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一条健硕的身影跃入后院蓝色的泳池里,溅起阵阵水花,迷了叶如歌的美眸。
泳池里,薄靳年如鱼儿般在清澈见底的水里自由游动,脑海里浮现出薄青云欲言又止的情形,嘴角啜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不知不觉游到了岸边,攀住扶手。
如果他猜得没错,今天薄青云会说到薄靳帆进公司的事情。
凭薄靳帆那点本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身边放着个只知道坏事的人,终究觉得碍眼。
“靳年?”
闻声,薄靳年抬头,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正滴溜溜地打量着他。
叶!如!歌!
莫名,火气涌了出来。
如果不是薄青云父子在旁边碍眼,凭他的性子早就将叶如歌赶走了。
薄老爷子对叶如歌视若珍宝,如果他对叶如歌出手,薄老爷子盛怒之下,答应薄靳帆进公司也说不定。
忍!
怎么样,现在得忍。
“老公,你过来游泳,怎么不叫上我?”
“呵……”
叶如歌忍住手臂上的痛楚,轻笑了声,“老公,你那个......”
“老公,你是不是想.....”
低头,薄靳年敛了眼底的神色,直接将抄起椅子上的浴衣披上,“犯贱!”
声音低沉暗哑。
“老公等等我……”
叶如歌咬着手指头,看似呆呆地望着薄靳年离去的方向,嘴角却啜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脚步生根。
想欺负她!
没门,连窗都没有!
转身,叶如歌在后花园里胡乱地走着,老宅再漂亮奢华,与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除了待她如孙女的薄老爷子,便是想看她笑话的薄家人。
还有,一心只想着让她滚蛋的薄靳年。
还不如随处逛逛,自在些。
就在叶如歌无聊的数着手指头,踢着小石子,手机终于响了。
哼!
薄靳年?
终于想起她来了?
“在哪?”
没有任何的客套,薄靳年径直冷冷地问道。
“后花园!”叶如歌有气无力的应道,故作的。
“回来吃饭!”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冷漠和疏离。
堂堂薄家接班人,被叶如歌如此调戏,怎么不怄火?
“找不着路了!”
蹲在小道上,叶如歌慢条斯理地数着小石子,语气极为无辜。
气死他!
就是要气死他!
“你!”
放下手机,薄靳年面露寒霜,大步走出了客厅。
身后,兰芳琳轻声唤道,“靳年,记得叫如歌吃饭。”
五分钟后,叶如歌终于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洒落的小石子数清楚了,又观察了会蚂蚁窝,薄靳年终于踏着戾气走了过去。
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俊脸上千年化不去的寒冰。
“叶!如!歌!”
说找不到回去的路,可能么?居然好意思在这里玩?
地面上,叶如歌蹲在那里,不曾抬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叶如歌!”薄靳年咬牙,“你幼不幼稚?”
她是白痴?
先前的调查不是说叶如歌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这么大了,还在玩蚂蚁?
只是,他忘了,叶如歌的专业就是昆虫学。
“呵”,叶如歌轻笑了声,拍了拍手掌里的泥土,想站了起来。
蹲太久,脚发麻,脚底一滑,直直地向薄靳年跌去。
“你!”薄靳年冷声喝道,腰间力道传来,叶如歌直接揽上了他精壮的腰肢,胸前的浑圆直直地压了过来。
柔软的唇瓣正巧碰上了他的嘴唇。
“女人!你在找死?”
柔软的触感传来,薄靳年心底莫名腾起一阵怒火,直接将叶如歌推开了。
力道之大,让叶如歌猝不及防,直挺挺地倒向一旁,扶住旁边的桂花树不至于摔倒。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薄老爷子愠怒的声音。
“靳年,你在干什么!”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歌这么懂事,居然还嫌这嫌那。
“爷爷……”
叶如歌娇笑了声,上前几步扶住了薄老爷子,“我们刚才在开玩笑呢。”
转瞬,回过头来,冲着薄靳年盈盈一笑,“是吧?靳年?”
“嗯……”
身后,薄靳年低低地应了声,径直越过叶如歌和薄老爷子,大步向客厅走去。
步伐凌厉,干脆利落。
薄老爷子摇了摇头,任由叶如歌挽着,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一家人坐在了巨大的圆形餐桌前,身着围裙的兰芳琳正在紧张的忙上忙下,给大家摆放着碗筷。
“芳琳,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自从薄靳年的父母车祸过世后,薄老爷子伤心过度,兰芳琳便由薄青云做主,入了薄家服侍薄老爷子,十数年为一日,兢兢业业。
“老爷……”兰芳琳迟疑道,心底觉得不妥。
“坐下来。”薄老爷子蹙眉,不悦道。
兰芳琳比他小上二十来岁,也没有给她一个合适的名分,只能在其他地方给予适当的补偿了。
家宴刚开始,薄老爷子开口了,“靳年,你在家里平时对如歌怎样?”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
“爷爷……”薄靳年蹙眉,淡淡回道。
手执筷子微滞,薄老爷子一再提这个问题,是对他不放心?
“靳年,如歌来老宅时间不多,没事陪她走走,又如何了?”薄老爷子声音中气十足,明显对薄靳年不怜惜叶如歌的行为看不惯。
闻言,薄靳年冷哼了声,“爷爷,有些人恐怕是本事见长,怎么需要我来照顾?等着照顾她的人估计有一个加强连。”声音冷冽,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厌恶。
旁侧,薄青云不知所以然的望了过来。
难不成,刚才的亲密是装的?
他错过了后花园里的好戏?
“哥,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爷爷等着抱玄孙,等了多久?你怎么能让他失望?”闻声,薄靳帆冷笑了声。
闻言,薄靳年放下银箸,拿起旁边的热毛巾轻拭了下嘴角,动作极其优雅,睨了眼幸灾乐祸的薄靳帆,淡淡说道,“靳帆,昨天公司来了个嫩模,说是在等你,有这回事么?”
话一出口,薄靳帆乖乖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