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带上赛月,一共四个假替身,好在是晚上,之所以留个人在营帐中装睡,就是害怕萨木拓会派人来找他们商量事情。
好在,这些人都是国主们的心腹,这次战役的事和决策基本上他们都知道。就算萨木拓突然把他们叫过去,也能挡一阵子。
在这些人中,其中最为尴尬的就是赛月,其余的几人都不赞同带着赛月,自从上次赛月偷偷的潜入慕言瀮的营中,为敌军通风报信以后,萨木拓这次带赛月回来后已经派人时刻监视着赛月。万一,因为赛月而暴露了大家的行踪,那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赛月自是也看出他们的不乐意,她冷哼一声,带着少许的傲气说:“几位国主真是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赛月是你们部落的下属呢?既然你们嫌弃赛月碍手碍手,那何必来求着赛月为你们几人找的替身易容?国主们神通广大,没想到赛月那些雕虫小技还被你们看在眼中。”
虽说赛月也知道,她这次跟过来是不明智的举动,但是既然她皇兄都同意了,其他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叽叽歪歪的?
赛月心想,这次日子没与这几人打交道,还真以为她是一只病猫,随他们怎么折腾吗?再怎么说,她也是边塞的公主,不牙尖嘴利一些,怎么可以!
其余的两位国主被赛月怼的,直接闭上了嘴巴,但是脸色却十分的难看。东云翎赶快站出来打圆场,只见东云翎笑着说:“赛月的事,不劳各位的担心,再怎么说赛月也是我们东陵国的人,她不可能做出什么危害我们东陵国的事情。况且,我们几人也已经溜了出来,这个时候再说带上谁不合适,似乎也晚了吧。”
晟云国的国主没好气的说:“只希望这个公主不要连累到我们几人。”说罢,这人就甩袖离去。
茂青国国主也抱拳说道:“还望云翎兄好自为之,今夜可不是过家家,你想怎么玩就随意玩。”
看到两位国主先后离去,赛月似乎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为难着自己的哥哥了,赛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声的说:“哥,这次因为赛月的任性给你添麻烦了。”
东云翎笑着摸了摸赛月的头,其实面对昨夜的赛月,他也于心不忍,东云翎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为了祁王做了多大的牺牲、做了多少的准备,如果不是因为他体内的蛊毒,东云翎也不会和自己的妹妹说的那么的决绝。
“赛月,哥只是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答应过我,只要见了慕言瀮,你就会放弃祁王。”祁王不是赛月的良人,过多的纠缠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哥我知道,赛月心里有数。”赛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听到赛月的保证,东云翎放心的点了点头。
东云翎相信自己的妹妹,别的事赛月可能会任性一些,但是这次是关乎东陵国的大事,赛月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点信心,东云翎还是有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慕言瀮,他正和殷楚怡在一起围着蛊人团团转,殷楚怡一会儿屁颠屁颠教蛊人说话,可是一整天过去了,蛊人还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呃……也不对,至少蛊人会说一个字,‘啊’这个字蛊人不是说的蛮溜的吗!
慕言瀮带着醋意的坐在床榻上,看着殷楚怡不知疲倦的教着蛊人说话,真不是殷楚怡是哪里来的耐心,而且叫慕言瀮很不高兴的是,自从这个蛊人来了,殷楚怡和他说话的时间明显的减少了许多。
“在听我说一遍,有毒!你再试着说一遍,有毒……”殷楚怡想了想,既然蛊人对各种毒药都很敏感的话,那还不如先叫他这两个字,至少下次殷楚怡他们再遭遇不测的话,蛊人直接就能说出东西有毒,不用一直‘啊啊’大吼,叫他们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也……嘟。”蛊人将将巴巴的说出两个字,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根本就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啊!
“不对不对,不是也嘟,而是有毒!有毒!”今天殷楚怡一直在重复说这两个字,说的殷楚怡是口干舌燥。
别说殷楚怡了,就连慕言瀮听得都有些烦躁,一整天了,满耳朵都是殷楚怡‘有毒’着两个字,要不然就是蛊人的‘也嘟’……
一会儿邢枫走了进来,其实不仅慕言瀮的耳朵饱受摧残,就连邢枫的耳朵也一直没有清净过,邢枫是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耳力好。而且因为要贴身保护慕言瀮的缘故,邢枫还不能随意离开!他只能站在帐外,不断的听着皇贵妃和蛊人之间的对话。
慕言瀮看到邢枫进来,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慕言瀮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问:“怎么?可是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禀皇上,属下得到消息,边疆的三大国主求见圣上,另外赛月公主也来了。”提起这个赛月,邢枫就一肚子的窝囊气,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先是被人当成傻瓜一般的戏弄,然后再毫不留情的咬了他一口!
宫中那么多狡诈的女子,邢枫都没有吃过这种亏,但偏偏叫邢枫栽在了赛月这个小人的手中,想到这里怎能叫邢枫不生气?
原本还在教蛊人说话的殷楚怡,一听到赛月也来了,这算是引起了她的注意。赛月这个女子心眼灵活,不想京中的那些大家闺秀一般有些木讷。祁王身边需要一个比较闹腾些的女子,这样也好逗他开心些,最最重要的是,殷楚怡想借着赛月,叫祁王慢慢的忘记她。
殷楚怡慢慢的拿起茶润了润嗓子,随之慢条斯理的说:“本宫也要去,本宫对那三大国主不感兴趣,但是有些话却想和赛月聊聊。”
慕言瀮想了一下,一会儿他们说的都是朝野大事,赛月虽说是东陵国的公主,但是那种场合留着她在一旁听着,似乎也不太合适。况且,慕言瀮大致能猜到,殷楚怡想和赛月说些什么事。
慕言瀮张口问道:“他们那群人现在在哪里?”
“回皇上,他们现在在杜将军的营帐中,杜将军说皇上的帐内藏着蛊人,不方便叫他们直接来面见皇上,所以暂时先去他的营帐商议。”其实邢枫感觉杜彦贤这次的顾虑是对的,蛊人的特征太过于明显,要是被打架认出来,杜彦贤倒是有信心他们不可能有能力把蛊人偷出去,但至少少个祸端也省事一些。
殷楚怡点了点头,蛊人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邢枫你先把蛊人藏起来,然后带着赛月过来见本宫。”
这次,殷楚怡知道有了三大部落的国主们的帮助,想要拿下萨木拓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次的谈判只不过是叫慕言瀮趁火打劫一把而已,这种事情殷楚怡就不去掺和了。
在慕言瀮准备离开的时候,殷楚怡有些不放心的拉着慕言瀮的手,嘱咐了一句;“叫师兄陪着你,这里毕竟是边塞,虽说他们三人的蛊术比不上萨木拓,但小心一些总不会有错。”
殷楚怡有些害怕,三大国主会不会来者不善,要是真的谈不拢了,对慕言瀮下什么阴招。带上师兄一起去好些,至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师兄一眼就能看出来。
“朕知道,你放心,对付他们朕还是游刃有余的。”慕言瀮邪笑了一下,虽然他不认为那三人有那个胆子敢谋害他,但是为了叫殷楚怡放心,慕言瀮会带上常洺一起去。
“恩,你小心。”殷楚怡有些挂心的说,慕言瀮笑着揉了揉殷楚怡的青丝,腻歪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还是老规矩,邢枫跟在慕言瀮的身边,殷楚怡的身边留三四个死士。老二和小六把蛊人抬了出去,为了不叫蛊人大喊大叫,殷楚怡还提前嘱咐了蛊人好几遍。
等见到赛月以后,那种感觉殷楚怡不知道要怎么说,反正殷楚怡就感觉赛月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有些——心如死灰的感觉。
赛月刚想给殷楚怡施礼,殷楚怡就笑着说:“行礼就算了吧,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那些虚礼你也不用在意。”
殷楚怡本以为,赛月听到她的话以后,会很激动,但是出乎殷楚怡的意料,赛月竟无比的淡定。虽说她是乖乖的未曾施礼,但是眼中却也没丝毫的开心。殷楚怡不理解的想,难不成赛月以为自己在逗她开心?
“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赛月听不懂。”其实赛月的内心,并没有她表面上那般淡定,天知道这辈子她多想听到这句话,天知道她多想成为祁王妃,但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老三看着赛月也有些气不过,老三那可是亲眼看见,赛月和萨木拓一起走进迷雾,如今萨木拓知道蛊人的事情是皇上做的,免不了就是这个赛月告的密。
“赛月公主,你这般处心积虑的不就是为了成为我们中原的祁王妃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装迷糊了?”老三阴阳怪气的说,要是平常,赛月早就怼过来了,可是今也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