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不是戚婉心?”
循声望去,今晚的戚婉心一身水蓝色的抹胸长裙,长长的发丝微微垂落肩膀,白皙如玉的脸颊绘着精致的妆容……
不得不说,多年的舞蹈底子,确实给她加了不少分。
在场那么多名门淑女,就算她年龄见长,仍无损半分尊贵和典雅的气质。
“嗯。”叶如歌随口应道,她的心思不在那里,而是薄靳年身上,怎么还没有过来啊?
“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身着制服的领班走了过来,一眼瞧见叶如歌和黎宁在走廊里交头接耳,冷冷问道。
“不,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在这里讨论宴会上分工的事情。”叶如歌急忙低头,连声回道。
“这样啊!”领班脸色缓和了下来,冷睨了眼低着头的叶如歌,说道,“你随我过来,去宴会上帮忙倒酒。”
叶如歌面如死灰,“啊!”
额,这是什么事啊!
“小鸽子,不用担心,一定得相信我的化妆术啊!”旁侧,黎宁窃笑道。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当当服务员,体验下生活而已。
相比在角落里待着,宴会厅里更安全。
无语,叶如歌拖着脚步跟在领班身后,欲哭无泪,觉得手脚没处放……
一会儿,不知道遇到什么情况呢。
“服务员,过来,给我端杯红酒过来。”刚走入宴会厅里,慕染仰着头,大步走了过来,傲娇地说道。不曾抬头看过她一眼,神情极为高傲。
怎么说,也是帝都第一军政之家的千金小姐,虽说没有戚家、薄家有钱,就算她把整个宴会厅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有异议。
这便是权力!
见慕染不曾看她一眼,叶如歌长吁了一口气,拿起一杯红酒递了过来。
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捏着玻璃杯脚,愈发葱嫩迷人。
“看不出来,一个干粗活的服务员居然生出一双迷人的手!”慕染接过了红酒杯,忍不住嘀咕道,未曾抬头,叶如歌已经消失于面前。
“说什么呢?小染。”
“没什么,婉心姐。今晚这么漂亮,一定可以吸引全场男人的目光。”慕染恍了过来,嘴角微扬带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戚婉心是她表姐,从小到大,比她不知道优秀多少。
却从未有过一丝嫉妒之心……
从这方面来讲,倒不失为一个单纯之人。
“就算全场的眸光都被我吸引了,又如何?我心心念念地,只有他一个人。”戚婉心敛了眼底的黯色,淡淡说道。
慕染,“……”
这是魔怔了?
以前,靳年哥哥心思都在她身上时,却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发现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难道,这便是人们常说,蚊子血和胸口朱砂痣之别?
未曾说话,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瞧瞧,薄氏集团的薄总来了!”
“听说,他要当爸爸了。”
“可不是,现在帝都名媛淑女们,这下彻底没戏了。”
“真是可惜啊!以前还以为他不解风月,没想到这么长情!他和叶小姐之间的事情,可以编排一部戏了。”
……
门口处,光影疏离,修长挺拔的身影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上位者气场席卷而来,周围人群自发退去两边。
“瞧瞧,今晚那个贱人没有跟在身边,我说什么来着,都说怀孕期间男人最容易变心了,婉心姐,你可要抓紧机会啊!”慕染攥紧了戚婉心的手腕,忙不迭地说道。
说完,冲着戚婉心使了个眼色,即刻向上而去。
“靳年哥哥,你终于来了,婉心姐都等了你一个晚上了。”薄靳年未曾开口,慕染紧步上前,撅着嘴说道。东张西望,一直没有见到叶如歌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小染,你哥没有过来?”薄靳年客套地回应着,转移了话题。
“我哥,我哥前几天去国外了,说是那边有学校邀请他过去。谁知道他,好端端地,突然生了这样的心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果然,慕染顺着薄靳年的话题说开了去,完全撇下了在一旁干等着的戚婉心了。
薄靳年,“……”
半晌,幽幽地说了句,“好,太好了!”
“啊?”慕染一头雾水,虽说哥和靳年的关系不是特好,至少偶尔能说上几句话,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好了,没什么事,我过去转一转。小染,你慢慢玩。”
话音刚落,薄靳年便向着旁侧走去,完全没有和宴会主角-戚婉心打招呼的意思。
“靳年……”
无语,戚婉心深吸了一口气,追了上去。
就这么无视她?
闻声,薄靳年脚步微滞,嘴角微勾带起一抹不打眼底的笑意,“婉心,恭喜你醒过来。”声音清冽,透着一丝疏离。
“靳年,我醒了……你不高兴?”戚婉心仰着头,眼底隐过一丝希冀。
“婉心,你醒了,我当然为你高兴。怎么今天没有见到戚董事长?”薄靳年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我爸……他身子不舒服,等会会过来。”
“哦。”薄靳年随口应道,打算转身走了。
“靳年!”戚婉心疾步走了过来,挡在了薄靳年面前,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哀痛,“靳年,我们真的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
戚婉心几次三番地挽留薄靳年,已经在宴会上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瞧瞧,如今的戚婉心真是可怜啊!想想当初,薄靳年那么喜欢她,居然没给人家颜面,现在人家孩子都有了,还在这里纠缠什么?”
“谁知道呢!诶,要是我早就上了。且不说戚婉心长得貌美如花,就冲着戚家这份家业,我也是忍不住啊!”
“就是,也不知道薄靳年是怎么想的?知不知道薄氏集团手里的怡景度假村项目,当初就是从戚氏手里转过来的。说不定,就是戚婉心从中周旋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薄靳年过河拆桥?”
“戚家家大业大,就算损失了一些产业,要是从中捣鬼,还是可以的。”
……
不远处,叶如歌穿着制服,端着托盘,不断穿梭于宴会厅里,耳边传来客人们低低地议论之声,眼角余光不断扫向宴会厅中心处,那抹蓝色的身影。
心底泛起一股未曾有过的酸涩。
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少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