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芝脸上浮出羞赧地桃花,说完这个请求后,她难免有些慌张,看来青丘倒是将什么礼仪廉耻教得好,只是这位帝姬还不能学得通透。
本来醉得有些迷糊的琼羽清醒了不少,她想起那个画面,觉着沧黎既毁了人家姑娘清白,那定是要负责的,所以她再如何不甘也只得甘心。
“青丘既有恩于我丹穴,恩情当然得报,只是你们俩都商量好了才来求我的吗?”
游芝脸色难堪,支支吾吾,“尚未……”
琼羽这下明白得通透了,原来是帝姬心急,不过她明白帝姬的心思,要换做是她恐怕也会这么做。
于是乎琼羽答应游芝的请求,随后便起身回营了。
她刚回到自己的营帐,换上军装决定去巡视,不料她才出营帐就被沧黎拦住去路,他面色凝重,琼羽不由得心虚,生怕是他来问游芝一事的。
她尽量定住自己,不露出任何破绽。
“这么晚了,你来这作甚?”她问。
沧黎嘴唇轻启,“你……”
自打她回来以后,军中大大小小的兵将都来问候她,关心她,可她在营帐中等了一日,依旧不见他前来,哪怕什么话也不说也好,他这般冷漠真叫她心寒,当初真是不该将他交给大帝。
许是喝了些酒,她难以克制内心的冲动,忽而捂上他的脸颊,深情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沧黎,恐怕我这一生最后的事就是把你交个大帝了。”
说完,她轻蔑一笑,似在嘲讽自己,也似在轻视一切,她放开沧黎,没有见到沧黎讶然的目光。
其实那晚沧黎前去就是想看望她,只是他对她早已不似以前那般敞开心扉。
第二日,琼羽酒醒后,当即传了封书信给相尹,说的无非是游芝与沧黎的婚事,她担心自己会在这北疆耽搁好几年,误了有情人的时日,所以才如此心急。
她觉着自己为沧黎这么做,那小子应该会放下对她的警惕心,转而能念一念她的好,或许还会因此感激她,如此一来他俩的关系可以缓和一些。
可谁想隔日沧黎便冲进她的营帐,彼时她正与军师分析形势,沧黎不由分说就将一封书信甩在琼羽面前,琼羽有些迷糊,她看完书信后才晓得原来是朝中有人向沧黎通风报信,他也晓得琼羽所做的事。
琼羽屏开军师,随后入座,双手放在扶臂上,笑道:“怎么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沧黎双手撑在案上,目光冷得似一把刀,语气凝重,“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做主。”
他说完化出凤尾扇放在案上后便冲出营帐,显然怒火不小。
琼羽呆呆望着桌上的凤尾扇,她一时竟转不过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还回凤尾扇到底意味着什么?她思索了半晌,陡然一笑,这是要跟她绝交了吗?真是讽刺,她一手带大的人竟要闹着与她脱离关系。
回想到这一幕时,琼羽元君忍不住捋捋自己的凤尾扇,觉得自己当时是多么愚蠢,不过那时还不算最愚蠢,最愚蠢的是当晚喝醉了的沧黎冲进她的营帐,将她压在身下,糊里糊涂地说着醉话。
那些话语至今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