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忽现一匆忙人影,疾步走入,直驱首排左数第一位少年,俯身耳语。“什么?”少年一听,大惊站起,满脸不可思议与不敢相信!“少爷息怒!属下句句属实,绝无造次之意!”侍卫立马单膝跪下,声音不卑不亢。“你先下去吧,各位,你们也先散了吧,我回去一趟。”便一脸凝重朝外快步走去,侍卫起身跟上,留下一脸困惑的诸位少年。
“父亲!您怎么就突然逝世了呢!”武御天一进房,便疾步来到床边,猛然下跪,握住了那冰冷的大手,眼前渐渐浮现起父亲辛苦栽培自己的点滴。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汹涌不可收拾。
“父亲,孩儿定不会负您多年辛苦栽培孩儿之心血,光耀我武家!”武御天目光渐渐坚定,拭干泪水,起身而出。
武御天来到父亲书房,由西向东转动书桌四桌角,书架便向两侧移动,御天立即快步走入其内。
“父亲大人所料非虚,我朝将面临一次大浩劫,主上昏庸,佞臣当道,看来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御天进入密室,从抽屉中取出了三年前打造的玉玺!“可惜,父亲走得太突然了!”
“好剑!”御天又从一旁桌子上,取过朴质无华的剑盒,从中取出了三年前与那玉玺一同打造的玄蓝剑,“不愧由天外陨石打造,至今仍散发着股股寒气!”此剑通体光亮映人,血槽也比一般宝剑深了三毫。手指轻轻在其上触碰,便是出现不少雾气。
把玩了一会儿,御天将玄蓝剑置于腰间,又取出了帅印,走了出去。
而此时,门口早已伫立有两位杀气凛然的中年男子。御天开了门,见到二人,“刘叔,许叔,你们把各位叔父叫至军中,我们共议举兵之事。”三人互相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
率领着一批同年将领,御天驱马快行于大道上。“嘻嘻,是武少爷诶!哇!好威风,好迷人哦!”不少富贵人家小姐纷纷闪躲到一旁,发出了花痴般的惊呼。
突然,一欲向一旁闪躲的女子始料未及地跌倒在了地上,御天勒住了马,看了那女子两眼,便绕道而走。
“难道情报有误?武御天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之辈,我借机跌倒在他马前,他竟然不把我扶起?”墨瑶心生疑惑,便起身混入了人群之中。
“武少,怎么不去搀扶那美人儿?”熟知武御天心性的少年纷纷对此感到很困惑,“如果我说她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你们相信吗?”武御天微微一笑,“这……”众人早已服帖于武御天的聪明才智,没人敢于反驳。
“呵,你们也不想想,我们赶马的速度只比常人步行快一倍而已,人们有足够的时间反应与躲避,但那女子明显就是假装没注意,在转身时故意转得力气大一些,失去了平衡,跌倒了,你们只注意到了她的容貌,忘记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御天微微一笑,将缘由娓娓道来。众人一听,细细一回忆,一揣摩,不由脸色尴尬起来。“幸好这不是行兵打仗。”众人无奈苦笑,看来自己和他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少主。”来到军帐门口,那些信得过的叔舅辈将领谋士们,已经在军营门口聚集起来了。“各位叔舅不必如此,在主帐中等阳儿即可。”武御天下了马,朝各位看着自己长大的叔舅们行了礼。“呵呵,现在你是镇南将军喽,我们哪敢不敬啊。”离御天最近,现年四十不惑之年,父亲得力幕僚,徐靖,马上上前扶起了御天,众人心里一阵感动。
来到主军帐内。“诸位对如今情势怎么看?”御天看着这一张花费十年时间,不计其数的人力所完成的大汉地图,看着交错的势力范围,御天一阵恍惚,想不到十年就这么过去了啊!
“若我军欲北上征战,因西北面有云杉山脉,故而东北方靖州太守陶廉是个阻碍,而此人以仁治众,深得民心,手下将领也多忠勇之辈。虽是如今不可多得的大忠臣,可现在他忠的是昏庸的大汉,他的忠已经变成愚忠了。先且往上看。樊州太守袁巩,手下兵多将广,对外一副忠义贤德模样,实则乃野心勃勃自负之辈;往左上,儋州太守刘旭乃当今幼皇表兄,此人优柔寡断,早年却有幸救了一对兄弟两次性命,而这对兄弟就是如今名噪一方的谭波谭成兄弟,一文一武,兄弟二人相辅相成,忠心不二,着实难对付;往其左下,郴州太守张彦,占据地利,水军了;刘旭西北方康州太守马能,以骑兵闻名,且康州盛产矿石,装备最精良;再看袁巩北面,辽州太守丁寒,此人年少以弓箭成名,为人阴险狡诈,喜于暗处放暗箭伤敌方将领,是防不胜防,着实令人头痛;其东北方,崇州太守凌云,治军严谨,其崇州军作战风格硬朗血腥,听说精锐部队都进入过深山野林与野兽做过厮杀,索性胸无称霸天下之意,不然又是一头疼之处。如今,我们可以取的,便是连年侵犯边境的南粤百部,其作战风格虽不硬朗血腥,但士兵个个不怕受伤流血,只要善加利用,也将是一只虎狼之师。”徐靖率先分析。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然。”此时,一反对声突然响起!御天抱胸,用右手食指蹭了蹭鼻子,微微一笑道,“诚然,徐叔所言的确十分中肯,但徐叔貌似忽略了一点。民众将士可不会管这些国家大义君臣伦理。只要我们牢牢把握住民心,唯贤是举,任人唯才,良政慰民,他陶廉的确是个愚忠之臣,但就因此,他恰恰是囊中之物。我没记错的话,武墨叔你曾于山匪手下救过陶廉母子一命吧,你何不去说服陶廉归顺呢?他的靖州兵再厉害,恐怕也不是我军的对手吧。此后,我们再慢慢处理南粤百部,这大后方的一大难题。”御天一说此时,武墨一脸惊讶,“少主好记性,十二年前的事情还记着。你若不提,我都快忘了。的确,陶廉也是个出了名的孝子。”武墨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去说服陶廉归顺。”武墨一揖,便出帐了。
“身为谋士,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能忘记,真是惭愧啊。”徐靖苦笑摇了摇头。“徐叔不必自责,我也是刚刚看到武叔,才想起的。”御天轻拍徐靖肩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由于早就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加上各路奸雄早已有策反之心,武家早已将内部奸细调查地一清二楚,但没想到他们动手如此之快与出乎意料,但也仅仅是打了武家一个出乎意料,武家的网也在武家家主逝世那一刻,一下子收了起来!无一漏网之鱼!虽然痛失了很多人才,但也清除了后患。
此时,分析完形势,众高层便开始了军中人才大筛选,一为填补漏职,二为巩固军心。
三天后,一道一道新政策从太守府里发布出来,民众详细一了解,便马上如火如荼地施展开来,可见武家平时治民之道。
然而,就在新政策四平八稳地施行着时,武府内,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兵,洒了一路的鲜血却浑然不顾,纵使双眼已经有些涣散。
“少……少将军,不好了,武大人……武大人被……被黄……黄云寨……的山匪……杀……杀了……”那人破门而入,打断了武御天与徐靖的博弈,落下这一句,便双眼一翻,一闭,扶住门槛的手划下一道血痕。“什么!”武御天大惊,手中棋子也猛然落下,滚到了那死去的士兵头旁。
“好你个山匪,有心劫财,无心坏事啊。”武御天忍住了心中愤怒,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
三天后,武御天率部灭了黄云寨,以其三位当家的头颅,在风光大葬武墨时,献在了武墨坟前。以慰武墨在天之灵。
却说那政策之一,举贤之策。被推举的人才中,有一人却甚为厉害。
十一年前,离武家统治的荆州的首府襄阳城以东北七十里,有一村庄,名为吴家村,有一日傍晚,山匪劫村,而此寨,亦是黄云寨!索性村中好手不在少数,普通村民得到了逃脱的空隙。有一家三口,所幸当日为小儿八岁生日,其家略有小财,其父母便带其到了襄阳城玩了一天,于村十里外,遇到了逃难的村民们,得知情况后,其父为铁匠,亦略通武艺,便马上担任起了殿后的重任,护送众人到了一安全地方。一天后,其父与同行三位村中好手,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村子里,只见村子已被火烧成一片废墟,已经不适合返回居住了,便尽可能地多带了些储藏在地窖里的食物与其他一些东西,回去了。于是,这些幸免于难的村民们,便开始了开垦土地,建造房屋。
而这位幸运儿,自小便跟随父亲学习打铁,虽还八岁,但由于平时也常常拿着父亲为自己打造的小型打铁工具,用父亲废弃的铁矿边边角角,打起了自己的小玩物,臂力也练了出来。此时,便拿着一把小锄头,兴高采烈地开垦起了适合开垦的荒地。
“嘭!”还没锄两锄,小锄头便锄到了坚硬之物,小儿抛下锄头,用手一挖一看,好家伙,一个七寸见方,三寸高的小铁箱!小儿一用力,到也抱了起来。
真幸运!这个铁箱没有锁,小儿打开一看,顿时蔫下去了——装满了书籍!此时,其父走过一看,便觉得奇怪,为何没有书名?便随便拿了一本,略微翻看了一下,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