释怀。
“在下明白了。”潘凤抱拳,和国隐他们交换了姓名。说自己准备去冀州投奔亲戚,就告辞走了。
潘凤走后,许定拉过国隐,小声的问;“这琉璃珠(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其实阁下有很多吧?”
“?”国隐转过头看了眼许定,他不太会说谎,也不太喜欢欺骗别人。许定看见了国隐的眼神,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处没办法典当这些琉璃珠,我们可以帮忙。”
“......”国隐默然,懊悔自己怎么才发现这个道理。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想吃点别的,最近吃鱼都吃出病吐了好久。
“明日天明,”许定说:“我和我弟弟仲康会过来,一道去看看这能卖多少钱。”
“......我能相信你吗?”
“你认为呢?”许定摊手,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国隐咬了咬牙,他实在是不想吃鱼了,现在的他满肚子的鱼腥味,打个嗝就能把他给难受的很。
“既然如此,就多谢了。”许定给国隐行了个礼,就面带微笑的回家了,一路上还把玻璃珠对着阳光仔细看着,鉴赏它的价值。
国隐进了屋,看见了环儿。环儿穿着白衣捧着琴,默默流着眼泪,样子像极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国隐的表情急不可耐,因为他一联想到明天可以吃点别的东西就受不了,急的留口水,样子像地方娇气的小恶霸。赵氏兄弟因为赚了点钱有些小骄傲,样子像极国隐的狗腿子,就差没向环儿吼她什么时候还账。
三人就这样呆着,忽然发现没有环儿的哭声。
环儿看见琴里面有个细小的空腔,里面是个契合的刚好的白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样式朴素的珠宝银簪子。
“这应该也能换钱。”国隐说:“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换吗?”“换吧换吧。”赵氏兄弟起哄。
环儿摇头,显然是反对的。这琴是她哥哥在她十四岁时候送的,这银簪子显然是那时候就在里面了,但却不知道是自己哥哥为了藏起来还是为了交给自己。
“样式不好看,估计是换不了几个钱。”国隐还在和赵氏兄弟议论这根簪子能换几个钱。
“去!”环儿娇骂道,又仔细端详手里的那根簪子,但还是想不出什么。就扎在发上做个装饰,向国隐他们微笑:“好看吗?”
“......”国隐和赵氏兄弟没说话,估计是在思考说真话假话。
天色暗了,赵氏兄弟在屋外生了火。他们俩为了滋补,到街上买了尾胖头鱼做鱼汤。国隐没什么胃口,就没吃,早早的躺草垛上睡了。临睡的时候潘凤因为迷路回到这里,他是个路痴,走出北海就花了三天,所以只好在这间茅屋里过夜。出于友好,赵氏兄弟把鱼汤分了一碗给他。几个人就睡在草垛上,环儿因为身份的关系离他们有点远,是靠门的一个位置。
众人都睡了,国隐因为肚子饥饿醒了,走出茅草屋找寻食物,但没什么收获。锅里还有点鱼汤,但国隐不想喝。感觉远处树林里好像有什么动物,就走过去瞧一瞧,但什么都没有发现。肚子过于饥饿,就拔了几根草根用来填补。心里感叹自己居然还会有不得不吃草根的时候,自己是混的有多次啊。别人穿越都风声水起大鱼大肉,自己却吃草根都吃了两回了,而草根却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吃饱(草根)喝足(河水)后,就只能带着埋怨的回草垛那睡觉,顺便抱怨几句睡得不够舒服。
第二天刚亮,许定许褚他们俩就过来了。潘凤在树林里绕来绕去找些什么,最后跑来道别,临行前问国隐有什么仇家。国隐说没有,潘凤摇头否定,只告诉国隐要小心谨慎。许褚看潘凤身材与自己相差无几,想与其比试,但被他哥哥许定面色淡定的给阻拦了。
六人走走停停上了路,许褚嫌国隐环儿走的慢,就左肩一个右肩一个的放肩上。国隐背着包,占据高处环视四周,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看着。但又什么都没看到,只好作罢当成是自己的瞎想。迎面来了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车夫挥舞着长鞭叱吼让道。许褚立马让道,顺口骂了一遍车夫他娘。许定观察的比较仔细,他对国隐他们说马车的左轮有毛病,一定会有车祸发生。
几个人又是一阵走走停停,到了一个稍有人气的镇子去找马车。看到潘凤在街上与一个地痞无赖在对峙,虽然表面上在讲道理但明显是要动手了。走近一看,发现他们在争论潘凤手里的玻璃珠。潘凤说那是他救人所的,地痞说那是他的祖传宝物。潘凤问有何为证,地痞没答出来,又问潘凤有什么证据。潘凤看见国隐他们,就说有他们为证。地痞大闹,说他们是一伙贼人。大呼小叫的时间就来了好几十个流氓无赖,个个不怀好意的瞪着国隐他们。许褚不惧,非但不惧,还吼了一声就直接把当面的一个人踹翻地上,又一拳把旁边另一人打碎了牙。
地痞见没威胁到,就一挥手直接上了。潘凤和许褚二人手脚粗暴,顺带还有灵活的赵氏兄弟,国隐和环儿在边上呐喊助威,许定在一旁看着。时间还不到这么一会,地痞们就被打服了气,趴在地上磕头求饶。但里里外外找了个边,没看见那个和潘凤对峙的地痞无赖。镇上的居民看见平日里欺负他们的人都被教训了,纷纷跑来打黑拳,顺便送国隐他们几个鸡蛋白菜,算是谢礼。并且介绍了一辆马车给他们,收价还给他们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