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楚等这些姑娘的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不住地夸赞今天带他去猎艳的那个门客,说他有眼光,说话之间,南笙楚三步并作两步左右摇摆着冲上了高台,拎过身边的女子开始享受起来。
整个大殿里灯火通明,可是这里面被搞的乌烟瘴气的。
南笙楚一个人享受不过来这么多的美女,他也并不吝啬,毕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一个人。所谓秦桧也有两个相好的,这话不假,南笙楚身边的那些门客们都是以南笙楚马首是瞻的,其实不过就是贪图南笙楚给他们的利益罢了。这不是,南笙楚今天高兴,将自己喜欢的姑娘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将其他的姑娘们“下发”给了下面眼巴巴看着他的门客们。
得到这样的命令,那些门客们像是撒开了欢,赶紧抱着自己心仪的姑娘在地上打起了滚,说起来,南笙楚为了方便他这种荒淫的取乐方式,还特意在地上都铺上了毯子,这毯子还不是普通的毯子,这是用了不知多少个妇女的手生生绣出来的一整张毯子,如果放到现在的话,只能是摆在博物馆里展出了,别想着能个人收藏,因为这是无价之宝,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块了。
太子的手是这些姑娘们是不敢推开的,但是那些门客们就不一样了,这些姑娘们绝望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将自己的身体献给太子,或许还能像外面那些人说的那样,能够给家里的人带去好处,而现在他很轻易地就将她们分给了这些门客,不由得让她们本就绝望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可是见色眼开的门客们才不管这些呢,姑娘们不愿意,他们就在那跑着追,追到了就硬上,在高台上的南笙楚看着这场景哈哈大笑着,他对这些事情可是感兴趣的很。
葡萄美酒夜光杯,多么美好的意境,但是放在这样糜烂的宫中,都变了味道。
“快,快追上她!”南笙楚举着酒杯指着面前的那个逃跑的姑娘,让后面那个裤子脱到一半的门客在后面追。
那门客本来想着还有别的姑娘,不想浪费时间,但是听见南笙楚的话之后,就疯狂地追了过去,前面的那个姑娘一边哭嚎着,一边死命地往前跑,本来是很吵闹的声音,却被这大殿上的奏乐声生生地压了下去。
门客追上那姑娘之后,南笙楚一边吃着左右两边已经调教好的姑娘递过来的水果,一边叫到:“好!”
门客有了他的鼓励更加兴奋了,扯着地上那姑娘就蹂躏起来,而被蹂躏的姑娘早已经是血迹斑斑,可是在这本就鲜红艳丽的地毯上,这一点血迹又有谁会注意呢?
觥筹交错之间,南笙楚隐隐约约地看到张鹤成从门口走过,想要叫住他,可是距离实在是太远,又喝的醉了眼花缭乱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笙楚哎了一声之后就没再理会了。
实际上,这门口出现的人就是张鹤成,张鹤成是特意来看南笙楚的,毕竟是太子,不管与不与他合作也好,他的动向都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张鹤成看见大殿上****的场景习以为常但却也为南笙楚感到悲哀,可能他自己是觉得现在很爽,可是他从没有想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尽管他是太子不假,可是谁又能保证他这种行为不会惹怒天神来惩罚他呢。
尽管张鹤成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还是始终相信善恶终有报这个道理的,太子已经没救了,如今只能是着眼于三王子了。
走过了太子宫之后,张鹤成就偷偷地走到了老楼兰王的寝宫。
张鹤成是来帮老楼兰王的,他还不想他这么早就死去。
他来过很多次,除了老楼兰王和他的近身太监之外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知道太子听张鹤成的话,谁待着没事会去招惹他呢?
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张鹤成在楼兰皇宫中做事情非常容易,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是他想做的,基本都可以做到。
到了老楼兰王面前的时候,他正醒着,嘴里艰难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叩见陛下。”张鹤成毕恭毕敬地给老楼兰王行了个大礼。
这老楼兰王尽管是病入膏肓了,可是脑子还清醒好使的很,知道是张鹤成来了,轻轻吭了一声证明自己醒着,但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他也没有说话。
张鹤成一眼就看到了老楼兰王枕边的水渍,然后将身边伺候的太监叫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太监过来的时候眼睛是闪避的,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看见他的状态张鹤成就知道是太子做的了,而这伺候的太监根本是出不了这个地方的,更别提说给老楼兰王换过了,别说他,就连张鹤成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轻易地帮老楼兰王,若是被太子发现了不知道还要也出什么事端来。
张鹤成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前去,让太监搭手将老楼兰王的身体抬了起来,让他斜坐在床上,以便那一碗洒落的药汤能尽快干掉。
抬起他的时候,他身下的部分是大大一片的潮湿。
做起来的老楼兰王有些哽咽,咳嗽了几声之后眼角的泪水就流了下来,要知道,一个人在极度无助的时候,就连一句话也会被暖到不能自己,他喃喃自语道:“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这个逆子。”
张鹤成听着他说的话也只能是同情,并说不出什么话来,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对身边的伺候太监说道:“你先出去吧。”
太监出去了以后,老楼兰王还是紧闭双眼,好像很累的样子,嘴角下垂着,艰难地呼吸。
“陛下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若是张某能做到的话,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杀了太子。”
这样冷血的话,在老楼兰王的嘴里说出来显得那样的云淡风轻,张鹤成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后悔吗?”
“有什么后悔,不除才后悔。”
“张某愿助陛下一臂之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你若真的能帮寡人的话,若是寡人能够看见那一天,寡人应你加官进爵。”本不抱什么希望的老楼兰王这时候跟张鹤成说这样的话也是穷途末路了,他何尝不知道这张鹤成一直都是和太子混在一起的呢?可若不是这样恐怕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张鹤成又行了一个大礼之后,说了一句:“张某告辞。”之后离开了老楼兰王的寝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特意交代那个老太监要好生照顾老楼兰王。
这句话的分量可以算是比较重了,太监也能参透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就是要保住老楼兰王的性命。
走出寝宫那一刻,还能听到老楼兰王深深的叹气声,绵延而幽怨。
张鹤成离开了寝宫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其实老楼兰王说的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自己没有立场来做这件事,毕竟身为人臣,就算是君主在怎么不好也只是君主自己的事情,他看不惯是可以选择不服侍,但是若要是谈论到杀人,那就不是他该做的事情了。
现在老楼兰王亲口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忽然像是得到了精神上的支持,加上自己要辅佐南笙月,这样想来的话,心里便不用有任何负担了。
心里正谋划着这件事情呢,阴斯的信就传到了他的府上,阴斯是谁他再清楚不过了。
阴斯是觉得幽浪这件事,还有夜玄凌出兵这件事都有不妥,但是跟南笙月说,他却感觉不到危机,为了南笙月好的阴斯,只能找到和他合作的张鹤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