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腰间力道传来,薄勒年直接揽住了叶如歌盈盈一握的腰肢,低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叶如歌眼睁睁地看着薄勒年俊脸一点一点地在面前放大,转瞬,完美的嘴唇吻住了叶如歌的香唇。
“唔唔唔!”轻咛了一声,叶如歌的娇躯已被薄勒年揉碎在身体里,不得动弹半分。
噗通……
噗通……
噗通……
脑袋一片空白,心胡乱地跳动着!
这么多记者,大庭广众之下,薄勒年想干什么?叶如歌想推开他,却没有一丝力气。
如同沙漠里行走的旅人,遇到了久违的清泉,狠狠地啃噬着她的一切,短短两分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周围静了下来,只有荧光灯闪烁的声音,不断咔嚓咔嚓的响着。
许久,薄勒年放开了叶如歌,伸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了她微微红肿的嘴唇,抬头,睨了眼现场的记者们,“请问我和太太的感情,还有什么地方让各位质疑的?”
叶如歌脸颊微醺,娇涩地依偎在薄勒年的怀里,如同沉浸在爱河里的幸福女人,完美的落入记者们的镜头里。
“薄总与太太的感情,真是让我们羡慕呀。”
“放眼帝都,找不到比薄总更懂得浪漫的男人了。”
……
讪讪的笑声,讨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斥着叶如歌的耳膜。
不经意间,叶如歌眼神复杂的睨了眼神态自若的薄勒年,未曾出声。
呵,原来某人比她会演戏多了。
赶到宴会厅时,人来的差不多了。
薄勒年和叶如歌的出现仍旧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一个是帝都冷如冰山般的完美男神、天之骄子,一个是靠心机和手段上位的美人儿。这段时间,几乎包揽了帝都娱乐报刊的头版头条。
谁不好奇?
慕染嘟着嘴,端着红酒杯迎了上来,“勒年哥哥,你终于来了。”声音娇柔,极尽可人。
对于旁边的叶如歌,却视若不见。
“勒年,你们先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鉴于陪薄勒年演戏的任务已经完成,叶如歌自觉地给薄勒年身边的美人们腾出位置,再说,她也不想和慕染在宴会上发生冲突。
瞧着叶如歌坦然离去的身影,薄勒年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鸽子,先前的表演很不错!”
阳台边,祁睿泽端着红酒走了过来,看不清情绪。修长挺拔的身材,凤眼上扬,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俊脸上写满了邪魅的笑。
祁睿泽?
莫名,叶如歌心底一颤,总觉得祁睿泽有意图的接近她,只是他现在是她实习公司的老总,她能说什么?
“祁总好!”叶如歌勉强笑着向祁睿泽打招呼,没有接过他的话题。
“怎么不进去?”祁睿泽睨了眼应酬不断的薄勒年,浅笑。
与此同时,里面聊着正欢的薄勒年看了过来。
“吹吹风,里面太热了。”
“哦?”祁睿泽声线上扬,“小鸽子是觉得太热?还是不想在里面待着?”轻挑挑衅的语气,邪魅的笑意,无一不透着男人的危险性。
他,这是在刺激她?
“多谢祁总的提醒,我吹得差不多了。”
“好。”
身后,祁睿泽举杯向叶如歌示意,眼底流过一丝兴味。
“勒年!”进了宴会厅,叶如歌只能硬着头皮迎向薄勒年,戏也得演全套。
“嗯。”薄勒年淡淡地应道,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怎么?终于舍得进来了?”慕染娇笑着,向叶如歌走了过来,俏脸上写满了不屑,“不是和祁少聊得正欢?人家还在那里等你呢。”
尖利的声音划破了空旷的宴会厅,周围客人不明所以,纷纷看了过来。
薄勒年面色微沉,却没有当场发作。
呵,叶如歌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丫的,躲开了记者,就如弃敝屣了?
“怎么?哑了?还是不敢说话了?”慕染蔑笑了声,走向前来,下巴翘上了天。
慕染的骄纵在帝都出了名的,喜欢薄勒年也是出了名的,言语过激纯属正常。看了几眼,客人们纷纷别过头去交谈了。
叶如歌环视了下四周,薄勒年漫不经心地喝着酒,心底顿时了然。
她的任务确实完成了。
想到这里,叶如歌浅笑,“慕小姐,如果为了我与祁少之间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老公都觉得正常,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瞎****。
这几个字,叶如歌没有说出来,转身,想走开。
“正常?”慕染笑了,径直从身上拿出手机,手指滑动,一张张照片出现在了叶如歌面前。
脚步微滞,新闻?照片?
居然是与祁睿泽亲密合影,她与祁睿泽看首映片被人偷拍了?叶如歌目光微凛,斜睨向旁侧的薄勒年,一丝阴戾的目光直直地射了过来,攥着酒杯的指关节泛白,神情却不动声色。
哼,不就是搭个便车?谁叫他半路上扔下了她?
“慕小姐对我的行踪这么感兴趣,以后睡前都得给您汇报下,再配几张上洗澡上厕所的照片,如何?”冷睨了眼幸灾乐祸的慕染,叶如歌冷冷回道。
阳台上,朦胧的灯光里,祁睿泽正对着她,依稀可见嘴角那抹痞痞的笑意。
该死的祁睿泽,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的叶如歌可以断定,祁睿泽逼她进来,不过就是为了让慕染羞辱她,加深她与薄勒年的误会。
好,你霸占了阳台,我走,还不行么?
“叶如歌,你……”转身,慕染挽住了薄勒年的胳膊,嘟着嘴卖萌,“勒年哥哥,你瞧瞧,这个狐狸精欺负我!我要你给我做主。”
咬牙,叶如歌眼眶泛红,狠狠地扭头,大步向着宴会厅外走去。
狐狸精,狐狸精……真不知道谁才是狐狸精,怎么说她也是正牌夫人,什么时候成了狐狸精了。
只是,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慕染争吵吗?当然不能。
眼看叶如歌消失于视线里,薄勒年蹙眉,眼底微微黯沉下,突然甩开了慕染,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勒年哥哥。”慕染不甘心地喊道。
“听话!”薄勒年不曾回头,大步走向门口。
慕染原地石化,貌似,薄勒年第一次用这么重的口气对她说话。
阳台上,祁睿泽蹙眉,仰头,一口饮尽酒杯里的红酒。
似乎,叶如歌没有传言里那么肤浅。
车里,俩人皆是沉默。
须臾,薄勒年打破了沉默,冷冷问道,“叶如歌,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了这个新闻,浪费了他不少时间,甚至牺牲色相在媒体面前演戏……
咬牙,叶如歌依旧沉默。
沉默,便是弱者最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