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子们来看木小卉时,都被她现在的鬼样子给吓呆了:全身乌黑流脓发臭,头发落光,全然没有曾经那傲炫天庭的姿容了。若不是持煜在旁,谁也看不出她就是无端天赐娉婷的木小卉。
杏林子开始为木小卉诊脉,首先确定腹中胎儿无事,木小卉这就深呼了一口气:“太好了,孩子没事就好。”
再看杏林子们将木小卉身上流出的脓液用纸巾测了一下,闻了闻,摇头道:“卉妃娘娘身上的毒乃不可治愈之毒。”
还是这糟糕的结果,但木小卉并不在意:“只要不伤了我腹中孩子就好。”
但杏林子这回的话却让木小卉着急了:“卉妃娘娘,这皮肤上的毒已经扩散到全身,虽然还没侵入身体,但这毒愈来愈强烈,已经有侵入体内的迹象,若是如此,对娘娘对腹中胎儿,后果不堪设想。”
木小卉这下一边要冷静稳住腹中孩子一边要寻找解救办法:“那要如何才能保我孩子无事啊?”
杏林子的办法之一很残酷:“除非让他人,必须是道行高深者吸取卉妃娘娘身上的毒,但那吸取毒者会面临同样的灾难,将会变得如同卉妃娘娘这般模样。”
“我来给小卉吸取毒液!”持煜这时当仁不让。
木小卉拒绝:“持煜你若病了,那将来如何保护我和孩子,这办法不可取,而且让他人来吸取我身上的毒液是不人道之事,我不愿这么做。还有无其它办法?”
杏林子给的办法之二更加残酷:“还有办法是用匕首削去娘娘身上所有中毒皮肤,直到将这染毒的皮肤消除为止。”
“那样会很痛,小卉受不了!”持煜先否定了这个办法。
木小卉却想一试一下:“那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吧?”
当然有,杏林子难过道:“那样的话,娘娘无法再恢复从前容颜,且此法疼痛难忍,只怕将来娘娘的身形和魂灵都会变样,不再是巧夺天工之姿容。”
“只要能保住我的胎儿无事,那还谈什么身形魂灵的姿容呢?那现在就开始销出身上的溃烂皮肤吧!”木小卉令侍者:“去拿匕首来。”
侍者不愿意去:“娘娘,这样的疼痛让奴婢想都不敢想,求你不要逼奴婢了。”
木小卉就自己去找匕首,持煜过来拦住她,将她几个重要穴位定住对她道:“小卉不得削去全身皮肤,否则对自己不好。还是按第一个方法,让我来为你吸取所有毒液吧。”
“可是你会变得如我一样,那要怎么办啊?”
“我自己再想法治愈,现在你才是关键所在,你说过为了孩子,听我的话。吸取毒液才是最佳的方法,那样可保你身体安然,你才可照顾好孩子啊!”持煜俨然是一个父亲了。
可惜木小卉现在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否则她一定不许木小卉这么做,木小卉只有流着泪道:“持煜你怎么对自己这么狠心呢?”
“别说话。”持煜让她冷静。
他们坐在卧铺上,双手相接,持煜用功力默念,用念力使出,吸取毒液。
可以看到一股黑色的毒液在木小卉和持煜手中间盘旋,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转移到持煜身上。
所有杏林子看着都着急“持煜殿下的功力很深,怎会吸取不出卉妃身上的毒液呢”“或许是因为卉妃娘娘是偏阴魂灵,持煜殿下是偏阳魂灵,所以吸取不了”“不对,卉妃娘娘和持煜殿下的魂灵是阴阳相对,该可以吸取才是啊”……争吵一阵无果。
木小卉看着持煜那样一遍遍地用他的功力却一点效果也无,不禁难受道:“持煜你这样就算耗尽了所有修为都无用,只怕你会全部耗尽,直到魂灵消散。”
“不会的,我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气脉。”持煜停下来,也预感到自己真的是很难吸取木小卉身上的毒,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杏林子们议论着:“这是什么毒啊?下毒者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啊?对一个孕妇下这样的毒,定会永生不得子嗣!”
持煜整理了一下他的体内气脉血骨,继续吸取木小卉身上的毒液。但和前几次一样,都只看到那些黑色的毒液在他们手之间盘旋徘徊,无法从木小卉身上转移到持煜身上。
持煜几乎是精力憔悴疲惫不堪了,无力地对木小卉说道:“小卉你别急,待我再整理修行。”
“不要再做无用之事了,持煜你看你脸色都发白了。”木小卉痛苦地喊道,只是现在没有谁可看到她脸上的痛,因为全部是黑色溃烂流脓发臭。
非常不巧,却也很巧,玉帝玉后亲自来探望木小卉了,偏偏这个时候来?
见到持煜在给木小卉医治,但见木小卉的样子,玉后尖叫一声“鬼啊”之后诧异道“是小卉吗?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杏林子解释了一番,玉帝玉后只是在听他们早就知道的事。他们此番来就是要赶走木小卉。
玉帝说了:“木小卉竟病成这个样子,已严重影响天庭仪容,不宜为持煜的妃子,木小卉,你离开昌源宫,不要再回天庭了。”
玉后说软话:“小卉,不是陛下心狠,现在你怀着持煜的孩子,是陛下的孙子,他也舍不得赶你走,可是你看你这样子,唉……”
“以前小卉漂亮的时候你们说她无数个理由不宜为妃子,现在她变丑了又有理由了!我不许!”持煜守在木小卉面前。
木小卉却已想好暂时离开昌源宫自己找一地方将身上的溃烂皮肉全部削掉,于是她答应了:“好,既然我和持煜历尽千难万险仍然无缘分在一起,那么我愿意离开昌源宫!”
持煜简直不堪重负,没想到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妻子妥协了,他质问:“小卉这是为什么?”
“反正现在在昌源宫治不了我的病,我不如去其他地方,说不定能遇上神医!”木小卉受不住地说:“我已经被折磨地够了。持煜你放过我吧,只要离开这里我就不会有事了!”木小卉无意中说中了她的病因所在,但是她自己还不知。
持煜爆发了,拔出他的瞭望剑:“谁敢带走小卉谁就死!”
昌源宫陷入了僵持中……
在天庭另外一处却悠闲潇洒地很啊。天牢里,被关押的杨戬和锦华本来是关系不怎么样的,但是都沦落至此,就惺惺相惜成了好友,这会正隔着牢房柱子打牌呢——群仙大战牌。
“我出龙王”“我出土地爷”……
突然锦华倒地直喊着全身莫名地痛,满地翻滚,头上沁出汗珠无数。
杨戬似乎是习惯了这样,将牌往地上一扔:“真没意思,打到一半快赢了你就耍赖喊疼。疼什么啊?不是有杏林子来给你看过吗?无恙,你别想着用这方法出天牢!”
锦华疼痛一阵后,稍微好了一些,他对杨戬说明自己疼痛的原因:“我不是装地,是真的疼。以前在凡间的时候,每当小卉遇到很严重的灾难时候,我就会有感应,全身血脉里像是有针扎。我可以顺着这种疼痛找到小卉,然后救她。现在,肯定是小卉有难,要不这几****不会连续疼痛!”
“真有这怪事?”杨戬摸着下巴,见锦华又开始疼了,喊地他刺耳,但他觉得帮木小卉一把吧,木小卉上天后遭难也是自己有错,谁让自己给她放水过关呢。
杨戬招来了天牢守卫:“持煜太子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天牢也是个管理不怎样的地方,只要有好处,就可买通守卫,守卫告诉杨戬:“你是说木小卉吗?她现在是持煜太子的妃子,已经成亲半年多了,刚有孕不久,却染了一种怪毒症,全省发黑溃烂流脓发臭,这会危及她腹中胎儿。除非削掉溃烂皮肉或者吸取掉她身上毒液才可挽救她母子性命。”
“这么严重啊?木小卉好不容易走运成了太子妃了,却得了这怪病,要削掉身上的皮肉或者是吸取毒液这都不难吧?”
守卫回答说:“持煜殿下不准削掉卉妃身上的溃烂皮肉,但他用尽方法也无法吸取卉妃身上的毒液,不知卉妃这是中了什么邪气了。”守卫叹气道。
杨戬对此事也无办法,就和锦华商量:“喂,你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木小卉现在有孕在身了,却病成这样,玉帝和玉后要赶她走,持煜无法吸取她身上的毒液,你有办法救她吗?”
“有!”锦华喊着疼从地上坐起:“以前在凡间的时候,小卉爱哭,每次我给她拭泪的时候,她的泪珠都会很奇怪地从我的皮肤融入我体内,很清凉的感觉。从那时开始,我渐渐喜欢她。不说这些了,总之我可以吸取小卉身上的毒液,不会让她受苦。杨戬,帮我出去,要不我把我们买通守卫的事情上告!”
“这是自然,但你别说地这么没情义,好歹我们现在是落难兄弟。”杨戬随后就向守卫大喊:“锦华病重,快去禀告女娲娘娘!”
大概等一会就能出去了,杨戬告诉锦华:“你装地像一点才能得到申请出天牢治病的权力。”
“不用装,现在小卉病重,我已经是半死不活一个了,全身跟着她疼痛不已。”锦华在地上又喊起痛来,那痛与木小卉的痛是一样的钻心揪心。
杨戬祝愿他们都无恙,其实自己最恨的是玉帝,他心里有私心:希望木小卉度过这难关,将玉帝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