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得到的,要付出努力抓到手,不该得到的,想也不要去想。
做这样一个淡淡的女子,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信仰;
不急功近利,不浮夸轻薄。做到宠辱不惊,也会大笑,也会打闹。
心,却静如水。淡定安逸,学会懂得,从而学会慈悲。——文外音
帅气医生看了看我笑着回答她说:“她是我的病人。”帅气女生点点头,笑着对我打招呼说:“你好啊,小朋友。”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嘴巴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粉粉的,嫩嫩的,很漂亮。我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笑了笑。
忽然帅气医生从他的储物柜里拿出来一束鲜红色的玫瑰花,那是我没见过的一大束。与其说他拿出一束玫瑰花,不如说他是抱着一束玫瑰花。
我和帅气女人都张大了嘴巴,帅气医生捧着玫瑰花对帅气女人说:“平安夜快乐。”说着将玫瑰花送到她怀里。
不知道干什么,我的眼睛在那一刻忽然红红的,甚至带着一丝怨恨。
帅气女人接过玫瑰花的时候,脸上的甜蜜让我十分嫉妒,她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平安夜快乐。”
然后,帅气医生在她左脸颊上亲了一下。原来他们两个是情侣!原来她是帅气医生的女朋友!
他们在互相甜蜜的过程中一点儿也没有顾虑到站在一旁的我,我是眼睁睁看着我喜欢的男子,亲吻着另外一个女人啊!
充满怨气的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气冲冲的走出了办公室门口,让一头雾水的帅气医生在背后疑惑的问我“小爱,你去哪儿啊?你还没挑礼物呢……”
固执的我,没有理会帅气医生的话,一直走着走着,走出了医院。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脸上有热热的液体滑下来,我没有从口袋里伸出两只冰冷的手去擦拭。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
回头发现,你不见了,忽然我乱了。我的暗恋这么微小,微小到他根本看不见。那天的风很大很大,吹的我眼泪鼻涕一起流。最终,没错,我病了。
我回到“恒星”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了,天都黑了。院长和徐玮健一直站在”恒星”的大门口,寒风吹的徐玮健的脸蛋儿整个发紫。徐玮健也病到了。
那一天院长问我到底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她和徐玮健等了我很久很久。
我嘴里含着温度计,坐在门诊室冰凉的凳子上。徐玮健则被他家人送往我拿药的那个医院去了。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院长奈我不何,不耐烦的翻阅着手中的报纸。
我打完吊针,院长步行送我回到“恒星”的时候,我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时候天已经亮了,院长叫我赶紧去睡觉,不要吵醒宿舍其他人。
我浑浑噩噩的把围巾和外套脱下,连澡都没有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我一直都没有想过徐玮健。
我不知道他病的严不严重,我不知道他昨天下午有没有吃饭,我不知道他在等我的过程中是怎么的着急。
不爱一个人,他做的再多,你也不会动心。最多只是感动,但却永远不会达到爱情。
等到我第二天被宿舍的伙伴们叫起来吃早餐的时候,我的头还是晕晕的,感觉到一阵阵寒风逼人。
我就跟伙伴们说我生病了,这两天都不练舞了,让她们自己练。其中一个伙伴对我说:“小爱,你知道吗?昨天阿健在大门门口等了你好久好久哦,慧姨让他进去吃饭先,他都死活不肯,还说他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先走的。”
我这时候才想起那个跟屁虫徐玮健,他怎么就这么傻?我穿好衣服后,准备去找院长,问问徐玮健的情况。
刚走到院长的办公室门口时,我就听到了有个陌生女人在跟院长说话,而且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友善。
我偷偷的在门口的门缝里偷看,发现原来是徐玮健的妈妈在里面。
我听到她严肃的对院长说:“陈院长,不是我自己夸自己,我们家也算的上帮助了你们孤儿院很多了吧?要不是因为我们家老徐,你们孤儿院能够越办越好吗?”
院长没有说话,坐在办公椅子上,眼睛也没有看徐太太,只是脸色很难看。徐太太又继续说着:
“现在我们徐家要领养孤儿院一个小孩儿都不行吗?你比我更清楚的知道,有多少孤儿想进我们徐家做我们徐家的孩子的。”
徐太太说的每一句话儿,都是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她脱掉米白色的大衣,穿着冬装领子带有白色毛毛的紫色旗袍,旗袍像是订做的,很合她身。
她说话激动的时候,胸部也会随之上下晃动起来,显得丰满妖娆。院长抬起头,望着徐太太的眼睛说:“可是,小爱不愿意……”
院长话儿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太太打断了,她激动的说:“什么叫她不愿意?她以为她算哪根葱啊?
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还好意思说不愿意做我们徐家的女儿?也不知道我家阿健是不是中了她的毒,居然这么喜欢她,真是气死我了。”
徐太太说着说着,将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望着窗外,院长对她说:“很抱歉,徐太太,我们这里领养的首要条件就是孩子必须是自愿的。我们帮不了你们。”
院长说完又低着头在那儿整理东西,好像在暗示徐太太这次谈话儿到此为止。我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我的事儿而来的。
徐太太依然不依不挠的对院长说:“帮不了?我家老徐帮了你们这么多,现在我们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请你们帮忙,你们都帮不了。陈院长,知恩图报这个成语,你应该听说过吧?”
院长停下手中的活儿没有说话,我准备推开门进去帮院长说话,我实在看不下去徐太太这样欺负院长了。
正当我准备推开门的时候,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纤弱的手,我转过头一看,是胖子苏明。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干什么,只见他竖起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那儿,做着“嘘”,不要说话的姿势。
他把我拉到一个没有人的田径场角落里,我忽然想到,不对,他不是我的敌人吗?我干吗要那么听他话儿,乖乖的跟着他走?
我立马甩开他抓着我手肘的手,没好气的说:“干什么啊?”胖子苏明越长大越不胖了,而且还变得很高,像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儿一样。
但是他的鼻孔那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长了一颗黑痣,而且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鼻孔那儿的黑痣越来越明显。
我常常想,这就是抱应,谁让他之前那样的欺负我,现在我额头上的伤疤,认真看时,还能看得出来呢。
胖子苏明看着我说:“难道你刚刚想进去把徐太太大骂一顿?”我对胖子苏明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是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胖子苏明似乎也被我的话儿激怒了,他生气的说:“我不是想管你,我只是担心你去骂了徐太太之后,慧姨会更难做,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慧姨?”
我被胖子苏明说的话儿有点儿脸红了,的确,我想事情有时候太简单了。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徐太太的背景有多大。
但我的嘴巴还是倔强的说:“谁让她现在欺负慧姨……”胖子苏明见我的脾气稍微比较好了一点儿,他就摆起架子来,对我说:“也不知道是谁惹来的事情。”
我瞪着胖子苏明说:“关我什么事儿?我不想做她女儿都不行啊?她也真够奇怪,怎么就一定要人家做她女儿呢。”
说着我已经感觉到一阵寒风吹来了,我把双手放在嘴巴前呵气取暖。胖子苏明看了看我,说:“你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你做她女儿吗?”
胖子苏明比我大几岁,所以他看的东西会比我详细,想的东西也会比我更全面。我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地上的小草问他“你又知道吗?”
胖子苏明吞了吞口水儿,好像准备要演讲似的,对我说:“因为她不喜欢你。”我听到这几个字,真想狠狠的抽胖子苏明一巴。
我也知道刚刚徐太太的语气很不喜欢我,可是上次我去她家吃饭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啊。我撇了撇嘴对胖子苏明说:“你又知道?”
胖子苏明冷笑了一声,很蔑视的看了我一眼,说:“拜托,谁会愿意领养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啊。”听到“杀人犯的女儿”这句话儿,我很敏感的转过头盯着胖子苏明。
做人千万不要太敏感,想太多伤到的反而是自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随随便便一句话你都要想东想西琢磨来琢磨去不累吗?很多事情不是听的人记住了,说的人早就忘记了。
我一直努力的在控制着自己,千万不要上前去打他。胖子苏明也不是小时候的胖子苏明了,他知道哪些话儿可以说,哪些话儿不可以说了。
但他还是嘴硬不肯道歉,眼神飘忽着说:“徐太太知道阿健喜欢你,她不想你真的和阿健在一起,所以她希望领养你做她的女儿。这样,你就永远不可能嫁给阿健了。”
真的是这样吗?徐太太的领养我的目的就是这个吗?怪不得徐玮健叫我千万不要答应他妈妈做她的女儿。呵,原来有钱人,什么想法都可以有。有钱人,就是了不起。
当我打第一个喷嚏的时候,胖子苏明就对我说:“好了,你快点儿回宿舍去吧,这里风大,免得你又感冒了要浪费钱看病。”
胖子苏明,你就一定要这么恨我吗?连我看病你都觉得是浪费钱?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