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帆,你......”
薄老爷子眼里喷出火来,咬牙,碍于叶如歌在场,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旁侧,薄青云狠狠地瞪了眼噤若寒蝉的薄靳帆。
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今天的家宴上为薄靳帆在公司里谋个职位,没想到这兔崽子,这么稳不住?
“老爷子,要不要尝一尝今天的鲍鱼,味道还可以。”兰芳琳体贴地给薄老爷子夹了只鲍鱼。
许久,薄老爷子神情缓和了下来,“靳年,你弟弟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说说你自己吧?和如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下筷子,兰芳琳轻轻睨了眼薄青云,低眉顺眼地,没一丝女主人的嚣张与跋扈。
“爷爷,靳年说的对,几个月前是我的错。遇到靳年,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您就不要责怪靳年了。”叶如歌白皙的脸颊上是满满的自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氤氲着水雾,楚楚可怜的模样成功地勾起了薄老爷子的怜爱之心。
“如歌,你是好孩子,靳年能够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薄靳年,“......”
话说,她的表现可以去夺什么奥斯卡大奖了。
瞧着薄老爷子满意地笑容,叶如歌心底轻笑了声,脸上露出了极为乖巧的神情,伸手,拿起汤勺,给老爷子盛了一勺老汤。
白皙的手腕上,一条淤青触目惊心的显现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薄老爷子面色一凌,沉声问道。
“如歌,你的手是怎么了?”
“这......”
叶如歌伸出去的手急忙缩了回来,脸上似有一丝紧张,像被撞见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神情极度彷徨和惊慌。
“如歌……”薄老爷子声音里是满满的怜惜。
“爷爷……那个,我刚才不小心在游泳池那里滑了下,所以.......”
旁侧,薄靳年未曾出声,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只是紧攥着筷子手背上暴突的青筋出卖了他的情绪。
女人!
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告他的状,寻求爷爷的同情。
当他死了?
“侄媳妇,有什么事和爷爷说,他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薄青云年约五十,透着几分儒雅,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惊喜,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如果薄靳年失宠,薄靳帆自然而然可以在公司里有一席之地了。
“靳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薄老爷子涨红了脸,望着面前的薄靳年,张大了嘴呼吸。
旁侧,兰芳琳急忙放下手中银箸,给薄老爷子顺着背,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忧。
“咯咯咯……”
轻轻放下汤勺,叶如歌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伸手,嫩如葱藕的手腕挽住了薄靳年的胳膊,整个身子向他软软地靠了过去,声音里透着几分娇嗔。
“谢谢爷爷和二叔关心,靳年对我好着呢。先前在游泳池,我差点掉入游泳池,是靳年及时拉住了我。所以......”
“你说什么?”薄青云蹙眉,眼神里满是不解。
餐厅里针落可闻,片刻,薄老爷子总算缓了过来。
“靳年,你看看,如歌多么懂事!你要好好珍惜才对!”
闻声,薄靳年低头,敛去眼底的厌恶,攥拳,指关节泛白。
“靳年……平时你太忙了,得好好补补……”叶如歌伸手,给薄靳年夹了一块牛肉放入碗里。
薄靳年,“......”
“嗯……”薄老爷子频频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
“爷爷,我想这个周末靳年和我一起回去,好吗?”叶如歌俏丽的下巴趴在薄靳年肩膀上,瞪着清澈如水的眸子,表情极其乖巧,轻声问道。
薄靳年,“......”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对她,避之不及,居然还想要他陪她回娘家?
“行!”薄老爷子毫不客气的替薄靳年应了下来。
薄靳年专心吃着饭,不曾抬头。
“哥,成亲几个月,居然没有陪嫂子回过娘家,放眼京都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吧?”旁侧,薄靳帆的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终于让他逮住了薄靳年的短处,要尽情的奚落。
“啪!”
薄老爷子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了下来,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的望着薄靳年,“靳年,你到底去不去?”
“靳年……”兰芳琳面色担忧地望了眼薄靳年,声音焦急。
许久,薄靳年放下了筷子,抬头,望着叶如歌氤氲着水雾般的眸子,轻声说道,“好,我去。”
饭桌下,指关节咔咔作响。
“谢谢老公!”叶如歌甜甜地唤了声,绝色的脸上是满满的幸福。
在旁人看来,她高兴到了极点。
落入薄靳年眼里,却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她赢了!
呵呵,她赢了!
“如歌,这个周末记得一定带靳年去你娘家,礼物我让芳琳备好,到时让人给你们送过去。靳年,以后如歌身上要是有点什么伤,就唯你是问。”薄老爷子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谢谢爷爷……”叶如歌盈盈一笑,旁边的薄靳帆看呆了。
心底暗道,薄靳年真是走狗屎运,无意中的上床对象居然这么销魂?
怎么就轮不到他?
“爸……”薄青云见薄靳年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急忙出声,想将今天来目的说出来。
“好好吃饭……”薄老爷子径直打断了薄青云的话,低着头慢慢吃饭了。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不管是薄靳年,还是薄靳帆,都是他的孙子,从来没有厚此薄彼的想法。
只是薄靳帆是块什么料子,他心底通透的很。
半小时后,家宴结束了。
薄靳帆忙不迭地向薄老爷子告辞,薄青云恨铁不成钢的跟在后面,紧紧跟了上去。今晚,他得好好说说薄靳帆。
十分钟后,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驶离了薄家老宅。
“叶如歌!”薄靳年面沉如水,声音冷冽。
“嗯……”叶如歌漫不经心地应道。
对于薄靳年,她从来都是见招拆招。
侧身,薄靳年眯眼,突然伸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抠住叶如歌俏丽的下巴,眼底隐过一丝戾色,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突然间刮了过来,车里温度瞬间将至冰点。
“你怎么这么卑鄙!”眼神阴鸷,声音冷冽。
她的小聪明在他眼里不过就是雕虫小技,怎能瞒过他的眼睛?
呵,说她卑鄙?
三个月前怎么就上了他的床,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谁知道是不是薄靳年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