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余嫚嫚声泪俱下的打电话。我说:“余嫚嫚,你顾奶奶我进警察局了。”
余嫚嫚便哇哇乱叫:“什么什么?让你拍个照,你怎么拍去警察局了?难怪我说怎么一个晚上没你的消息。”
我恨的咬牙切齿:“你这个挨千刀的女人怎么不告诉我那男人竟然是欧东辰?”
余嫚嫚就不说话了,考虑了很久,才特遗憾的说:“若我早知道是欧东辰,我就如花似玉的去了。”
我被余嫚嫚的言行伤的神志不清,所以最后我说:“你如花似玉了,可欧东辰不行啊,你怎么如花似玉也白搭。”
“顾茶思,你还有机会再说一次。”这时,我瞬间感觉身后阴风阵阵,我巍颤颤的回头,一双冰冷如寒冰的双眸将我冻成千年寒冰,我冷的快哭了,我说:“余嫚嫚,你可以直接过来给我收尸了。”
欧东辰,我沮丧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不可怕,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了的男人,就像是自己腿里边被拔了毛的老虎,暴怒不用说说,为了面子他也的将我撕了。
所以欧东辰看着我,烧红了眼睛,一步步逼近我,我一步步退后。
人民警察可能怕血溅警察局,用一种‘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帅竟然不行’的遗憾表情看着他说:“先生,这是警察局。”
我也弱弱跟了句:“欧东辰,这是警局。”
欧东辰看着我却突然笑了,邪魅的眼色摄人心魂,单薄的嘴唇扯出薄凉的弧度,他说:“顾茶思,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去你奶奶的代价。我差点跳了起来,心却为欧东辰的话突然噗噗的狂跳。
欧东辰你现在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过过瘾,你有意思吗你。我淡若无痕的扯了扯嘴角。
欧东辰对我挑了挑眉,我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的做忏悔的不良公民。
然后,欧东辰跟着人民警察进了一间屋子。
多半是为昨晚的事录口供,这关乎艺人的名声,多少人关注着呢,人民警察倒是积极。
我又开始沮丧,那阮思琪可是身价百万的大明星,这被我误伤了,那赔偿问题可就是大问题了。
未来的路可能将暗无天日。
我恨不得狠狠拍自己一个大巴掌,倘若不是我偷拍人家,又怎么会碰到欧东辰那衰神,更不可能惹上袭击公众人物的官司。
我就开始诅咒欧东辰,欧东辰就是一瘟神,欧东辰就是一瘟疫,欧东辰就是一传染病,每次见欧东辰,都没好事。
然后,欧东辰在我的诅咒中,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派出所大门,人民警察还客客气气的。
到门口时,他脚步似顿了顿,回头特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对着警察低语了几句,突然走了回来,我一惊,本能的后提。
我瞬间慌张的警惕了起来。
欧东辰一把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尖叫:“欧东辰,就算我在老虎腿里拔了毛,你也不能滥用私权,残害无辜公民。”我边说边对着警察挤眉弄眼。
这时,刚才那位不明白来龙去脉的警察走了来,用苦口婆心的口气跟我说:“人家都没怪你了,赶紧回去,有什么事两人关起门来慢慢说。”
我沮丧的盯着他,我说:我们能有什么事,我与他天南海北都不熟悉。”
人民警察特别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一副‘你们不熟那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行了’的表情看着我,然后特别体恤的对欧东辰说:“你有病就得治,别瞎折腾的害臊,两人感情生活不和谐,情感容易出现问题。”
额。我堂目结舌的看着这位思维浑浊的人民警察,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欧东辰,拼命憋住欲冲破禁锢的大笑,嘴角抽了又抽,憋的表情扭曲。
“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在继续说下去,我会让你尝尝感情不和谐的滋味。”欧东辰眼里风暴酝酿,低沉的警告人民警察。
谁知人民警察竟然一本正经的对欧东辰说:“我知道你的感受,感同身受,我也正在接受治疗,那医院挺好,要不然我给你引荐引荐?放心,绝对保密。”
噗嗤。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肚子疼,我说:“对啊,对啊,这建议好。”
欧东辰一把推开正在接受治疗的人民警察,俊脸逼近,眯缝着眼看我,用寒恻心骨的声音说:“顾茶思,你若在胡言乱语,我就立刻办了你。”
欧东辰的呼吸温暖的轻绕,我不由得脸颊发烫,燥热到了耳根。
我看着他,狭长的丹凤眼摄人心魂,我知道,倘若欧东辰愿意,没有什么事情他会做不到。
我不敢与他对视,慌张的闪躲着视线,咧嘴一笑狗:“呃,那个,不用不用,我信我信,欧总你风流才子,所向无敌。”
欧东辰眸光似闪了闪,黑曜石般的明眸里似陷入了回忆,如水草般缠绕,纠结,最后归于平静,那一刻他的明眸冰冷,再无感情。
他周身气息冷冽,我不明所以,我想,大概是他觉得嘴皮子功夫终究上不得战场而纠结吧。
我想,如果可以我想跟他说,欧东辰,你有病就得治。
欧东辰却突然说:“顾茶思,收起你心里的小九九,现在,我们回去算账。”
前后反差太大,我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我一楞一愣的想,什么账什么账。
欧东辰拉着我已经走出了警局,后来,我突然想起,欧东辰所说的算的是什么账。
我哭丧着脸望着欧东辰说:“欧总,欧总,误会,那全部都是误会。”
欧东辰不理我,继续大步流星,我挣脱不开,欧东辰一把将我塞进了他的豪车里。
车门关上,车内空气清新剂充满我的鼻息,那一刻,我欲哭无泪,瞬间觉得生死堪忧。
欧东辰上车,突然扔给我几张照片,他说:“告诉我,这是误会吗?”
我巍颤颤的拿过照片,刹那间脸色苍白,照片里,欧东辰棱角分明的俊美容颜安然的睡着,恬静的像一个孩子,柔软的让人心醉。
我哆嗦的看着,想起那天慌张的逃离,忘了带走自己的相机。
然后,我又哆嗦的看向欧总辰,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说:“欧总,你瞧你多帅啊,这么帅这么帅。”
欧东辰神色寒了寒:“我与阮思琪见面被泄露,然后我被灌醉,偷拍的人出现,阮思琪随后,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请了只菜鸟,你说,是谁让你来的?”
我心里狂骂,你菜鸟,你菜鸟。表面,我却拉耸着脑袋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早知道是你,杀了我我也不敢来啊。”
欧东辰点了点头:“我量你也不知道。”说着他突然凑近我,说:“连这次,你已经算计我三次了吧?你说,我们这账要怎么算。”
欧东辰突然凑近吓我一跳,他说问我这帐要怎么算更是吓得我不敢轻易开口,你欧东辰有权有势你差什么,你干嘛非跟我过不去啊?
欧东辰见我不答,也不急于追问,反而说:“不着急,你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考虑时间,我们先回家。”
“回家?回谁家?”我问。
“我要算账,你说回谁家?”欧东辰好整以暇的问我。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回谁家,算账,难道非要回家?难道?难道他欧东辰要我回他家干嘛干嘛?
我越想越急,心里有个小人暴跳如雷,嗖一下站了起来,却忘了头上还有车顶,一头撞到车顶,疼的呲牙咧嘴。
欧东辰好笑的看着我说:“回我家。”
我愤怒的拔高了声音:“欧东辰,你顾奶奶我守身如玉二十二年,卖艺不卖身,你不能逼良为娼的。”
欧东辰继续笑:“我这人做事从不按逻辑,说不定我心情一个不好,逼良为娼也不是不可能,你不是我不行吗?正好也试一试。”
这次不用心里有个小人暴跳如雷,我直接暴跳如雷了:“欧东辰,你小人,你无赖,你乌龟壳王八蛋,你死记仇你不是男人。”
欧东辰嘴唇笑得拉到了耳边:“我是不是男人你一试便知。”
面对欧东辰这小人,倍感无力,我颓废的爬在了车上,我说:“欧总,我不行,欧总你别扰了自己雅兴。”
欧东辰邪魅的看着我,说:“本爷喜好,看本爷心情,有时候本爷比较喜欢你这样的。”
那一刻,我几乎有了跳车的念头,望了望车外飞逝的风景,我想,生命如此美,我怎么可以这样浪费。
这时,余嫚嫚的电话来了,我一接通,便听到她风风火火的声音,她说:“顾茶思,你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
我恶狠狠的瞪了欧东辰一眼说:“我的尸体将被人毁尸灭迹,你赶紧给我报警。”
余嫚嫚大叹了口气,说:“顾茶思,我刚从警局出来,他们声称你们是家事,看来又是无头冤案,我等人微言轻,如何能够抗衡,你且安息,莫要挣扎。”余嫚嫚再度叹息,将过河拆桥完美释诠。
我对着手机吼:“余嫚嫚,我若安息,也先必要你作陪。”然后,大喊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欧东辰似乎心情大好,用眼睛斜斜的看着我,说:“顾茶思,你要知道这是你咎由自取。”
我无力的爬在车上,遇上欧东辰这小人,只有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