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歌,你已经嫁给了我,怎么还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薄勒年声线上扬,语气凌冽了几分。
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侧身,叶如歌眼眶早已泛红,冷冷地迎向眼底嗜血的薄勒年,神情倔强,满满的倔强。
冷笑了声,“解释?薄勒年,你可曾听过我的解释?你把我扔在半路上,怎么不解释?三个月前……”
听到三个月前,薄勒年眯了眯眼。
“三个月前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薄勒你,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仔细查查?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嫁给你有什么好处?就是为了让你虐待我?……”话至尾声,声音嘶哑,神情已近崩溃。
许久,终于累了,叶如歌蜷缩在后座角落,离薄勒年远远地。
一直以来在薄勒年面前嬉皮笑脸,反倒忘了她也是个人,一个需要安慰和拥抱的正常人。
薄勒年蹙眉,车窗外的路灯落在他的俊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深邃的目光定定地望着远处的陵山,那里是帝都最大的公墓。
车子在半山别墅稳稳地停了下来,叶如歌依旧蜷缩在座位里,与他隔得远远地。
伸手,薄勒年欲拂上泪人似的叶如歌,叶如歌瞬间破门而出,径直下了车,跑进了别墅。
哼!假情假意!她怎么会稀罕?
“砰!”
别墅大门敞开着,楼梯下的房间门却关上了。
微怔,薄勒年悻悻地收回了手,目光一点一点地冷却,“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薄总,酒店的事情没有进度,不过……”
“不过什么?”薄勒年指关节咯咯作响,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据我们私底下打听,少夫人在学校里确实循规蹈矩,与夏楠之间没什么,反倒叶家大小姐问题不小,窥视夏楠已久。”
“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叶梓心身上?”
“暂时不敢断定。”
“继续查!”
“是。”
走进别墅,楼梯下的门依然紧闭,薄勒年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拿本书看了起来。
淡淡地檀香从里面飘了出来,充斥着客厅,香味越来越浓,薄勒年微微地皱了皱鼻子。
片刻,终是忍不住,上楼了。
手机响了,叶如歌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沉吟了下,摁下了接听键。
“少夫人,我是程津。”手机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
单刀直入,果然有薄勒年的行事作风。
“什么事?”叶如歌停止了抽泣,用手扫了扫台案上的檀香灰,冷冷地问道。
“少夫人,您错怪薄总了,那天走了没多远,薄总示意返回去找你,可是您已经走了。”
“额……”意思是她错怪薄勒年?
“另外,我想说……其实薄总对檀香过敏,我拜托您去看看薄总……”程津声音焦急,只差没有破门而入了。
浓浓的檀香味围绕着整座别墅,他已经不能想像薄勒年如何忍受,又或者,早已倒下。
叶如歌,“……”
这些天,他不住在半山别墅,不是赌气,而是对檀香过敏?
傻,怎么就不说呢?
今天为何又要留下来?
“少夫人!”
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叶如歌的思索,摁断手机,息灭檀香,破门而出。
卧房里亮着灯,一股浓浓的檀香味萦绕鼻尖,薄勒年平躺在床上,胸前纽扣解开,俊脸早已没了血色,呼吸粗重。
“勒年。”
“勒年!”
“薄勒年!”
……
“撕拉”一声,叶如歌将卧房里的大窗户拉开,凉凉的风吹了进来,檀香味瞬时冲淡了不少。
“唔。”床上,薄勒年轻咛了声。
“勒年,你醒了?”叶如歌大喜,连忙跑了过来,手覆在了薄勒年的额头上,“你真的醒了?”
“别走!别走!”
突然,手被薄勒年攥住,翻身而上,将叶如歌紧紧压在了床上。
嘴不由分说地覆了上来,紧紧吸住了她柔软的两瓣,狠狠地啃噬着,吸允着,不顾一切地索取着……她的一切。
伴着低低地呢喃声,双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游弋,伸进了裙子里……
天雷勾地火,两具火烫的身子紧紧纠缠在一起……
突然,薄勒年身子不动了,趴在了旁边。
叶如歌心底一颤,妈呀!开了卧房的窗户,忘了源源不断飘上来的檀香。
连忙起身,捂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红着脸噔噔噔地跑下楼,将别墅里所有窗户全部打开。
清晨,薄勒年在窗外的鸟鸣雀跃中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叶如歌绝色的脸蛋,正趴在床头,微微皱起的眉头,长长的睫毛呼闪着,凌乱的发丝垂落肩膀,像极了仙子,恬静可人。
昨晚,他檀香过敏?所以,她一直守着?
见熟睡中叶如歌微微皱起的眉头,薄勒年蹙眉,将叶如歌轻轻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等闹钟响起,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翻了身,叶如歌突然发现她睡在了床上,而且是薄勒年的床上。
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揉了揉眼,叶如歌摁了摁微红的脸,连忙下了床。现在是实习期,说什么也不能迟到!
穿戴完毕,下楼,薄勒年正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餐,动作优雅,怎么看怎么好看,真是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型男。
“勒年!”叶如歌娇笑着,上前打招呼。
薄勒年抬头,不曾说话,只是他的面前已经多了一副碗筷。
叶如歌了然一笑,走了过去。
可能,薄勒年昨晚太过主动,有点不好意思吧。居然叫她不要走,想想都觉得开心。
“少夫人,昨晚别墅的窗户怎么全部打开了,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吴姨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责怪。
叶如歌,“……”
薄勒年蹙眉,睨了眼吴姨,声音戛然而止。
“快点吃,等会一起走。”
“好。”叶如歌欢快地扒着碗里的面条。
吴姨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今天出什么事了吗?少爷是怎么了?
片刻,叶如歌抬起头,盈盈一笑,“勒年,我想了想,我们不顺路,还是不要你送了。等会搭地铁也是一样的。”如果让薄勒年发现她在祁睿泽公司里实习,可就完了。
薄勒年冷睨了眼叶如歌,声线上扬了几分,“我可听说你们实习是计入成绩单的,如果迟到了,会……”
“行。”叶如歌起身,爽快地应道,“那你把我送到昨天那个站台吧。”
既然薄勒年一再要求送她,她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