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如歌在鸟鸣雀跃里,醒了过来。
“小鸽子,早!”睁开眼,便是黎宁满是春风的脸,眼底是挥之不去的笑意,看来昨晚睡得很舒服。
“如歌姐,早。”
“早。”
起了床 ,叶如歌站到了窗前,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等着黎宁和小琳。
“小鸽子,你知道吗?大山里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舒服,昨晚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这个美容觉的功效,够得上好几张面膜了。”黎宁兴奋地说个不停。
顿了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连连说道,“我得快点起床,去瞧瞧隔壁的动静,指不定昨天晚上,他们直接大站八百回合到天亮。”
叶如歌暗自翻了个白眼,八卦病又发作了!
不过,她也想知道。
“如歌,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见叶如歌她们走了出来,迪欧撇着嘴迎上前来,“如歌,你得给我做主,薄靳年他居然……居然说我有断袖之癖……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黎宁不知所谓的抬头,“……”
半晌,幽幽地补了一刀,“这个传闻,好像我也听说过。”
迪欧,“……”
不管这边如何吵闹,薄靳年始终待在走廊上一角,查看地上的痕迹。
见状,叶如歌心底咯噔了一下,大步走了上去,“靳年,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自然步入这个村子后,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缠绕着她,虽然找不到莫钦,直觉却告诉她,莫钦一定在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血!”叶如歌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捂住了嘴。这里是二楼走廊,怎么会有血迹?
血渍未曾干透,上面没有蒙尘,从时间上算起应该是昨晚留下的。
“什么?什么?”小琳急忙拖住了黎宁的胳膊,颤声问道。
“没什么,一滴血渍说明不了什么。”薄靳年直起腰,淡淡地说道,眼底却流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情绪,“说不定是什么猫猫狗狗留下来的。”
正说着话,大婶跑上了楼,连声喊道,“大毛,大毛,吃饭了。”
“大婶,你在喊什么呢?”
“唉,我家的猫一大早不见了。”大婶唉声叹气,“这已经是我养的第三只猫了,这一次,又不知道被什么野兽给刁去了。”
黎宁长吁了口气,轻叹了声,“大婶,一只猫丢了也就算了,大山里头野兽是多,不过总比城里坏人多好。”
“大婶,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家猫留下来的?”
一见地上的血渍,大婶哭得魂都没了,“哎呀,我苦命的猫啊,你至少给我生一窝猫崽子,才走嘛!”昨天才刚刚打扫过的地面,怎么会有血渍?
除了她可怜的猫,还能有什么?
黎宁,“……”
叶如歌,“……”
好吧,眼看早餐快没人做了,叶如歌绝对出声,“大婶,还是不要哭了,猫咪说不定已经投胎了,下辈子到一户条件好点的人家去了。所以,您不用着急了。”
再么哭下去,猫咪不投胎,他们都要饿得去投胎了。
说完,冲着黎宁眨了眨眼。
这姑娘,这会儿利索得很,立马从兜里大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叠红票子,事实上是叶如歌早就备好的,递了过来,“婶,看看,这些够不够,你再去买上几只猫咪?”
大婶眼眸瞬间亮了,“……”
何止买上几只猫咪?
说不定可以买下整座房子了!
神情立马变得殷情,顾不上抹去眼角的泪痕,连声说道,“不好意思啊,瞧瞧,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唉,不说了,我去给你们做早餐去。”
“如歌,要不,你和黎宁、小琳帮着去做吧。”薄靳年难得开口,让叶如歌暂时离开他的身边。
迪欧眼眸一亮,急忙跑下了楼梯,“不,等等我,我也要去。”
“靳年,你在玩什么花样?”谢尉铮慢腾腾地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冷睨了眼薄靳年,呲笑了声,“居然让如歌离开你的视线,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薄靳年蹙眉,不语。
低头,望着脚下的血渍,突然,出声说道,“谢尉铮,你真以为这是猫血?”
声音凝重,眼神若有所思。
莫名,谢尉铮心底一颤,走了过来。
语气仍然有着一丝疑惑,“难不成,你以为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会有变态杀手?不,高手?能够在我们的眼皮子下杀人于无形?不,我们都好好地站在这里,也没有人失踪,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魔怔了?”
在谢尉铮看来,薄靳年已经中了叶如歌的毒了。
在她莫名其妙地出了几次事后,愈发疑神疑鬼了。
说话间,叶如歌突然从楼梯上返了回来,“靳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身后,空无一人,看来,其他人都已经被她打发到灶房里去了。
谢尉铮,“……”
第一次,为这俩口子的默契感到汗颜!
“如歌。”
薄靳年抬头,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一扫刚才的凝重和冷峻,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谢尉铮,“……”
这小子变脸也太快了吧?
难道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担心?
额,不经意间,又被狠狠地撒了一把狗粮!
“靳年,其实我过来看看,刚才血渍周围我看到了一些痕迹,应该不是动物留下来的,我觉得奇怪。”说话间,叶如歌已经走到了俩人面前。
薄靳年,“……”
本想瞒着她,她居然早就看出来了。
谢尉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着说道,“如歌,你真是太牛逼了,我刚才还和靳年讨论来着?”如果再说下去,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一个女孩子都能发现的事情,他居然没发现,真是……无地自容啊!
“靳年,你看看,木地板上有不易觉察地痕迹,还有未曾干透的泥土,从脚印上看,应该不是野兽留下来的,退一步说,真有大型野兽从这里刁走了猫,我们不至于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话未说完,谢尉铮已经蹲了下去,抠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处闻着。
半晌,皱了皱眉头,疑道,“我怎么闻着有一股子骚味?”突然,眼睛一亮,一跃而起,“对,是尿味,尿味!”
“洗手,记得洗手。”
咬牙,薄靳年狠狠地瞪了眼谢尉铮,“你闻清楚了?”
呵,谢尉铮轻笑了声,“当然,老子嗅觉可是一等一的,更何况,上面还是老子自己的尿液。”
薄靳年,“……”
叶如歌,“……”
他怎么这么清楚?
五分钟后,三人来到了昨晚谢尉铮拉尿的地方,虽然地面干燥,但是尿液洒落处,几个不完全却鲜明的脚印,赫然停留在那里,尿液洒落的形状呈中空状。
嘿嘿嘿!