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觉特别的复杂,所以国隐选择离开了。
不过,比起袁术,真正要烦的还是另一个人。那个人现在手握着《太平清领书》,蹲着茅坑,心里的烦躁随着括约肌的扩张而起伏:自己施符治病,只是想多帮助那些穷苦人民,毕竟自己和自己兄弟曾经也都是穷苦人民,做人不能忘本啊。谁知道哪里传来的一些消息,说自己是天上来拯救黎明百姓的大贤良师。于是三天两头的就有人跪拜,有求平安的,求富贵的,求官的,还有求治病的,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居然是还有求子的!这东西怎么帮?就算想帮你老公也不同意啊!话是这么说,但这个大贤良师的名号也是越传越远。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越解释人家越认为自己真的是大贤良师。
“要是让我抓到是谁传播假消息,一定要,啊~~”张角忽然喘息,看样子是拉出一大条了。排完毒后,张角舀了瓢水开始洗手(别问为什么洗手),就听见墙外有人聊天,而且还聊得很大声:
“我就说吧,我哥大贤良师是天上派下来拯救黎明百姓的神仙,你们还不信?”说这话的是张角的二弟张宝。
“你们看看,老王家媳妇的肚子几时大过(老王你也有今天啊!)?还不是靠我哥大贤良师帮忙,我哥就靠一碗符水,让老王媳妇一喝。哎呦我去,两天不到,立马大了起来。你说神不神?你说神不神?!”说这话的是张角的三弟张梁。
“别说了,大贤良师的好我们大伙都记着了。他为了我们大家让自己落了举,没了当丞相的富贵,就是没忘记自己是这钜鹿人,没让我白养了他。”说这话的是以前经常帮自己三兄弟的一个瞎眼的周大妈,她一直把三兄弟当亲生儿子看待。
“对啊对啊,本来我哥他是丞相命的,后来有天他考试的时候(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考试,我看三国里说他是落第的书生)听到上天对他说,让他二选一,要么当丞相享一世富贵,要么成为大贤良师保人间百姓安居乐业。而我哥呢,他想都没想,直接把想写的答卷大笔一挥,写下‘是对是错,就留给后人评说吧。’这是我大哥对上天的答复,也是对我大哥自己的答复啊。”张梁一边声情并茂的瞎说,一边挥舞自己的手臂,让更多人注意到。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我大哥是个怎样的人?我们的大贤良师是个怎样的人?”张梁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我大哥他自己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要不是我和二哥,大哥他就只能当一个没人知道的老好人啊!呜呜呜~~~”
“麻烦让开一下,谢谢。”说话的是张角,他让围观的人们给他让出一条道。自己再后退几步,靠着助跑,一个飞踢飞向张梁张宝两兄弟:“妈了哥比!原来是你俩到处乱说啊!!”
“大贤良师好身手啊。”围观吃瓜的人民群众在心里感慨道。
“大哥你的鞋有点臭啊——”张梁张宝被踢的时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闻到张角的鞋。
两个时辰后的张角家,张梁张宝跪在地上,各举着个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我知”“错了”。
周大妈则对着一个柱子给张梁张宝两兄弟求情。
而张角,却正坐在厅前,背对着两兄弟,闭目养神。许久,缓缓张口,问:“你们知道错了吗?”
“知错了——”两兄弟故意拖长音。
“哪里错了?”张角不悦。
“没给大哥介绍对象——”
“不是这个,”张角转个身说:“虽然说这个也很重要。”
“当然重要啦,”一旁的周大妈说:“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什么时候娶个媳妇儿啊?”虽然是对着柱子说。
“哪有的事啊,周妈你别瞎想。”
“话说大哥,”张宝跪着前进几步,献媚道:“最近有几个良家少女听说了您的事迹,问我能不能和你见见面聊聊天。”
“有这事?”张角来了兴趣:“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天。”
“你怎么回答的?”张角焦急的问。
“我说您现在已经是大贤良师了,和女子有所交集会毁了你的功力。”
“去你大爷的,有你这么做弟弟的吗?!”张角一脚踹过去。“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张宝想。
“大哥大哥,”这回是张梁,他也跪着前进几步,献媚道:“我的回答和二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张角又问。
“我说大哥已经是大贤良师了,现在喜欢和男人见见面聊聊天了。”
“去你大爷的,你还不如他呢。”张角又是一脚踹过去。
“大哥大哥,”张宝挥动木牌给张角扇风;“我知道我和三弟那做错了,可是大哥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说呢?”
“这......”张角没有回答,因为他答应了给他这本《太平清领书》的于吉(百度上面是这么写的),不能把这本书用来给自己找好处,要把书用在帮住黎明百姓身上。并且不能告诉别人,不然自己一定会受到天谴。一想到这,张角又是佩服又是气闷,佩服于吉让有书的人有所顾忌,又气闷自己因为顾忌连帮周妈变个草席都做不到。话说草席的话,就好像听说涿郡涿县的刘家草席卖的质量很好,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听说哪里的猪肉和红枣也小有名气啊......
“大哥?大哥?”张梁张宝摇晃发呆的张角,张角回过神来,发现俩兄弟还跪在地上:“起开吧。”
“大哥,你还没跟我们说为什么呢。”
“为什么啊......”张角想,他不太适合想问题:“我只是想让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
“就和儒教的孔子道教的老子一样?”张宝试探的问。
“嗯......差不多。”
“我就说嘛,大哥就不是正常人。”张梁叫了起来。
“什么?”张角有点不高兴。
“三弟的意思是你不是凡人。”张宝解释:“我们都认为您应该跟孔子和老子一样。”
“一样?你们又做了什么?”张角好像听出了什么。
“我们以你的名义创办了一个道教,名叫太平。”张梁说。
“太平?道教?”张角眼睛有点微张,看来是吓到了。
“没错,”张宝没注意到张角的神情,仍旧在滔滔不绝的讲:“我们利用您的影响,再加上早期流行的“黄老“思想,并把这种思想化为自己的教义,广泛向信徒们宣传。要求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加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并以此为掩护,广泛宣传《太平清领术》中关于反对剥削、敛财,主张平等互爱的学说、观点,深得穷苦大众的拥护。”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我们的太平道发展到许多地方,教徒人数达到了几十万。”张梁说。
“十多年?!”张角微张着嘴:“你们十多年前就开始了?!而且还收了几十万教徒?”
“我们布道的方式主要是以给人治病来扩大影响,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徒众达数十万人。主要是穷苦农民,也有城镇手工业者,个别官吏、甚至宦官。把全国信徒按照地区,建立了军政合一的组织,名叫‘方’,共设三十六方,各方首领称‘渠帅’。”张宝说。
“你们?!你们?!”张角激动的说不出话,就昏倒了在地上,张宝张梁大惊失色,连忙把张角扶到床上,后事不提。
而国隐,终于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