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到那封神秘的来信,整整一个下午,卓然的内心都在极力的挣扎着,噩梦刚刚结束,他并不想再开始一个新的噩梦。可是他又很想知道那封神秘的来信,到底是谁寄来的?或者说这个寄信的人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卓然也不例外,所以这种好奇心理一直在折磨卓然的内心,那根好奇的神经。
思来想去,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缠绕在卓然的心头,这个神秘人怎么会认识自己,还单单把信寄给了自己,到底是希望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那?
想了许久,他始终拿不定主意,于是乎他想到了一个人,忘川镇的老相识李一然。他起身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李一然的电话卓然打了几次,都提示是空号,卓然放下电话,内心开始隐隐不安,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反而更加的奇怪,李一然的电话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打不通?
在忘川镇,与自己熟识的人也就属李一然了,可是现在李一然的电话却处于关闭状态。他又想到了白灵珊,可是白灵珊所在龙岗村根本没有供电,即使有手机也成了玩具。再说,就算有电话可以打,可是珊珊会接吗?他的内心又开始很矛盾。脑海里此刻全是白灵珊的身影,在飘来飘去。
此刻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回一趟忘川镇,他内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忘川镇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发现了儿子闷闷不乐,于是就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卓然叹了口气说:“妈,我同学要我去他家玩。”
“好啊,那你就去吧!”
“可是他家在云南。”
“哦,那,是有些远!”听到儿子又要离开自己,去这么远的地方,作为母亲她实在有些不舍。可是又不忍儿子闷闷不乐,就又说道:“儿子,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不过要记得早些回来!”
卓然点点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望着母亲。
母亲感觉很奇怪,“你又怎么了?”
“妈、、、、、、”后面的话卓然没有说出口,再向自己的母亲要钱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己的母亲,拇指和食指在母亲面前比划了一下。
聪明的母亲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感情是没路费。她没有说话,起身走回卧室。不一会儿,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把一张银行卡丢在了卓然面前。
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妈,这是?”
母亲没有抬头,只顾吃着饭菜,淡淡的说道:“那是你死鬼老爸给你的,我留着也没用,你拿去吧!”
卓然感激的点点头,“妈,我一定尽快回来。”母亲没有回答,卓然知道母亲的心里并不好受,自己刚刚回来还没陪她几天,又要走,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可是那股好奇心,又像是猫爪一样,令他难受。
第二天,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离开了家。当他离开的时候,母亲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也许卓然并没有看到。
离开家,这回他坐上了火车,渐渐的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那种久违的味道也在渐渐的消散。
如果没有半个月前的一切,也许白灵珊会和他一起回家见见未来的婆婆。但是一切也已经不可能了。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珊珊,要不是当初自己非要探个究竟,也许白朴方就不会被抓,也许珊珊会原谅他,可一切没有如果,一切也不会从来。
在飞驰的列车上想着想着卓然觉得有些头痛,就低头准备打个盹。可正在此时他感觉正有人站在他身边,卓然懒懒的抬起头。
“珊珊!”卓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灵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披头散发的站在那,双眼冷冰冰的在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他发现不止有珊珊,身后还有石奇、康芸、林鸿、苏颜等等他们都身着白衣直视自己,在这个时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甚至连话也说不出口,就在他发呆的那一刹那,他们一起向自己扑来!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车厢,原来是南柯一梦,但卓然这一喊可吓坏了邻座的几位乘客。
对面的一位老大爷说到:“梦到什么了年轻人,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旁边的一个胖子说笑眯眯的说道:“嘿!哥们儿,是不是梦到你身边躺的不是你媳妇儿啊!
“哈哈!”一车厢的人都笑了。
卓然一脸的惭愧说:“不好意思啊,各位!”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
也许在别人那里会淡化,但相对此刻的卓然确什么也淡化不掉。自从离开龙岗村他始终忘不掉那些时光,仿佛就犹如这场噩梦。卓然也想忘记这一切,因为这一切实在让人值得思索。其实刚刚离开的每晚都会做这样的梦,不仅仅是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卓然都会想起这些。而他最担心的永远是珊珊,卓然总认为是自己害了白朴方。每想到这卓然总是陷入深深的自责。由此卓然有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其实卓然的父母在卓然小学时就已经离异,而且父亲给他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从小他就记得父亲经常酗酒,赌博。后来母亲实在忍受不了卓然父亲的暴力与其离婚,带着卓然回了老家,独自一人将卓然养大。后来卓然只听说父亲去了南方做生意,从此就再没音讯。由于从小就对父亲没有好感,离开后就更觉得疏远他们母子也再没找过,仿佛这人就永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