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李斌在沧州到底有没有结婚?”“没有,他没结婚,他没房子没钱,拿嘛结婚?我们哥们儿也常劝他成个家也有人照顾,他老不听,我们哥们儿谁没成家?就他一人。在沧州都是在我家住,常带我女儿玩,李斌还小爱玩,特别喜欢小孩儿。”他没结婚是因为亲娘在安阳的缘故么?不知道该在哪结婚?在哪定居?自己没老婆没孩子,当然寂寞,所以住哥们儿家里凑热闹,跟别人的孩子玩乐,我相信了李斌没有结婚。
“还有一件事我给你说了,你可别给李斌说。李斌在酒店时,李华还去沧州找过李斌,周天元和李华在一起呆了好长时间,还一起吃了饭。这一切都瞒着他后娘,李斌也不说,这是他老子的事儿,周天元和李华在一起挺好,只能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人知道,这事儿你可别乱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见了,李斌也偷偷和我说过,不让他后娘知道,李斌喝了酒给我们哥们儿说他家的事儿。”
想起他父母离异,只能偷偷摸摸相聚,亲爹新娘不在一起,在后爹后娘面前说话还得留心,这种压抑的心情李斌一定痛苦。不由的为李斌的不幸感到心痛,想起他的遭遇常常使人难受的流下眼泪。父母离婚,在后爹后娘面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毕竟不是亲爹新娘啊!到了亲爹的身边,新娘远在安阳,到了新娘的身边,亲爹远在沧州,爹娘不能相聚,一家三口人这么分开过了,有着血缘关系的骨肉情就这么分开了,怎不令生生相距千里的亲人痛心?
父母们哪,你们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上演生离别的悲剧?!我的泪流淌下来。“这不是新娘,这不是亲爹”李斌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他今生今世享受不到与亲爹新娘生活在一起的家庭天伦之乐,一家三口亲爹新娘无拘无束任意撒娇的动人画面李斌无法再亲身体验到。还是等他自己有了老婆孩子,让他陪儿子去享受幸福家庭的天伦之乐吧,我默默祝福李斌,我的心痛极了,泪水哗哗地流淌着。
写到这我无法忍心让李斌再受伤害,可他给我的痛苦打击让我怎么承受?常常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有一种一死了之的念头,可这事怎么处理?我不知道,逮捕他么?我难以狠心,难以做到,犹豫至今,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就这样放了他算了么?可他留给我终生的心痛又该如何放开?我恨他————————————————————————
苍天,为何不长长眼睛?偏偏让他来伤害我?这笔帐一定要还我,这个恨一定要平复,这不单单是万把元的问题,他伤害了我专注的感情,扼杀了我美好的梦,他把我对他的信任撕成碎片如飞花坠落。钱没了,情灭了,害我人财两空伤我如此惨。留给我的只是一腔的愤怒,闹出几条人命我也不会罢休——————————————————————
就算我也走进监狱大门或判死刑我也要报仇雪恨!你已伤害了我的感情,至少也要把我的血汗钱还给我。她想与你结婚,理所应当应该把钱还我,如果她真想好好和你生活的话,至少应该这样,她总不该抢走了你的人又花着我的钱。你更不该狠心抛弃相识多年的恋人而拥抱新欢发廊女。你狠心骗走恋人的血汗钱,曾经的恋人可是在用全部身心疼爱着你,你却狼子野心,坑害相识多年的恋人这么深这么惨?!
我同情你又有什么用?而你不顾我死活拒绝还钱还用匕首来对付我,让我怎么来原谅你?死也不会饶恕你这没有人性的畜生!畜生也不象你没有一点感情,你只是一只狼,人间豺狼!
我同情李斌,我同样恨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爱恨交加?!因为李斌的遭遇不幸,我想原谅他,真的想原谅他,因为他给我的伤害太深!让我怎么原谅他?无法原谅他。欲罢不能,恨之深爱之切,除非他死了,除非我有本事把这一切都忘了。可他也死不了,我也忘不了,害我身心千疮百孔,这笔帐不还我不罢休——————————
不怕他耍赖,自己兼证人,我不会放过他,死也不会原谅他,他不死,我缠他一辈子也不会罢休,我恨他——————
对李斌的同情与仇恨想起来写一堆,还是暂时忘记爱与恨,再回头接着与老胡的闲聊续写这悲剧故事。从上午到现在,夜幕即将来临而李斌还没回来,与老胡聊了这么长时间,对李斌在沧州的生活状况时进一步了解。我几欲想要回去,可总想见到李斌后再走。一等两等不来,反正等了这么长时间,他该回来了,再等等吧,可还是没有回来,别自己刚走他也偏偏刚刚回来。
让自己白白等到晚上,老胡也乐得有人陪他聊天。我做了晚饭与老胡一起进餐后,继续与老胡天马行空的聊。“你别老在家呆着,到社会上闯闯,见见世面,在家呆着有什么意思?我们那儿的女孩子18岁就做生意当老板,什么都懂。哪个象你不出三门四户,一辈子多没意思。”“下了班做做家务,一天也就过去了,以前爱出来玩,现在没心思了,也许是年龄的缘故吧。”“我去过李斌他妈那儿,他爹妈对我挺热情,还在那儿吃过饭。”是啊,你是李斌的朋友,对待不好不担心你责怪李斌么?你与李斌从沧州来,对你当然好了,对你好点你也会对李斌好,谁会怠慢你?我也相信老胡的话,相信他会受到李华的款待。
与他聊着,不知不觉有些困乏,拿起钢笔在纸上写着诗歌,老胡坐在床上靠着墙看书。时间已是晚九点多了,李斌还没回来,不甘心白等,就坐在椅子上爬在椅背上瞌睡了。不知什么时候门响了,李斌回来了,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有些生气,仍然闭着眼装着似睡非睡。
“露露,露露”李斌看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晃着我喊了两声。“露露一直在等你,你怎么才回来?”李斌没有回答老胡的话,想着他是不是为那封信勾走了魂儿?我禁不住哗哗流出了眼泪,李斌又在晃我,用手抬起我的头看到我满脸的泪水后他不知如何是好。我抬头冲口说出一句:“那谁给你写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