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睨了眼戚婉心,薄靳年淡淡说道,“戚婉心,我不想给你任何幻想,无论我们之间曾经有过多少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希望你以后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完,端着酒杯径自离去了。
脚底打滑,戚婉心差点倒了下去。
幸亏慕染及时伸手,搀扶住了她。
“婉心姐,你要挺住啊!今晚这么多客人都看着啦!”稍有不慎,被记者们发现了,又是一场风波。
深吸了一口气,戚婉心敛了眼底的戾气,柔声说道,“小染,我没有事。”
既然他无情,别怪她无义!
说完,眼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视了眼穿着制服的叶如歌身上,嘴角微扬,带起一抹微不可见的戾气。
“慕染,既然说好了重新开始,麻烦你给我联系几个媒体记者朋友们……另外……”低头,戚婉心在慕染耳边交代了几句。
“记者?”慕染捂住了嘴,惊道。
这样的场合,不是最忌讳记者们过来?
万一有什么事情,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所有需要发布的新闻,都事先和报社沟通好了,现在时间这么紧迫,根本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小染,你不是说,让我重新开始?所以,我得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帝都人们。”
声落,慕染乐然一笑,“婉心姐,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作为帝都军政之家的千金小姐,虽然钱没有戚家多,但是办起这样的事情,效率还是挺高的。
宴会厅里,喧嚣异常,谁也没有注意到暂时离开的慕染。
没转了一会儿,叶如歌便觉得累了,端着托盘,低着头在角落里小憩。
“服务员,谁让你在这里偷懒的?过来。”须臾,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子走了过来,冷冷扫了眼叶如歌身上的制服,敛了眼底的惊艳,冷冷说道。
“去哪?”
无语,叶如歌端着托盘,佯作怯怯地问道。
“让你过来,你过来便是,那么多话。”
叶如歌,“……”
额,这是什么意思?
先前,领班不是让她端酒来着,她正想溜呢。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会有人过来添酒,你得帮忙。”领班面无表情地扔下句话,便走了。
叶如歌,“……”
那不是,整晚都得待在这里?
怔愣间,门口处一阵骚乱,戚董事长坐着轮椅到了,看来,身体确实不是很好,但是精神却很足,毕竟唯一的女儿,病好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
“戚董,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啊!”
“嗯,确实好了不少。说不定,戚氏集团在您的带领下,又会更上一层楼啊!”
“现在,令千金的病已经好了,可以帮你的忙了。”
……
戚夫人跟在轮椅后,戚董事长由助手推着轮椅,和宾客们热情的寒暄着,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谢谢,谢谢大家赏脸。”
戚氏企业如何,也只有他心里清楚,虽说盘子大,但是这几年接连折腾下,早已大不如前。
“爸,您来了?”
“嗯。”戚董事长抬头,笑着和戚婉心打招呼。
就在宴会厅里气氛,如火如荼之际,叶如歌却在酒水台前,心急如焚。
靠!!
她只不过是来盯着薄靳年而已,怎么能死死守在这里?
黎宁去哪里了?
无语,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片刻间,像是这些人都不见了。
“爸,有件事情,我想和您说下。”说话间,门口处涌进来大批的记者,个个举着手里的摄像机,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和兴奋。
在他们身后,好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莫名,戚董事长心底咯噔了下,“婉心,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好的,醒了之后,怎么感觉整个人都已经变了!
“爸,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一直蒙在鼓里。”说完,戚婉心大步走向宴会厅主席台上,你拿起话筒,轻声说道。
“各位,想必你们对我昏迷前干了些什么,非常感兴趣吧?我记得醒来的第一时间,打开网站时,发现相关新闻寥寥无几,这说明,在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有人针对此事做了些手脚。”
戚董事长气噎,伸手捂住了胸口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状“……”
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啊!
为了降低戚氏的负面影响,不得已,这么做。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之声。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啊!好端端的,戚婉心怎么会跑去薄靳年的家?”
“然后从人家窗台上摔下来?”
“再说,听警方说,那段时间前,她已经不正常了。”
“难不成,其中真有隐情?”
……
真是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透啊!
主席台上,戚婉心话锋突转,声音突变凌厉,“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引我过去……然后故意将我推下窗台……”
宴会厅里,一片喧哗之声。
众人纷纷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最后,视线落在了酒水桌旁,一抹身着制服,身材娇小的身影上。
“天,怎么会是服务员?”
“怎么可能?”
“你们仔细看看,好像这个服务员长得像某个人啊!”
……
叶如歌暗自翻了个白眼,尼玛,伪装得这么好!
居然,一早被她看出来了。
还给她下了套!
“就是她,她就是叶如歌!当晚,就是她邀请我前去,我以为靳年在房间里,就应约而去了。没想到……”话至尾声,悲泣声已经代替了说话声。
话里话外,意思非常明确。
当晚,便是叶如歌设计让她前去,然后,将她推下了窗台,以绝后患。
“果然是她,听说怀孕了!没想到穿着制服,也这么漂亮啊!”
“诶呀,天生狐狸胚子。瞧瞧薄总今天没带她过来,居然打扮成这样也是醉了!要是薄老爷子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要是我娶了这样的媳妇,我宁肯一头撞死!”
……
叶如歌嘴角直抽抽,怎么对她都是这样的神情啊!
“叶如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戚婉心踏着戾气的步子,疾步上前,脸上是化不开的狠戾,“叶如歌,瞧瞧你是个什么人,永远都介意我与靳年的过去,是不?先前,为了拆开我们,不惜杀了我。现在,为了防止我和靳年在一起,居然装扮成服务员。”
声音冷冽,如同来自地府,周围温度遽然降至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