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有些湿邪缠身,小卉你多运功除去湿邪就可了。”余信芳像模像样地说道。
木小卉对她的话深信不宜:“嗯,听你的。”
然后是对余信芳的打扮评价了一番,最后道:“信芳你这样就是一朵花开在了彼岸斋了,我想穿成你这样,但就怕被他人看到会说我不是。”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讽刺我呢?有眼睛的九孔物都可看出你那皮囊好看地让人流涎,还说我美,过奖了。
“小卉你现在打扮就已经很好看了,何必学别人呢。”余信芳对她总是那么温和,在外表。
木小卉对余信芳真是滔滔不竭的知心话啊,余信芳也能假意接上她的话,俨然一对知心闺蜜。
持煜现在是对余信芳吃醋了:叫来了这个余信芳,让小卉不寂寞了,可我却寂寞了。
“小卉,现在来播种吧。要想早日看到满园的花,就要勤快些。”持煜将木小卉的眼神抢到自己这里来。
木小卉念了一声“好”,然后对余信芳道:“我们一起种花吧。”
持煜一直跟在木小卉旁边撒花种子,将余信芳挤开了。
木小卉就烦着说:“持煜,这花种子撒得这么近,将来长大了会不会相互挤着啊?”
“没事的,”持煜随口问着:“那什么芳,如果花种子太近了,将来长大后怎么办啊?”也没看她一眼,就这么问了,不够有礼貌哦,而且连人家的名字也没说全。
换做他人一定会恼羞成怒,但余信芳不同,她认为“成大事者必先忍”。道理是没错,就看她怎么用了。
她现在就忍得很好,还回答地很开心呢:“持煜别担心,将来这花苗是要移栽的,保证不会相互挤着的。”
持煜一听就更有理由在木小卉身边跟着扔花种子了,还嘴不停地道:“都说不要担心了,看你急什么。”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省得以后移栽时麻烦。”
“这院子就这么小,我怎么晓得你要往哪走,撞到了也不能怪我啊。”持煜够无赖的。
但其实是持煜在想尽办法挨着小卉。余信芳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也静下心来了:美人总是有男子缠绕着的,无可厚非,不过木小卉这样的木头美人是出不了头的。
播种结束,要休息一下,木小卉和持煜习惯地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子上。石凳子是对面的两个,那现在余信芳就只有站着的份了,不免有些尴尬。
木小卉不想让余信芳站着,就对持煜低声道:“持煜,这石凳子还可变出一张来吗?”
“哪有一桌三张凳子的?没有单数。”持煜说地可大声了,不管余信芳的面子。
木小卉再细声道:“那就四张凳子,四季发财,这是个好数字。”
持煜不愿啊,他只想和木小卉面对面坐着,就答道:“没法子,这桌子就是一桌两凳。”
在持煜和木小卉的声音一高一低的争执中,余信芳就像是个丫鬟一样伺候在侧,她心中十分不满:木小卉,你算什么,你我同时成仙,作为竞仙大会的五个新贵之一来到天庭,你没有任何功绩,而且那么遭玉帝的厌恶,为何现在是你同持煜一起坐着,而我却要像丫鬟一样站在一旁?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位置倒转!
余信芳也奇怪持煜是不是傻了:你父皇讨厌木小卉是人尽皆知,你还对她这般好,喜欢地每天陪着她,不顾自己的工作。现在我可知道这事了,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玉帝?那木小卉可就一命呜呼了啊。
余信芳不会这么蠢的,她知道直接告状的话是不行的,否则持煜会怪罪自己,可能自己也会没了小命,被持煜拿去给木小卉殉葬。
所以不可直接告状,而是要静等,等机会,让这事“不慎”被其他上仙知道再禀告给玉帝。而在这之前,余信芳要让持煜爱上自己。
“我站着就好,平时在米囊阁里都站习惯了,所以不用顾及我。”余信芳很是体谅地说着,让人倍感和蔼又愧疚。
尤其是木小卉,她立刻站起:“信芳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站着呢?来,你先坐这石凳子,我去屋子里搬出我的木凳子来。”说着就跑进屋子里了。
余信芳没有坐下,她在等持煜的命令,拒绝的命令,果然持煜是不太好意思地命令着:“嗯,余信芳,今天辛苦你了,估计你自己还有很多事吧,现在这里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说这话时,持煜不好意思看余信芳的双眸,因为对不住啊:利用了别人,现在又马上赶人走,这可不像样。
“嗯,我现在就回去。”余信芳很轻快地回答道。
持煜还有什么话半遮半掩的:“你要是现在走的话,小卉肯定会不高兴……嗯……啊……”
“我得空就跟她说自己很忙,不辞而别便是。”真是善解人意体贴人心啊。
持煜连连点头:“好,那赶快走吧。对了,以后每天来木小卉这里陪她说说话,免得她在这里寂寞。”
“这话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也是这想法呢。那就明日再来陪小卉了。”余信芳一切做得恰到好处,无一纰漏。好地让人不敢相信。
就算她是个与木小卉毫无关系的人在这里受到这番不恭敬的待遇,也会恼怒在脸上,可她依然能够呵呵地笑着离开,全然没有怪罪。
持煜倒也对她添了几分歉意:刚才的话是伤着那个米囊花姑娘了吧?以后注意点。
余信芳走出彼岸斋,心肺中的怒火全部呼出,足可烧灭一座小山,但她就是能忍。现在眼直视前方,脚步快速,目光凌厉凶煞,牙齿咬地“咯咯”响:哼,木小卉,你还不知道我在凡间所经历的吧?今日所受的耻辱来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等着瞧,路还长着。我会让你知道,不是靠漂亮的皮囊就能勾住男子的心。
忽而,她半边脸颤了一下笑地吓人:要谢谢你,木小卉,没有你,我就无法和持煜相见,以后的缘分,将会连绵不断!
彼岸斋里,搬出木凳子来的木小卉责问持煜余信芳的去向,持煜心虚地回答“她自己有事先走了”。
木小卉不信,就说着:“一定是你刚才说话太不顾及他人颜面了,所以她才走了!持煜,你有时候说话要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一想,其实刚才的情况,你作为男子,理当让座,且这里我是主,你和信芳都是客,也应该是你让着信芳才对。”
“你没看见我帮你整理这个院子很累吗?也不让我坐一会?”持煜无赖地昂着头,就是不认错,再来一次,他也要和木小卉面对面坐着。
木小卉就上劲了,要教训他一下:“持煜,凡间孩子都会懂谦让的礼数的,敢问你父皇母后没有教你吗?”
“他们只教我怎么修行。”持煜在石桌周围转着,躲避着木小卉手中的木棍。
木小卉被他这话弄地又气又笑:好个玉帝玉后,竟不教持煜礼法。
那木小卉有得问了:“你和你那七个姐姐妹妹,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打架吵闹争夺些糖果什么的啊?”
“我只是小时候喜欢彩色的衣服,跟她们抢过衣裙、头饰和胭脂而已,这也算不得什么。”持煜还很委屈呢。
木小卉听此可就哈哈大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双手叉腰指着他:“你好不要脸啊,持煜,想装扮成女孩样子啊?”
持煜也有说不出的苦:“我小时候就是穿成女孩样子的,不肯换男孩装,后来见到锦华和杨戬才换了男孩装。这有什么好笑的,谁让我父皇有七个女儿啊?要是你有七个兄弟,保准你十个女扮男装的人。”
“这么说你现在就没有和你的姐姐妹妹们争抢什么吗?”木小卉带着挖苦的笑很是可爱。
持煜“大言不惭”:“现在还更她们抢什么啊?反正我想要什么,青衣姐姐都会让给我的。”还挺得意呢。
木小卉啧啧嘴:“咦,还要青衣公主把东西让给你啊?有没有被上仙知道啊?这很羞的呢。”木小卉对他点了点脸蛋,做个“羞”的样子。
持煜却还很自傲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姐疼爱弟弟本就是应该,我最喜欢我青衣姐姐了。哼。”持煜瞟了木小卉一眼,不屑道:“我青衣姐姐啊,那可是人见人爱,父皇母后最宠的了。她比你好上千百倍,我就要我青衣姐姐那样的姑娘,像你这样的,咦,得找媒人才有人勉强娶吧。”持煜夸张地拧着鼻子又手掌扇扇,好似要扇掉木小卉身上的异味,其实没有。
木小卉暂且停了下来,不去追着敲打持煜了,而是奇怪:青衣是玉后所生的女儿,和持煜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却得持煜如此崇敬,自我认识持煜以来,就听他好几次说过青衣,但是从不提 其他公主的名字,可见持煜是真心敬仰他的青衣姐姐。
除此之外,持煜还说过,他娘留给他的绾心链是交由青衣给持煜的,也就是持煜的生母曾拜托过青衣这件事。但是青衣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诉玉帝和玉后呢?
哦,不,这只是木小卉的猜测,她猜测青衣是没有将绾心链的事告诉父母的,否则玉后就不会让持煜有机会得到绾心链,而且,现在的玉帝和玉后很可能还不知道绾心链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