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煜耐着性子听完她所说,诧异问道:“你是竞仙大会五位新贵之一?”
“是的,小女和乌旸、落蝉、沙无离是同年好友,但是不知他们情况,甚是想念。”余信芳说地假惺惺:“小女和木小卉更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但可惜她,唉。”以此赢得关注和同情是再好不过了。
余信芳没有想到她这最后一招赢来的不仅仅是同情,还有持煜欣喜异常的期望:“你是竞仙大会五位新贵之一?”因激动而啰嗦了一句。
余信芳点头,不明白持煜为何会这么激动,她想的是:我和那乌旸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知他时好时坏,但愿他好就好,说不定以后能借他被提携一把呢。
“乌旸在太阳星宫任职,态度认真,工作负责,处理偶然异常应急事物不换不乱,脑子灵着,深得我喜,所以不用担心他。”持煜简单说了乌旸的情况,然后就边走边问着:“余信芳你没法去找那几个男孩子,也没法去找木小卉吗?她也是你们五个之一,且也住在百花堂啊。”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余信芳来说,不好回答啊,因她不知持煜对木小卉持什么看法,如果随波逐浪地说木小卉不是的话,那就显得自己墙倒众人推了,没有情义,如果说自己想念木小卉的话,那恐怕会引起持煜的不乐。
怎么说木小卉在天庭的名声是不好的,所以余信芳猜测着持煜对木小卉也没什么好看法。
但自己不能那么说,得琢磨斟酌着一个好说辞,让持煜觉得自己既没有和木小卉走得近又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于是她快速估摸一番后就哀叹着有了这样一番说辞:“说来痛心,小卉惹玉帝陛下不喜,被罚到彼岸斋,我不想丢下好友不管。想去劝她积极进取,不要惹陛下不乐,奈何百花堂不许小卉靠近,小女也难出去和小卉见面。方才是偷着出来的,本念着乌旸在太阳星君身旁任职,就询问一下乌旸的安好,现在说道小卉了,不知太阳星君可知小卉的近况。虽众仙皆厌恶她,但小女与她的友情还在,就顺道问一下太阳星君是否知道她的近况。”
说完这段话,余信芳觉得应该没什么不妥:既显得自己对木小卉的反感,有表示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忘记落难的朋友。持煜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持煜确实消除了刚才对她意图攀附权威的偏见,只是对她的这段长地啰嗦凡人的话闹心,就简单问道:“余信芳,你除了会种米囊花,还会不会种其他花?”
“小女在凡间就快侍弄花草……”余信芳得听持煜这么问,自然要显露她的有点了,而这又是一大坨话。
“哦,那就好,跟我来吧,”持煜快速打断她的话:“以后在我面前就自称你的名字吧,对我也就程我的名字,不要那么繁琐的称呼,听着烦人。”
“啊?”余信芳对持煜所说的“跟我来吧”已是吃惊不已了,没想到还可得到持煜所说的“相互直呼其名”的奖赏,这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兴奋之心藏匿与心底,脸上始终是和蔼与人为善的笑容:“敢问太阳星君,哦,持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跟我来就是了。”持煜踏着快步子,就要“嘘嘘”地吹口哨了。
余信芳看他开心,心里念着绝不是什么坏事,就跟他走。但见他们走的地方越来越荒芜凄凉,花草稀少,最后是草木全无,不觉有些害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余信芳决定大胆一闯,不要做那前怕狼后怕虎的人,那样会错过很多机会。
她一边走一边忖度:来这荒无人烟之处,持煜不会是想要我命的。如果他有此想法,随便一动手,我就魂灵全无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地带我到此处呢?该不会……
余信芳害羞地低下了头:哎呀,这位太阳星君怎么会这么心急呢?我和他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啊,他怎么就那样想呢。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嗯,要是,他,真的那样……我就豁出去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他离不开我。
余信芳暗自下决心,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
但等她跟持煜来到彼岸斋院子门口时,这猜测想法就渐渐被打消了,她意外地问:“持煜,这里是彼岸斋,是木小卉住的地方。”
“对啊,我就是带你来这。”然后不容分说地推门而入,对着里面兴奋地喊道:“小卉,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在里面傻坐着的木小卉一听声音,循着望过来,就跑了过来了,看到余信芳,心中无限惊喜,瞧着她上下道:“信芳是你吗?你这样子和那些仙子一样漂亮呢,快过来和我说说你在百花堂的事吧……”
持煜看这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连忙说:“小卉,我还帮你要来了很多花种子,各种不同的花,总有一种是你喜欢的。”
“谢谢你,持煜,我和信芳说说话。”木小卉牵着余信芳的手就不放了。
持煜就把手中端着的这盆五色米囊送木小卉:“你看这花,喜欢吗?就是余信芳种的。”
木小卉端过来,对持煜道:“那就谢谢你一路端过来了,想不到信芳的手艺这么好,能种出五色的花。”
持煜好着急啊,要和木小卉说话,可现在木小卉将他撇开了,他就厚着脸皮在她周围道:“小卉,你一直想种花,我们商量一下这院子里的花卉怎么安排吧。”
“唉呀,持煜,你让我和信芳说说话吧,待会再来商量怎么种花,要不你现在先去划出一条小径来,在小径两侧立上围栏,这样院子里不就有两个花园了嘛?快去快去,别闲着。”木小卉推着持煜走,笑着飞上天了:“别闲着,别偷懒啊。”
持煜暂且遵命去干活了,决定要再好好表现一番。
木小卉拉着余信芳在石桌边坐下,殊不知,此刻的余信芳心中已是凉了半截,脑子灵转的她从刚才木小卉对持煜的嘻笑扭腰撒娇般的命令中,还有持煜一句不反对的遵命中,再联想到持煜来百花堂要花种子,试探自己对木小卉的看法。刚才这一切都说明了持煜和木小卉认识不是一两天的事,而且,多半这持煜是被木小卉给勾住了。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木小卉独处有这好处呢?原以为她独处会多寂寞,但现在想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引诱上仙的好地方。此处杳无人烟,正是聚会之处,想必是有不少好色上仙来此处寻木小卉的美貌,而木小卉就从他们当中选了最有前途的持煜来攀爬。现在已然是把持煜迷得七荤八素的。
可是木小卉你知道怎么让成仙的男子开心吗?就凭你这个木头美人的一身好皮囊在卧铺上的巫山云雨?你想的太简单了,既然现在我也认识了持煜,那就容不得你独吞了这个宝石。
“信芳你在百花堂过得还好吧?我去过一次,但是没见到你。不过后来伏邪君没有说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没有担心什么了。”木小卉将她的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余信芳听得疑惑了:“伏邪君为什么要说我过得好不好呢?”
木小卉娓娓道来:“是这样的,伏邪君每三天都会去探视一下我们五个的近况,到我这里,我都会问他,他说乌旸、落蝉、沙无离都还好,虽有些小毛病,但无大碍。不过没有说你,我猜一定是你小心翼翼,所以相安无事,没有让伏邪君担心。”
什么?伏邪君没三日都会去探视我们五个新贵,最后到木小卉这里来汇报?
这再一次狠狠地刺激了余信芳的神经,虽然她现在看上了持煜,但还是对锦华这样偏心的作法感到太欺负人了:伏邪君明明没有来探视我啊,为什么在五个新贵中唯独不来探视我?是偏心吗,不是是厌恶我,厌恶我那次将木小卉失踪的事告诉了百花堂所有仙子,伏邪君居然将此事记着,这样耿耿于怀的小心眼怎么配做伏邪神君!
更可气的事,伏邪君锦华每次还会来木小卉这里汇报总结乌旸等人的情况,之后呢?之后又会和木小卉说什么?哼,木小卉,你在这彼岸斋实在是便宜了,有不少有权的上仙来寻你解闷啊。我曾经还担心过你呢,看来是我瞎操心。依现在这情况下去,你是迟早要借着持煜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我还要去重那米囊花,烦躁无聊!
我余信芳可不会让自己这么可怜兮兮来给他人满足优越感,你等着,既然持煜让我来此,我就不会让你得逞。
肝火已是烧成了熊熊烈火了,但脸面依然静淡如水地笑着:“小卉你担心我什么呢?我在百花堂只要种好花就行了啊,倒是你,我看你在这彼岸斋肯定沾染了不少湿邪,让我来给你把脉看看吧。”
“把脉什么啊?”
“那样我才能放心。”
把脉。余信芳暗中阴笑:滑脉还是弱的,说明她还是处子之身,她不想吸取哪个男子的阳气吗?还是她想将他们都套牢,用欲说还休欲迎还推的方法来吊持煜的胃口,这样才可将他拴牢固一些,否则持煜一得她处子之身后就不再有兴趣,那她就没有希望了。
木小卉,你还真是心思不浅啊。玉帝都把你贬到这个荒无人烟之处了,你还在想着怎么勾搭男人啊,而且一下就上手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勾住了持煜。哼,算你有本事,但遇上了我,就没那么走运了,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